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設計展是段林白一手承擔的,不少人都想分一杯羹,他胃口大,自己能吞下的蛋糕,干嘛要和別人分。
喬家被流言波及,自然影響到了湯望津的展出,這事情背后不知多少推手。
畢竟段家在商場上一直惹人眼紅,想看他家吃啞巴虧垮臺的太多,這世上見不得別人好的人可不少,原本說湯望津是國家之光,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抵制。
甚至說他門票售價太高,而且作品是被吹捧起來,不值這個錢。
“簡直是胡扯,一張門票88,還送紀念品和手工藝品,一天內都能自由進出展館,這還貴?”湯景瓷看到網上評論,有些頭疼。
“那些票價貴的,都是黃牛,怎么還算到我們頭上了?”
“這些人是沒腦子?都在官網上澄清了,還抓著這個不放。”
宋風晚瞧她氣呼呼的,繞到她身后,伸手捏著她的肩膀,“別管他們,有些人說不通的,我幫你倒杯水。”
此時兩人正在展館內進行最后的檢查工作,展出就在后天,今天檢查完畢,就會徹底封館。
就在宋風晚幫她倒水的時候,一個工作人員著急忙慌的推門而入,“湯小姐,外面出事了。”
“又有記者來了?”
從早上開始就有記者,絡繹不絕。
“不是,是那群聾啞人,就在門口蹲著,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估計還是為了昨晚被抓那人來的。”
這若換成其他人,湯景瓷早就報警處理了,這群人還是難辦。
難溝通,不能碰。
“記者還在采訪他們,好像他們才是受害者一樣。”那工作人員說得義憤填膺,“就讓他們在門口蹲著嗎?”
湯景瓷捏著眉心,“暫時也只能這樣啊,現在出去的話,如果起沖突,那些記者肯定會大做文章。”
只會讓事態更加惡化,她不能冒這個險。
“好,那我讓保安注意點。”
工作人員離開,宋風晚將水杯遞給她,“喝點水吧,沒事的。”
“我是真沒想到,我就是拒絕了別人一個要求,事態就會變成這樣。”
宋風晚坐在她身邊。
其實潑漆事件與后面接連的跟蹤,都是因為那個坐輪椅女孩的幾條微博,其實在她后發的微博之前,她就曾經轉發過設計展官微,并且說道“如果能讓聾啞孩子有更廣闊的空間就好了。”
隨后緊跟著的留言,她回復說會找關系和對方洽談,看能不能合作。
她給了某些人希望,結果湯景瓷拒絕了,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從各個角度看,她都是出于好心,似乎沒什么責任,可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宋風晚怎么都覺得不舒服。
現在這些人以身體殘疾為由,讓湯景瓷這邊和解,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道德綁架。
加上喬家的風波,幾乎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這件事我再和父親商量,晚晚,我先送你回學校吧。”湯景瓷喝了幾口水,起身要離開展館。
他們從后門離開,并未遇到什么記者。
來接他們的,還是蔣二少。
蔣二少自從昨天被人抓了一把,回家搓了好幾遍澡,大半夜去泡湯泉,可把他惡心壞了。
好不容易覺得舒服些了,半夜段林白還給他打了個電話。
沒有慰問,上來就哈哈大笑。
“蔣二,聽說你被男人摸了?哈哈,我讓你去接送保護湯小姐,你也不用犧牲這么多吧!”
“聽說還出賣色相了,哈哈…”
“你說你咋怎么慘。”
蔣二少一臉懵逼,這是他想的嗎?
主意是宋風晚想的,他的女神發話了,他能拒絕嗎?
他此時看到宋風晚,還覺得有些羞恥,“我們現在去哪兒?”
“先去京大吧,送晚晚回宿舍,又麻煩你了。”總讓他來回跑,湯景瓷也覺得不好意思,不過喬西延又去了趟派出所,暫時還沒回來,只得麻煩他。
“沒事。”
蔣二少想起昨晚的事,還覺得有些尷尬,“我新弄了幾首歌,咱們聽歌吧。”
他說著打開車載音響。
一首《男兒當自強》,引爆耳膜。
宋風晚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喜歡這個啊?”
蔣二少懵逼了。
臥槽!
今天一大早,他哥就找了心理醫生來給他做咨詢,還特么旁敲側擊問他有沒有異裝癖和喜歡同性還是異性等問題。
這也就罷了,醫生說最近聽些舒緩的歌,他哥給他搞了些什么音樂啊。
湯景瓷原本還在愁展覽的事,被他一攪和,陰郁的心情一掃而光。
蔣二少僵著手腳,準備換首歌,《萬里長城永不倒》、《男人哭吧不是罪》、《陽光總在風雨后》…
宋風晚靠在湯景瓷肩上,都要笑瘋了。
這些歌尋常聽著沒問題,若是結合他被人非禮猥褻,這就非常有問題了…
“我們聽廣播吧。”蔣二少算是恨透自己大哥了,這特么都給他搞了些什么東西啊。
還特么男兒當自強,去你大爺的!
送完宋風晚,蔣二少準備送湯景瓷回小區,路過一個藥店的時候,湯景瓷瞇了瞇眼,“在這里停一下。”
“你要買藥?”蔣二少狐疑,周圍店鋪都是電器門店,肯定是沖著藥店去的。
“嗯。”
“我陪你去吧。”蔣二少說著就推門下車。
“不用了,我自己去,走幾步就到了,這也不可能出什么事,你不用貼身跟著。”
“現在是非常時候。”
“真不用,我一分鐘就出來了。”
兩人在車邊說了半天,湯景瓷才小跑著進了藥店。
昨天被喬西延折騰狠了,今天中午才起床,到展館最后檢查,身體卻更加疲乏,她準備直接回去休息,只是想起昨晚有一次沒做措施,猶豫著,還是吃點藥比較保險。
她和喬西延都沒和家里攤牌,這要是再懷上了,就他爸的脾氣,肯定得弄死喬西延。
買了一盒毓婷,便揣在口袋,湯景瓷有些心虛忐忑的準備離開。
這種藥本就私隱,她快步鉆上車,兩人驅車離開,絲毫沒注意后面有鬼跟著。
那人拿著高倍長焦照相機,拍了幾張照,便進了藥店,“不好意思,我是剛才那位買藥小姐的妹妹,請問她拿了什么藥?”
店員看她脖子上掛著照相機,看了她一眼,眼中透著些許警備,“不好意思,這是病人。”
“我是她的妹妹,真的。”
“你們可長得半點不像。”店員正打算將柜面的幾個其他包裝的藥盒收起來,也就是這時候,那人拿出相機對著那些藥拍了一張,便飛快地跑出藥店。
“噯——”店員蹙眉。
方才湯景瓷過來買藥,她拿了幾款藥,和她說明,讓她自行挑選,還沒來得及將其他藥收好,這人怎么…
她心底氣惱,卻又沒辦法,低頭又繼續收拾藥盒。
而這記者上了自己的車,翻出方才拍到的照片,柜面上還有三種藥,藥名都拍得很清楚,她拿出手機百度了一下。
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藥。
她嘴角勾著一絲笑。
果然是國外回來的,作風夠開放的啊,之前與段公子有緋聞,又和蔣二少拉拉扯扯不說,做那事都不做措施,吃藥?
私生活也是夠亂的。
湯景瓷買了藥回去后,正打算煮水吃藥,湯望津打了電話過來。
“…爸,您別過來了,就按預定時間來就行,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這都不牽扯到你師公了,我怎么坐得住!”
湯望津時間安排得很緊,他此時國外也有展覽,時間都是卡在一起的,根本挪不開身,段林白是準備陪他一起來的,在國外多滯留了幾天。
“林白不是在撤新聞壓熱度了嘛,網上也沒什么消息了,您別擔心。”
此時網上確實沒什么新聞了,而隨著展館封閉,那些在門口聚集的聾啞人和記者,知道湯景瓷也不在那里,蹲了一會兒也自行離開,此時看著一切都風平浪靜。
“那你照顧好自己。”
“您放心吧,師兄在呢。”
“得虧西延在,等我過去,一定要好好請他吃頓飯,今天也是辛苦他了,一直在派出所忙活。”
湯景瓷悻悻笑著。
也就是這時候,喬西延開門進屋,手中還提了一點水果,瞧她在打電話,也沒打擾,進了廚房,準備清洗水果,卻看到電茶壺邊上的一盒藥,他摸起看了眼,眸子一緊,隨手把藥丟進了垃圾桶內。
吃這東西對身體不好。
湯望津明天夜里的飛機回京,到時候就能和長輩攤牌,結婚是遲早的事,若是真懷孕了,就生下來,沒必要吃這個。
湯景瓷安撫好父親,又和展館負責人打了電話。
“我好困,我先去睡一覺。”湯景瓷講完電話,與喬西延打了聲招呼,哈氣連天的往臥室鉆,她進廚房的時候,沒看到桌上的藥,就把這事給徹底忘了。
喬西延瞇眼看了眼垃圾桶,默默將屋子里所有垃圾收拾起來,下樓一并丟掉。
毀尸滅跡!
京城蔣家 蔣二少送完湯景瓷,回家之后,直奔自家大哥書房。
蔣端硯此時正在和人打電話,示意他小點聲。
蔣二少掐著腰,氣呼呼得在書房來回走,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又愣是等了他半個鐘頭,好不容易聽他說了聲再見,掛了電話,才沖到桌前,“哥,你都給我弄了些什么音樂,不是說舒緩的輕音樂嘛!”
“醫生說你不僅需要舒緩安神,也需要鼓勵,所以我給你下載了勵志歌曲,不好聽?”
“那我重新給你選一些。”
蔣二少氣得直拍桌子,“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之前在宋風晚面前被一個男人摸了一把,現在又丟人了,自己在她心里肯定形象全無了。
蔣端硯正拿著手機,準備再撥一通電話,和人洽談業務,殊不知看到一則新聞,眸子沉了沉,將手機直接扔在桌上。
“現在變成我的臉被你丟光了,這是怎么回事?”
蔣二少懵逼的拿起手機,瞳孔震顫。
蔣二少新歡原是大師joe的女兒 點開新聞,里面居然有湯景瓷出入藥店的情景,兩人在藥店門口說話的畫面,也被人描述成,是為了孩子爭執。
而此時他才知道,湯景瓷是去買藥的。
蔣端硯手指輕輕撫弄著手邊的一根老舊的鋼筆,筆有些年頭了,甚至不是大牌,雖然保養得好,也有不少磨損。
其實湯景瓷與喬西延的關系,并不為人所熟知,但就是昨夜派出所見了一次,他也看出了些許端倪。
這兩人決不是普通師兄妹。
“蔣奕晗。”
蔣二少懵逼得看著手機,又恍然抬頭看了眼自家大哥。
“你不會搞了喬西延的女人吧?段林白讓你去接送保護人家,你把人搞上床了?”
蔣二少哭笑不得,“哥,我是那種人嗎?”
蔣端硯點頭,“你不是?”
蔣二少恨不能一頭撞墻,以死明志,“我真的痛改前非了!”
另一邊,喬西延正在客廳桌上雕刻玉器,看到消息,也是瞳孔震了震,又看了眼是哪家媒體放出來的消息。
報道記者丁晶怡。
又是她。
湯景瓷還在臥室安然睡覺,絲毫不知外面因為她,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三更結束啦求留言呀,手中還有的,別忘了支持月初哈,么么噠小劇場 傅寶寶還小的時候,蔣二少經常往傅家跑,給他買玩具送東西,甚至萌生要做他干爹的想法,被三爺一口回絕了。
理由是“怕影響孩子智商。”
蔣二少差點崩潰。
然后傅寶寶又問了個直擊心靈的問題,“你為什么不結婚,自己生寶寶?”
“他在等你媽。”傅沉說道。
傅寶寶“你想干掉我粑粑,取代他的位置?”
蔣二少立刻解釋,“不是,我是覺得單身很好。”
傅寶寶“單身是好,可怕的是,只有你一個單身,那就是沒人要。”
蔣二少他絕壁是傅沉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