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辭回獨孤連城一朵假笑:“哀家不需要皇帝陪同解悶。皇上若真想下棋,去找其他人,哀家沒這份閑情逸致。”
“你是怕輸給朕,才不敢和朕下棋罷?”獨孤連城作了然狀。
“哀家怕贏皇帝太多,讓皇帝下不了臺。”慕辭語罷,往花庭而去。
獨孤連城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太后平時都在做什么?”
慕辭懶得接話,她去至花庭,給花花草草澆了水,又往水池中喂了魚食,見魚兒游得歡暢,她臉上浮現一點笑意。
待察覺到獨孤連城定格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時,她看過去:“皇帝很得空嗎?”
獨孤連城正在走神。
他發現慕辭很能自得其樂,好像澆花澆草都是很得趣的事情,他看著就覺得這些事很沉悶,偏偏她樂在其中。
有些事是裝不出來的,例如慕辭的悠然自在。
“若是折子批閱完了,還有很多妃嬪等著皇帝寵幸。新進宮那么多的美人,皇帝若是一日寵幸一個,也得忙上好幾個月。”慕辭淡笑提醒。
獨孤連城回她一朵微笑:“朕只中意沈婕妤,但她不愿意侍寢,朕能奈何?太后應該知曉,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念念不忘,沈婕妤就是朕想要卻得不到的美人。”
慕辭想說這分明就是他的推托之詞。
她早就看穿了獨孤連城的老把戲。正因為沈曼云不想侍寢,才得到了獨孤連城的“獨寵”,這樣獨孤連城不寵幸后宮妃嬪又有了很好的借口。
沈曼云則在不知不覺當中,淪為獨孤連城的擋箭牌。
要不怎么說皇帝心計深沉,女人于他而言只有利用的價值。
“是了,太后也是朕不曾得到的美人,不若朕就來寵幸寵幸太后,太后以為如何?”獨孤連城巧妙地把話題轉移到慕辭身上。
慕辭當然知道他是在回避問題,卻也不道破:“皇帝的恩寵還是留給皇帝的愛妃們吧,哀家是孤寡婦人,高攀不上皇帝。”
“就不考慮考慮?”獨孤連城說話間,突然毫無預警將慕辭困在他的臂彎與回廊之間。
慕辭不避反迎,身子差點就偎進獨孤連城的懷里。
她抬眸,清澄若澈的美目水盈盈的,就這樣看著他。
她輕淺的呼吸近在他的薄唇邊,“這樣細細一看,皇帝長得真俊俏,尤其是這唇,不知親上去…”
她話音未落,獨孤連城就推開了她,離她較遠的地方站定,好像她是洪水猛獸。
慕辭似笑非笑,美目彎彎:“哀家不美么?皇帝這樣的反應,還真叫哀家傷心。”
獨孤連城眸色復雜地看著慕辭,這個女人還真是一時一個樣,讓他捉摸不透。
有時候她看著矜持,高貴不可褻瀆;有時候又放浪不堪,就如方才那般,居然主動對他投懷送抱。
“朕還有政務要處理,你給朕老實點!”獨孤連城說完,甩袖而去。
慕辭追上兩步,揚聲道:“皇帝不是要和哀家用晚膳么?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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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城道行深,慕辭的道行也不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