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沙灘到酒店,步行需要一刻鐘,宋風晚的手被他牽著,他手心熱度很高,讓人心驚。
傅沉住的酒店距離嚴家很近,傅沉住在酒店十八樓,從某些角度幾乎可以看到嚴家的宅院,宋風晚莫名有種在母親眼皮底下偷情的錯覺。
越發心跳忐忑。
“怎么把酒店定在這里。”太危險了。
“離得近點,見面方便些。”
“太近了,從窗口都能看到我家了。”喬艾蕓這會兒又不能受刺激,宋風晚肯定忐忑啊。
“嗯。”傅沉點頭,“特意挑的房間,這樣…”
“即使你出不來,我們見不到面…”
“能看到你家也是一樣的,就和見字如面一般。”
宋風晚心跳又開始加快了。
她之前學了一些土味情話,可是在傅沉面前,段位還是太低,這人壓根不用鋪墊,太會撩了。
媽媽,我高中的時候,真的不是故意早戀的,這個真的受不了啊。
兩人到酒店的時候,除卻值班的兩個前臺,大堂空無一人,電梯內更是如此。
剛進了電梯,宋風晚就勾了一下他的手心,“你是真的發燒不舒服還是騙我的?”
傅沉沖她笑著,“你感受一下不知道了?”
“看一下我身上是不是真的…”
“很熱。”
下一秒 傅沉上前兩步,將她按在電梯一側,俯頭就親。
白天壓抑了太久,他像是不受控般,拼命咬著她的唇,她身上穿著輕薄的裙子,后背抵在電梯冰涼的內壁上,前面某人身體卻熱的人發麻。
男人滾燙的呼吸,像是能把人溺死。
身體蹭著,摩擦著,宋風晚后背涼滲骨,體溫卻在不斷攀升,她使勁推搡著傅沉,兩人之間才讓出少許距離,“監控。”
“嗯。”傅沉點頭,還不舍得在她唇角啄了一口。
叮——
十八樓到了。
宋風晚幾乎是被傅沉半抱著進了臥室的,剛按下密碼鎖,門一開…
傅沉托著她的臀部,她身子懸空,兩人身體緊貼,大步朝床上走。
室內很黑,宋風晚視野出現了短暫的盲區,等她回過神,整個人已經被傅沉拋到了床上,遠處的霓虹透過窗戶,給臥室增添了少許亮色…
霓虹落在大床上,一如某人灼燙的吻,不斷在宋風晚身上游走,讓人沉溺頭暈。
傅沉惡意咬著她的耳垂,身子貼著他的,渾身熱烘烘的,弄得她渾身都是熱汗,某人還偏得告訴她,“晚晚,衣服…濕了。”
這話似乎另有所指,宋風晚身子軟得不行。
“你能不能別說話!”
“那你要不要?”傅沉知道她窘迫,卻總想惡趣味的逗弄她。
“你不想要?”兩人關系發展到這一步,有些時候,也沒那個必要矜持,有些話就直接說了。
“想…”他啞著嗓子,聲線喑啞,“想得渾身疼了,又不能一直和你說。”
“為什么?”
互相喜歡,想親近對方是很正常的。
“越說越想,會收不住。”
“想我…”宋風晚勾著他的脖子,“那我給你啊。”
傅沉覺得他媳婦兒更可愛了。
耳鬢廝磨,紅眼哽咽。
不遠處海邊的浪潮聲,此起彼伏了一夜,宋風晚就像是這浪上的小船,不受控,失了魂。
傅沉醒得早,天色灰蒙,偶有碎星,也是零星半點。
他垂眸看著懷里的人,眼尾還有昨夜的淚漬,他伸手試圖幫她擦了,宋風晚就醒了,啞著嗓子問幾點了。
“五點四十。”
兩人一溜的沒穿衣服,緊挨著彼此,太惹火。
“我上午要回家一趟,估計下午才能出來陪你。”昨天喊得太激烈,喉嚨啞然。
“好,天都沒亮,要不…”
拗不過他,終是又小死了一次。
宋風晚洗澡的功夫,傅沉適才打開手機,昨天為了避免有人干擾他和宋風晚相處,或者打斷他做正事,特意調整為靜音模式。
此刻打開手機,除卻老宅的一個電話,就只有段林白的奪命連環call和十幾條信息。
他給父母回了個電話,才慢慢看段林白的微信消息。
臥槽,老段今晚說帶我出去見朋友,還說他朋友家有個閨女和我年齡相仿,這絕壁是個陷阱,你要救我。
我出門了,你特么記得半個小時后給我來電話!
…京寒川和傅斯年在國外有時差,傅老三,你到底靠不靠譜,兄弟我快要死了,你特么快給我打電話!
我去,還找我要了微信,她想和我發展,姑娘人不錯,可惜不是我的菜。
兄弟情太脆弱了,絕望。
傅沉輕笑,什么話都沒說,直接給他發了個南江某度假酒店的定位。
段林白看到回信,真是恨得咬牙切齒,賊特么不要臉。
他立刻跑去群里吐槽,狀告某人重色輕友。
浪里小白龍:京寒川傅斯年,你們說說,這廝是有多不要臉,見死不救,重色輕友,快點和我一起吐槽他。
傅斯年:這是我三叔。
京寒川:如何吐槽?
京寒川最近也有點郁悶,他喜歡安靜,可是到了外婆家里,他們家小孩子非常多,最小的還沒上幼兒園,最大的也才初中,一群孩子咋咋呼呼,還…
搶他的草莓和車厘子。
他年長,總不能欺負孩子,只能問一句,“還吃嗎?還要不要?”
其實是他父母在,不能恐嚇,不能欺凌弱小,若不然…
他真的很想把幾個熊孩子吊起來,扔去喂魚。
京家老爺子老太太戰亂時期遭了不少罪,過世早,他家一共三口人,經常是在國外外婆家過年,但是面對這群孩子,京寒川是真的沒轍。
心里憋悶著,段林白說要吐槽傅沉,他立刻附議。
浪里小白龍:哈哈,我終于盟友了,來呀,一起造作啊…
京寒川:…
傅沉:我在南江,有人要椰子糕嗎?
段林白看到這條,心里暗叫不好,然后就瞧見京寒川默默發了個點點點附帶微笑表情。
臥槽!
同盟瓦解,幾塊糕點就能收買?
世風日下啊。
傅沉在南江一共待了三天兩夜,宋風晚只陪了他一個晚上,隔天一人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便起身遙望嚴家…
是個人都有貪念,傅沉亦是如此,有一就想二。
距離近了,就還想更近一些。
實在睡不著,就去海邊散了會兒步。
臨走的時候,買了不少南江的特產和手工藝品,大部分是給余漫兮帶的,她和宋風晚關系不錯,今年又是初次在傅家過年,他這個做叔叔的也得表示一下。
貴重的東西,兩人不缺,就帶了些吃食和小玩意兒回去。
宋風晚也是第一次在嚴家過年,南江不比云城,常年無雪,天氣潮濕溫熱,她總覺得過年不下點雪,好似沒有任何氛圍。
好在南江每年都會舉行煙花大會,政府斥資,非常壯觀。
嚴望川的位置,恰好能近距離觀賞煙火,大年三十,南江天空明若白晝,燦若星河。
宋風晚還給傅沉拍了不少視頻,惹得他有些眼熱。
而傅家這邊,四個兄妹整齊回家,加上傅斯年剛新婚,帶著余漫兮,自然分外熱鬧。
傅仲禮和孫瓊華算是第一次正式和她接觸,傅仲禮封了厚實的紅包,孫瓊華則送了一套珠寶首飾,價格斐然,等兩人正式舉行儀式,少不了還得送些東西。
余漫兮覺得貴重,不好意思收,最后也架不住孫瓊華的軟磨,只能不停給她道謝。
孫瓊華為了感謝傅沉對傅聿修的照顧,還特意給他送了一串檀香佛串,傅聿修簡直想死,他都被折騰得不成人形了,還謝他?
傅沉笑著接了,“二嫂太客氣了,做叔叔的,照顧侄兒是應該的,我以后會對他更嚴格。”
傅聿修差點嘔血。
傅家本就沒小孩子,過年發紅包的習慣,在最小的沈浸夜成年后,就終止了。
今年余漫兮過來,傅家所有長輩,包括傅沉都給她封了壓歲錢,這讓沈浸夜紅了眼,直接說他們太偏心了。
老太太笑著,“以后你帶媳婦兒來,外婆也給她包個大的紅包。”
沈浸夜咳嗽兩聲,沒吱聲。
反觀嚴家 他家本就沒小孩,老太太好不容易得來一孫女,紅包數額很大,嚴望川今年也非常識趣的沒送什么高考資料,但是…
給她買了一整套的玉石設計書!
兩大冊,每本都和大辭典一樣厚實。
還用紅紙包裹著,說是喜慶。
宋風晚簡直想哭,這東西她帶到學校都不方便啊,他就不能來點實際的?
嚴望川說直接給錢,沒新意,俗氣。
宋風晚只想告訴他,“我就是個俗人啊!我真的很俗!我想要錢。”
喬艾蕓的預產期定在三月,過年已是2月中,宋風晚還特意尋了個紅包封,包了66塊的紅包,說是以后給妹妹,6字,取個順遂的意思。
“預產期在3月,好遲啊,我都開學了,不能早點出來嗎?”宋風晚特別想親眼見證這一刻。
可她元宵后開學,也就是2月底,3月初,時間剛好錯開,嚴老太太早就在最好的醫院,定了床位,元宵后喬艾蕓就得搬到醫院住,也是擔心臨產前出現錯漏。
“這事怎么能早啊。”老太太笑道,“等你五一長假回來,妹妹肯定出生了。”
她是男女都無所謂的,只是偶爾一次忽然想到,若是生得是男孩,隨了父親…
她當時腦子就有點發懵。
還是女孩好,像宋風晚這樣乖巧懂事的最好。
生怕男孩遺傳了嚴望川的性子,老太太私心也想要個姑娘。
“五一節,那得好久。”宋風晚伸手,征求了喬艾蕓意見,試探著她的肚皮,不曾想肚子忽然動了一下,嚇得她臉都白了,“動、動了…”
“有點調皮,最近動得比較厲害,沒事的。”喬艾蕓拉著她的手放在肚皮上。
喬艾蕓此時的肚子已經很大,而且上面都是皮膚被撐開的紋絡,還有隱約可見的青筋,加上她現在懷孕已經非常辛苦,雙腿都腫了,雙腳更是腫得穿不下以前的鞋。
宋風晚看著心驚,覺得懷孕生孩子太辛苦了。
“希望她快點出生…”宋風晚咬著唇,這樣喬艾蕓也能少遭一些罪。
可是喬艾蕓作為母親,還是希望孩子能在母體里多待兩天,畢竟從母體攝入養分與出生后再增補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一直有說法:肚子多待一天,勝過世上待十日。
逼近元宵的時候,宋風晚已經要準備回學校了,喬艾蕓挺著肚子,還想幫她張羅行李。
“媽,我自己來就行,也沒什么東西可以帶的,我行李不多。”
“那我也得檢查一下。”喬艾蕓總覺得她還是個孩子,她做什么都不放心。
也就是在幫宋風晚拾掇東西的時候,她發覺肚子有些異樣,喬艾蕓畢竟不是第一次生孩子,和尋常那些痛感不同,她捂著肚子,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媽,你自己看,真的都收拾好了,沒有任何遺漏。”宋風晚一抬頭,就看到她靠在墻邊,穿著粗氣,“媽,您沒事吧…”
“我有事!”喬艾蕓咬著牙。
宋風晚看著有清亮的液體從她腿內側流出,當即整個人都傻掉了,這…
距離預產期不是還有大半個月?
該不會是要提前生了吧!
傅沉正在京城廟里接懷生和她姐姐,順便求了支簽。
簽文出來下下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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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畢,(。)
留言票票不要停呀其實六爺也是個普通人,被熊孩子搶東西,有爸媽在,還不能恐嚇,要笑死了,好委屈捂臉 不過三爺啊…
下下簽,有沒有覺得后背一涼。
三爺:我覺得后背陰嗖嗖的…
你的小舅子或者小姨子正在狂奔而來的路上。
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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