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欽原下樓吃晚飯,卻覺得他爸看自己眼神非常古怪。
“爸,有事?”
此時喬執初和嚴遲都在,連同宋風晚,三人齊齊看向這對父子,這是飯桌上,就要“斗法”了?
他倆相愛相殺的模樣,大家習以為常。
“出去玩得開心?”
“還行。”
“你是開心了,你知道你們出去的時候,你六叔來家里了?”傅沉挑眉。
他和京寒川本來勢均力敵,被這小子搞了一出,總覺得虧欠了他的,他出去瀟灑,讓他在家背鍋,結果…
什么都沒做?
“嗯。”傅欽原點頭,臉上沒有半點波瀾,“他做什么了?”
“還是您在他手上吃虧了?”
“爸,您現在是不是玩不過六叔了?”
一連幾個問題,都是往傅沉心口扎刀子,嚴遲等人憋著,宋風晚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傅沉深吸一口氣,混小子。
“別說話,吃點東西。”宋風晚笑道,這父子倆要是哪天相愛相親,怕是天上要下紅雨了。
傅沉咬了咬牙,若是平素,京寒川做什么,他自然不會客氣的懟回去,可是女兒養這么大,被他家這頭豬拱了,自然是要弱勢些,不過…
他輕哼著,“你這么希望我和你六叔擦出火花?”
“要是真那樣?他脾氣上來,娶不上媳婦兒,你別怪我。”
一刀子插進來,傅沉也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句。
傅欽原握緊筷子。
“以后迎親求娶,你若是能獨立完成,盡情說。”傅沉干脆放了筷子,笑著看他。
傅欽原抿了抿嘴,沒作聲。
這一回合,傅沉勝出。
“對了,懷生今晚要回來吧,我給他熱個湯吧,估計出去一趟,又瘦了。”宋風晚岔開話題,“剛回京,就去軟件園那邊了,也不回來吃飯…”
這么多年,傅沉和宋風晚是真的把他當兒子看。
“你覺得斯年和小漁兩個人硬要他過去,他拒絕得了?”傅沉戲謔。
宋風晚聳肩,也對,那對父女齊上陣,誰都招架不住。
傅欽原忽然想起之前群內的對話,懷生說在傅漁房門口,就沒然后了…
這兩人關系已經近到這個地步了?
果然一起出游,是增進感情最好的辦法。
好像可以計劃和她的下次旅游了…這次也算出了京,下次要不出省,或者出國。
京寒川這邊一顆心剛懸下,殊不知某人已經開始計劃下一次了。
軟件園 晚上余漫兮親自下廚炒了幾個硬菜,其實他們家能聚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并不多,傅漁以前在外面,余漫兮工作時間又緊,傅斯年還是夜貓子,可能一個月也就聚那么幾次,今天難得,所以余漫兮開了瓶紅酒。
傅漁踮著腳從櫥柜里拿了四個高腳杯。
“懷生師父,你能喝吧?”
“有什么不能的,他現在還不是出家守戒的和尚。”余漫兮笑道。
杯子剛擺上桌,懷生抬手,將傅漁位置上的杯子拿開。
“嗯?”傅漁怔愣。
“腳受傷,別喝了。”
“酒能活血化瘀!有利于患處恢復。”
“謬論!”
傅漁雖然和傅欽原不是同輩,可是在他們這群人中,也是說一不二,極少被人管束,突然被管,一口氣沒上來,生生漲紅了臉。
余漫兮卻笑出聲,拍了下她的肩膀,“你就別喝了,女孩子本來就該少喝點酒。”
其實這群孩子中,懷生性子算是最軟的,可能和出生與成長環境有關,在廟里長大,自小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所以他包容性很強。
可平時看著性子越軟的人,往往骨子里就有最硬。
比如剛才,突如其來的強勢。
傅斯年看著兩人互動,沒作聲,心底還想著:終于看到這丫頭吃虧了。
坐下吃飯后,聊得都是些調研期間的事,余漫兮太擅長聊天,加上喝了點就助興,時間不知不覺已經滑過十點…
“今晚別走了,傅漁腳傷了,我和你叔叔都喝了點酒,沒法送你,這個點讓你打車回去,也不放心。”余漫兮說道,“趕了一天車,也挺累的,這么晚就別折騰了。”
拗不過余漫兮,懷生只得同意在這里住下。
軟件園的屋子原本就是兩個獨立的房子打通的,傅斯年一家也就三口人,另一邊房子都化為了客房,平素少有人進出。
“小漁,你帶他過去。”余漫兮正在收拾餐桌,傅斯年則給她打下手,洗碗筷這些,算是臟活累活兒,女兒剛回來,自然不會讓她動手。
“嗯。”傅漁帶著懷生往另一側屋子走。
這邊原本就是傅斯年住的,加上是客房,裝潢都走得簡潔風,傅漁抿了抿嘴,這里面有幾間屋子是段一諾、傅歡來了常住的,好像還留了衣服在這邊。
她選了半天,才推開一扇門,扭頭看向懷生…
他站在自己身側,一手撐著行李箱扶手,背倚著墻,一周的調研,疲憊感瞬間襲來,加上喝酒整個人神經松弛,醉意襲來,他已經有些撐不起眼皮了。
“懷生…”傅漁壓低著聲音。
“這間房?”
兩人離得不算近,饒是如此,她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星星酒味兒,呼吸翻滾,好似有層熱浪。
“嗯,你是不是喝多了?”
到了后面,余漫兮又拿了個自己釀的梅子酒,那酒傅漁嘗過,特別烈,后勁兒非常足,之前段一諾在她家喝了,半夜耍酒瘋,差點沒氣死她。
“沒有。”懷生搖頭,眼神微醺,顯然有點不聚焦了。
“你還知道我是誰嘛?”傅漁笑著,仰頭看他,往他身邊挪了一步,距離瞬間就拉近了。
“知道。”
“是誰?”
“傅漁。”
“都認識這么久了,還是連名帶姓喊我。”傅漁笑道,“你要不要換個稱呼?”
“什么?”懷生蹙眉,因為傅漁年紀關系,即便傅欽原和傅歡是她叔叔和姑姑,也不會叫她小漁…
“沒事,我幫你把行李拿進去,待會兒給你拿點一次性的洗漱用品過來。”傅漁剛伸手要幫他拖行李,就被他拒絕了,只是手指碰觸,兩人皆是心頭一驚。
懷生沒動,而這次傅漁也沒撤回去,就這么緊盯著他。
傅漁回家后,已經洗頭換了身衣服,柔軟的藍色家居服,長發微卷,柔順貼在背上,沒化妝的緣故,五官清麗。
只是骨子里透著風情…
藏不住!
“松手吧,我自己來。”此時兩人堵在門口,這地方空間本就狹小,懷生略微蹙眉。
傅漁咬了咬唇,“懷生師父,你說做和尚的,是不是都要斷絕七情六欲。”
“嗯。”
她靠得似乎又近了些,已經突破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懷生覺得自己都能感覺到她的呼吸了,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什么是七情六欲?”
“七情是喜、怒、憂、思、悲、恐、驚,六欲則是眼、耳、鼻、舌、身、意的生理需求和愿望…”
“身體的需求?”
“其實就是各種欲望。”
“你說,你都沒嘗過六欲,又何談斷絕一說?”
懷生蹙眉,“不是嘗過才能斷絕,即便沒試過,只要…”
他話沒說完,就看著面前的人,略微踮著腳,她雙手縛于身后,人迎上來,越靠越近,直至一個吻輕輕落在他臉上…
極輕,極軟。
沒什么滋味兒,就是亂了心。
“懷生師父,要不要嘗嘗七情六欲…”
傅漁笑著看他,像是想吃唐僧肉的妖精。
妖異得很。
懷生覺著自己許是喝多了酒,后勁兒上頭,身上沒力氣,腦子還亂哄哄。
他眼前有些虛無花白,只有她的臉越發清晰。
清心咒第一句是什么,是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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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啦傅漁的邏輯好似沒什么毛病哈,你都沒嘗過,怎么斷絕啊捂臉 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好像沒法反駁的感覺,還是我腦子不夠用,這個邏輯哪里是不是有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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