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來你不高興?”獨孤連城摸摸慕辭的臉。
慕辭冷下眉眼:“你是皇帝!”
“朕也是你男人。”獨孤連城不以為然。
慕辭抿闃雙唇,沒再說話。
她被獨孤連城帶到寢室,這回她實在不愿意,索性推開了他。
“你不愿意?”獨孤連城只覺一頭冷水被潑了下來。
這幾月以來,每回他臨幸她,她都沒有推拒,今日是第一次。
“嗯,累了。”慕辭的語氣說不出的疲軟。
獨孤連城一愣,想起最近他每晚都過來,她累似乎也是情有可原。他的打算是盡快膩了她,怎知她反倒先累了?
最后,他什么也沒做,只是讓她陪躺在身畔。他的恩典,她一笑置之,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他卻遲遲未能入眠,不時看著她的臉,又再想起安蓉的臉,兩人真長得不一樣,但性情非常相似。
這一夜,獨孤連城沒怎么睡。
結果第二天早上睡過頭了,錯過了上早朝的時辰,還“恰巧”被人看到他出永安宮。
尤其是他在永安宮留宿一事被人大肆渲染,還說他誤了早朝是因為慕辭的緣故。
雖則如此,他誤早朝和慕辭有何干系?
分明是他自己有心事睡不著,早晨才睡過頭。
慕辭也聽到了傳言,卻也不在意。關于她和獨孤連城之間的傳言并不少,但這回獨孤連城睡過頭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甚至還特意想喚醒獨孤連城,他自己不愿意起身,能怨誰?
當天晚上,獨孤連城再次出現在永安宮。
有一個人就在永安宮必要的宮道附近。剛開始她也不信這些流言,只道這些流言都是假的,所以今晚特意來一看究竟。
這是去往永安宮必經的一條宮道,只是沒想到,獨孤連城真的現了身。
后來她又告訴自己,或許獨孤連城找慕辭有事,談完要事,他就會回來,所以她等在這兒。只要獨孤連城離開時,她就能第一時間看到…
再說回永安宮。
慕辭一看到獨孤連城又來了,她實在笑不出來。
“朕還沒死,你這是喪臉給誰看?”獨孤連城見慕辭不歡迎他的樣子,倒也不生氣。
她再抗拒又如何?還不是得乖乖侍寢?
這回他沒放過偷香竊玉的機會,拉著慕徉溫存一回,才稍稍滿足。
“萬壽節你打算送什么給朕?”獨孤連城突然想起這件事。
剛辦完慕辭的圣壽宴,接下來就是萬壽節,他贈了她一幅字,她也該投桃報李,回贈他一份大禮。
慕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萬壽節?”
獨孤連城的臉色黑了:“你連朕的壽辰都不記得?”
這是舉國同歡的大事,她居然敢不記掛在心?虧她還是太后,掌管后宮大權。
慕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不記得有什么關系,有人幫忙記著。”
獨孤連城一聽到她這話,頭有點疼:“罷了,你說說送朕什么禮物?”
慕辭則反問:“你想要什么?”
獨孤連城被慕辭的問題難住。他要什么?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畢竟他是天下之主,要什么有什么,不缺錢銀,不缺女人,不缺權勢。
他坐擁天下,應有盡有。
“這樣,要不我給你準備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送你?”慕辭唇角上揚。這樣的話,獨孤連城圖新鮮,大概就不會來找她麻煩。
獨孤連城聞言壓倒慕辭,“你不就是國色天香?”
慕辭愣住了。
她真沒想到,會從獨孤連城嘴里聽到這四個字來形容她。
獨孤連城也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他端正顏色,再補充一句:“若你能找到一位臉跟你長得一樣,性子比你好的美人,你的禮物朕便笑納。”
慕辭以為他說真的,開始思索這種可能性。
宮里倒是有一位,那位姚霏兒就和她長得像。性子肯定比她好,應該會討皇帝喜歡。
獨孤連城見她認真思索的樣子,又開始對她動起手來…
因為錯過了一次早朝時間,次日獨孤連城早早起身,準時去上早朝。
他當然也不會知道,有一個人看著他從永安宮的方向離開,黯然淚下…
因為獨孤連城耳提面命,慕辭開始著人準備萬壽節。
當今皇帝登基第一年的萬壽節,當然是要辦得好看、漂亮。
慕辭找來位份最高的華裳主持萬壽節一切事宜,而沈曼云和慕雪則從旁協理,務必要將萬壽節辦得稱皇帝心意。
把萬壽節這事推出去后,慕辭覺得自己可以向獨孤連城交待了。
怎知到了晚上,獨孤連城又出現,還特意問起這件事:“萬壽節這么大件事,為什么不是你在張羅?”
有像她這么偷懶的嗎?
慕辭心道自己為什么要張羅?
“華裳是賢妃,作為四妃之一,這種大事理應交給她打理,這是鍛煉她們的好機會。”慕辭說道。
照她說,獨孤連城的后宮還是太空虛了。
云兮被打入冷宮后,就只剩下華裳這個賢妃拿得出手,可惜是個無權的。
就不知賢妃對她是不是也有怨恨,畢竟如今是她掌權。
“朕不放心賢妃,還是你做事叫朕放心。”獨孤連城就差沒直接命令。
“不把這些事交出去,你叫她怎么成長?總不成她這個賢妃什么也不做。你既然提她上來——”
“慕辭,朕是在命令你。萬壽節你主持,還是那句話,朕只相信你。”獨孤連城不耐煩打斷慕辭的話。
慕辭想回絕,但獨孤連城態度堅決。
“我已經把這件事交待下去,你現在讓我收回權利,讓賢妃怎么看我?”慕辭冷聲道。
獨孤連城想回她一句這是她自找的。
但若真收回權利,慕辭這邊不太好交待。
“罷了,這回就依你。但下回萬壽節,你要親自主持。現在,侍寢。”他說著,把慕辭往寢室拉。
“你后宮那么多女人,你去寵幸她們不行嗎?”慕辭這句話忍了許久,此刻終于沒忍住說了出來。
獨孤連城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變得更加黑沉:“你以為朕非你不可?不過是見你可憐,朕才來臨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