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耳邊廝磨,呢喃細語。
宋風晚心跳紊亂,兩人本就靠得很近。
他又往前一點,緊貼著她,“只想要紅包?”
宋風晚屏住呼吸,錢這東西,誰不喜歡啊,他若愿意給,她自然樂意接受,只是此刻…
太近了,被他氣息包圍著,迷醉的酒味,混雜著檀木沉香,強勢霸道的往人骨血里面鉆。
“不然呢。”她聲音細細。
“不想要我?”傅沉額頭抵著她的,明目張膽的撩撥。
他喝了酒,聲音嘶啞,尾音滄桑,像是帶著勾子,勾得宋風晚心神蕩漾。
她微微垂著頭,避開他炙熱的視線。
“你先讓開點,我怕我同學出來。”已經有不少服務生走過。
“嗯…”聲音啞了,殘存一絲理智在拉扯,“我在問你話,先回答我?”
傅沉指尖灼燙,伸手摸了一下她血紅的耳朵,指腹摩挲著,喉嚨發緊。
宋風晚被他弄得身子酥癢,想要推開他的時候,傅沉已經低頭,吻住了她…
方才的淺嘗輒止,似乎沒覺出什么味道,此刻舔過她的嘴角,才覺得…
她是真的甜。
張嘴吻住溫嫩的下唇,吮著咬著,呼吸被奪走,宋風晚渾身發熱。
“這次考得這么好,給你的獎勵…”
“嗯?”宋風晚仰頭看他,一時沒回過味兒。
下一秒,他重重吻住她,強取豪奪般,力道很重,惹得宋風晚輕吟出聲。
腿軟得站不住。
傅沉將她按在墻上,狠狠研磨。
倒是獎勵她,還是獎勵自己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風晚所在的包廂門忽然被人打開,她當時意亂情迷,自然沒在意,直到一個喝得爛醉的男生扶著墻跌撞得走出來。
宋風晚大驚失色,傅沉摟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桎梏在懷中,她推不開,只能把頭埋在他懷里。
“我同學來了。”她也要臉啊,這種事被同學撞破,誰都得羞死。
那個男生瞇眼打量著不遠處的兩人,一臉懵。
這個…
不是宋風晚的叔叔?
他當時參加百日誓師,在學生中討論度蠻高的。
他是不是酒喝多了,眼花了。
為什么看到宋風晚她叔,把她按在墻上親?
媽的!
自己肯定是酒精中毒了。
他轉過頭想要回包廂冷靜一下,卻一頭撞到了墻上,又暈乎乎得從他們身邊繞過去,去了洗手間。
宋風晚伸手掐了下傅沉的腰,“都讓你別在這兒了。”
“那我們去別的地方?”傅沉按住她作亂的手,這丫頭現在膽子是真大,居然直接掐他的腰?
宋風晚剜了他一眼,“我先回去了,晚些嚴叔會來接我,明天我再約你。”
傅沉點頭,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此刻腦子都是暈的。
看她回到包廂,傅沉才轉身離開。
宋風晚回去后,那個男同學上了洗手間回來,一個勁兒盯著她看。
“宋風晚,我剛才…”
“什么?”宋風晚喝著果汁,故作鎮定。
“我好像看到你和你叔…”
“什么叔叔?你是不是喝多了?”
那個男生也覺得不可能,伸手拍了兩下臉,“我可能是喝多了。”不然怎么會眼花。
宋風晚回家時,已接近凌晨。
“我媽睡了?”
“八點多就睡了一覺,知道你回來,又起來了。”嚴望川把控著方向盤。
此時的云城,夜濃如墨,悄寂無聲。
宋風晚偏頭看向車后座,“你買的宵夜?”
“你媽說餓了,又不想半夜折騰,我就買了點,你要是餓了,回去吃點再睡。”嚴望川沒有吃宵夜的習慣。
“嗯。”謝師宴雖然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大家都在聊天,宋風晚也沒怎么動筷子,“你覺不覺得我媽最近胖了?”
“有嗎?”嚴望川挑眉,他整天和喬艾蕓待在一起,還真沒在意過。
“前幾天和她逛街,她以前穿M碼的衣服,現在卻要穿L碼。”宋風晚咋舌。
嚴望川沒再說話。
回家后,喬艾蕓坐在餐桌上吃東西,宋風晚陪著吃了兩口,嚴望川坐在邊上,也不吃,就盯著她們母女看了。
老一輩總說能吃是福。
他一點都不覺得喬艾蕓胖,反而越看心里越歡喜。
“晚晚,你想考美院,還是念別的大學?”喬艾蕓吃著東西,側目看她,“我幫你找了個專門幫人填志愿的老師,明天帶你去咨詢一下。”
“咨詢?”宋風晚有自己的小算盤。
“他幫人填志愿還蠻貴的,很多人都找他,他能給你好好指點一下。”大家自然知道幾所最好的高校,但是選擇專業什么的,喬艾蕓畢竟不精通。
宋風晚的成績填報志愿也比較早,志愿填好,他們就得馬不停蹄的趕回南江籌備婚禮。
“我還是想讀美院。”
“還是因為你外公?”喬艾蕓偏頭看她。
喬家老爺子過世較早,他這輩子全身心都投入在雕石刻玉上,那時候還不像現在,打磨拋光,都是有機器操作,以前都是純手工的,每日吸入粉塵,他五十多就得了肺病。
年紀大些,胳膊也出了毛病,無法拿刻刀,這次不得不退下來。
臨走之前那幾年,每天都在描摹設計各類玉石,留下了許多珍貴手稿,其中有一批還被博物館珍藏了,喬家現在留下的手稿也有萬張。
宋風晚握筆寫字畫畫,就是老爺子啟蒙的,當時他會敷了白紙在畫稿上,握著宋風晚的手,教她描摹花鳥魚蟲…
“咱們晚晚小手嫩,握刀可惜了,以后啊,就跟著外公學畫畫。”
宋風晚當時不懂,咯咯笑著點頭。
她現在還記得,外公握著自己手的觸感。
他手上全是粗厚的繭子,手心處還有一處刀割的裂紋,握著她的時候,溫熱有力。
他曾帶她認了許多玉石,會騎著老爺車帶她走街串巷,也會給她塞硬幣,讓她出去買糖吃…
喬老對她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老爺子走得也很突然,收整遺物時,還翻出了一本簡易圖譜,那是喬老給宋風晚特意畫的入門圖樣,只是尚未完工…
宋風晚想起喬老,也是鼻尖一酸,“不僅是因為外公,我自己也感興趣,京城美院有這方面的設計班,我想報那邊。”
喬艾蕓想起父親,悲從心來。
她本不愿宋風晚離自己太遠,可是提起父親,她遠嫁后,無法侍奉左右,心底遺憾,宋風晚想完成父親的愿望,心尖酸澀。
她自己手笨,又無繪畫天賦,只能幫忙打理生意,喬家的手藝傳承人太少,怕是再過百年,就無人記得喬家了。
“媽——”宋風晚咬唇,心里緊張。
“你若執意想去京城美院,做好了決定,我也不攔著你,畢竟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我即便給你選擇了最好的學校,最好的專業,你若不喜歡,學了四年,怕是也不舒心。”
喬艾蕓完全是想到了自己父親,悲從中來,心底一軟。
“謝謝媽。”宋風晚笑道。
她一直為填報志愿的事情擔驚受怕,舅舅想讓她去吳蘇,嚴家更希望她去南江,她卻偏挑了個距離最遠的京城。
不知怎么和母親開口,今天順道說了,得到首肯,一顆心算是落了地。
嚴望川瞧著喬艾蕓眼睛紅了,微微蹙起眉頭,他至今還清楚記得初入喬家拜師的情景。
喬艾蕓想起已故的父親,難掩失落,過了許久才舒了口濁氣,“既然你決定好了,志愿填寫好了,我們就回南江。”
宋風晚點頭。
“對了,白天和母親打電話的時候,聽她說嚴知歡和肖靖安要訂婚了,讓她姐送了請帖到家里,又被她給扔了。”喬艾蕓試圖轉移話題。
“他倆訂婚?”宋風晚咋舌。
當時肖夫人那般強硬,應該不會輕易接受嚴知歡的,怎么突然就訂婚了。
“聽說是有了。”喬艾蕓嘆息,“估計是拿孩子威脅了吧,說懷了肖靖安的孩子,這能怎么辦,那對母女是什么樣,那天我們也見識到了,肯定會賴著肖家的。”
距離那日椰林捉奸,過去半個多月,若是懷孕自然查得出來。
宋風晚無奈搖頭。
肖靖安這輩子,怕是要被那可怕的女人給纏上了,也是他自己活該,管不住下半身。
宋風晚隔天和傅沉出門約會,無非是吃飯看電影壓馬路,十點之前就送她回家了。
她在云城也并未久留,志愿填好,就回到南江,因為喬艾蕓與嚴望川的婚禮定在了八月,農歷七夕,婚前有許多事需要準備。
為了迎接婚禮,老太太讓人將家中陳設徹底翻新,就連地毯都換上了喜慶的磚紅色。
七月中旬,老太太親自去吳蘇與喬家人商議婚事。
現在社會,對二婚還是有些微詞,老太太卻不以為然,既然嫁到嚴家,那就必須風風光光的。
嚴家給的彩禮也是非常豐厚,其中還包括在京城投資的一處房產,直接過戶給了宋風晚。
老太太說得非常直接,“晚晚以后去京城讀書,如果不想住宿舍,有個房子也算是一個家,我們去京城看她,也不能總住酒店,有房子方便。”
殊不知這房子,以后就成了傅沉與宋風晚偷情約會的地方。
籌備婚禮,時間過得非常快,在這期間,喬艾蕓忙得腳不沾地。
那日外面狂風大作,氣象臺預警說是有臺風,喬艾蕓這才閑在家里,宋風晚跟著老太太學了一個多月的刺繡,本想在母親結婚時,繡個雙喜,弄得歪七扭八,丑得不成樣子,還把一團金線給毀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別再糟蹋我的金線了,這都被你毀了多少金絲了。”老太太一看到線頭打結,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說喬老一家都是手藝人,你也是藝術生,怎么手生得這么笨!”
宋風晚咋舌,“我已經很努力了,這線太長了。”
“你可別再這里禍禍我了。”老太太連聲嘆息,“每天都教你,你怎么就學不會呢。”
宋風晚看著自己手中狗啃樣的圖形,也是頗為無奈。
“媽,您別管她,這丫頭從小就手笨。”喬艾蕓笑著給老太太倒茶。
“沒遺傳到外公舅舅,遺傳了你唄。”宋風晚小聲嘀咕。
喬艾蕓剜了她一眼,真是越發沒大沒小了。
“夫人,喝湯了。”黃媽從廚房端了碗烏雞湯,自從她到了嚴家,每日進補就沒停過。
“謝謝。”喬艾蕓剛準備伸手接過湯碗,只覺得一陣惡心,臉色發白,慌不擇路的往洗手間跑…
“媽?”宋風晚蹙眉。
洗手間傳來一陣干嘔聲…
老太太與黃媽對視一眼,心頭大喜,扔了繡品,原本陰雨天,她雙膝酸軟,此刻卻足下生風,一路小跑著到了洗手間。
宋風晚此刻也回過神來。
心頭一跳,這該不會是…
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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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了哈。
大家記得打卡留言投票票呀南江這邊很快就告一段落,然后咱們晚晚就要上大學啦 這沒羞沒躁的同居生活快開始了,嘿嘿。
在傅家人眼皮底下偷情,三爺,你的皮要繃緊了啊,小心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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