大年三十那日,獨孤連城沒有舉辦宮廷宴會,而是請了榮國夫人和慕桐進宮,一家人齊齊整整,打算吃個團圓飯。
氣氛正在溫馨的當會兒,誰曾想陵安王不請自來,一屁丨股坐下后就不走了。
“你怎么來了?”獨孤連城看到獨孤連祈就頭疼。
平日里不見他這么殷勤,最近老往永安宮跑,還一直盯著慕雨瞧,絲毫不掩飾對慕雨的興趣。
說也奇怪,從小到大他都不曾見獨孤連祈對哪個女人產生如此強烈的興趣,并且這許久了,獨孤連祈對慕雨的念頭還一點也沒有淡。
許是像慕辭所說的那般,是因為得不到,才念念不忘。
慕雨的容貌雖說也是絕美,但恕他直言,還不至于比陵安王府的那些美人來得更嬌艷動人。
偏生陵安王就是對慕雨撒不開手。
“皇兄不必理會臣弟,臣弟坐一會兒就走了。”獨孤連祈說話間,一直盯著慕雨看。
慕雨不喜獨孤連祈直白的眼神,但她也擰得清自己的位置。她是奴才,自然要有奴才的樣子,所以她待在原地,一動不動,對獨孤連祈視而不見。
她就不相信了,像陵安王這樣的人會在她身上耗一年、兩年,還能耗上十年、二十年時間。屆時她人老珠黃,像陵安王這種享盡人間美色的王爺還能繼續糾纏不清。
為此,她淡定得很。
榮國夫人也看出了不妥。
最近她經常進宮,也經常和陵安王打照面,陵安王對慕雨的興趣很濃厚。
慕雨以前也住在慕府,雖然她和二房打交道的時候不多,對慕雨也不太了解。但如今慕家落敗,慕雨也是慕家人,她自然不愿意慕雨掉進陵安王這個坑。
陵安王的花名享譽京城內外,誰人不知道陵安王府養的美人多不勝數?
慕雨真要進了陵安王府,往后還不知會過上怎樣的苦日子。
卻不知怎的,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氣氛正好的當會兒,陵安王突然跪倒在獨孤連城跟前:“皇兄,臣弟想請旨,迎娶慕雨為王妃!”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傻眼,慕雨本人也是傻眼。
陵安王如今只有一個側妃,王妃之位一直空缺。獨孤連云在位時也沒有逼獨孤連祈娶妻,到了獨孤連城這屆帝王,對獨孤連祈就更加放任,以至于陵安王妃之位也懸而未決。
連獨孤連城也沒想到,陵安王居然會有娶慕雨為妻的想法。
若是陵安王只是想納慕雨為妾,那他可以輕易拒絕她的提議,偏生他此次是要娶慕雨為妻。
以陵安王這樣的身份,娶一個宮女為妃,那肯定是慕雨高攀。
旁人不知道獨孤連祈打的什么主意,慕雨本人卻心如明鏡一般。
獨孤連祈分明是想先把她收入府中,再來慢慢折磨,也就是所謂的先禮后兵。
她真不知自己哪里招惹了獨孤連祈,要讓他大過年的也不放過她。
她跪倒在地:“皇上,奴婢是伺候修儀娘娘的宮女,理應由娘娘決定奴婢的去留!”
若是慕辭松口,那她無話可說,總歸她不會愿意去做獨孤連祈的王妃。
獨孤連城原本正在猶豫,一聽慕雨這話,立刻打消了為慕雨賜婚的主意。
獨孤連祈察言觀色,一看皇兄的表情,他立刻去到慕辭跟前道:“修儀娘娘行行好,就讓本王娶了慕雨吧。”
慕辭看一眼獨孤連祈,淡聲道:“本宮尊重慕雨的意見。她若愿嫁,本宮會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將她嫁入你陵安王府。當然,她若不愿意嫁,本宮也絕不會勉強她。”
她說著看向慕雨。
慕雨立刻說道:“奴婢不愿嫁,請王爺另覓良妻!”
獨孤連祈臉色不大好看。
他就不相信了,要把慕雨這個女人弄進自己的王府會這么難,慕雨總有落單的時候吧,屆時他直接把慕雨擄回王府中,生米煮成熟飯,那慕雨就算不愿意,也得乖乖在為他的女人。
“本王很有誠心,欲娶你為妃,還望你再考慮考慮。本王特意找大師合過你我的命格,你與本王乃天生一對的碧人,遲早都是要成親的。”獨孤連祈狀似豁達地道。
慕雨心說誰會信他的鬼話?
陵安王的話若能信,這天下就沒有誰的話不能信了。
這件事就這樣揭過。
獨孤連祈在永安宮喝多了,不愿意離開,說是要帶上慕雨回府。
慕雨一聽到自己的名字,整個人都不自在。還好慕辭不跟她計較,讓她先下去休息。
獨孤連城見獨孤連祈喝多了,命李玉親自派人送獨孤連祈出宮。
獨孤連城才進王府,就有兩個打扮得妖嬈的小妾上前來接他。
兩人爭先恐后地往他懷里鉆,他不喜歡她們身上那股濃厚的脂粉香氣,便推開了她們,往自己居住的陵安閣而去。
陵安閣里詭異的安靜,他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直到他上了榻,看到一個熟悉的女子躺在自己榻上。
他揉了揉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女子:“慕雨?”
他不是回到王府了嗎?既如此,怎么會在王府中看到慕雨?
獨孤連祈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摸上慕雨的臉,是溫熱的,這說明他不是在做夢?
就在此時,慕雨睜開了雙眼,她眼中一片渾沌,只覺得很熱很熱。
獨孤連祈再遲鈍也發現了慕雨的不對勁,他心想反正是慕雨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再者,也是她自己往懷里鉆的。
這個時候雖然他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卻還是順從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酒意和著浴火,讓他失了控,他急切地往慕雨身上撲去…
慕雨次日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當她稍一動彈,就發現自己身上還搭著男人的一只手臂。
她轉眸看去,頓時大驚失色,一掌毫不猶豫地往獨孤連祈臉上甩去。
獨孤連祈被慕雨打醒,他怎甘被一個女人暴打,下一刻,他把她反壓在身下。
原先是想教訓她一頓,但在糾纏之下,漸漸變了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