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瞬間,聶汐分明感覺到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過來。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質疑的,詫異的,震驚的 “她到底怎么了好意關心,居然把人一巴掌揮開太傷人了吧。”
“就是,也是她好脾氣,若是換做是我,立刻就給她難堪了,她以為自己是誰”
“可能是最近太紅,有些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吧,她以為自己是座上賓,其實只是用來炒作的噱頭罷了,這么公開得罪三爺,也是真的腦殘。”
“聽說她腦子得過病,智力有問題,真的假的”
“網上的東西,有多少真的”
而另一側的許如海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動。
得知事情經過,許如海心底直跳,這蠢東西,他之前就告訴過她,傅沉和宋風晚可能會來,讓她別參加。
她說警方一直在盯著她,這么刻意躲避怕是會引起懷疑,可是你既然來了,就不要壞我的事啊。
這晚宴還沒開始,就開罪他們,怕不是找死。
他剛準備過去,盛愛頤卻笑著說了句。
“小孩子鬧著玩的,估計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你要是介入,怕是真的大了。”
“傅沉這小子自小想得多,怕不是以為你故意包庇那位聶小姐。”
“道個歉就完事了,晚晚我還是了解的,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盛愛頤是完全不知許如海與聶汐是什么合作關系的,完全是客觀分析,畢竟是晚輩之間的沖撞。
原本是小打小鬧,許如海介入,就像是鄭重其事要把事情攤開,沒那個必要。
許如海點著頭,她說得的確在理。
京寒川在邊上聽著,有些佩服自己母親。
她是真的沒看出來,傅沉和段林白是故意找茬 這事兒許如海介不介入,都保不住聶汐。
就算剛才聶汐沒主動靠過去,如果想搞她,自然會有各種法子讓她下不來臺。
“這孩子莫不是腦子真的有病,哆哆嗦嗦的也不道歉”盛愛頤蹙眉,“這樣的人,還能做代言人”
某大佬咳嗽著,“據說是有病的,腦子有病,身上也有病,就是不知道心里有沒有毛病了。”
“我之前看她,還是挺正常的,好端端的抖什么”
“也可能是害怕。”
“有什么可怕的,這么多人在,傅沉他們再厲害,也不會平白欺負了她,這么怯怯糯糯的,看著也生不出什么同情心。”
盛愛頤是第一次見聶汐,以前網上的視頻節目她看過一些,覺著這孩子著實可憐,可是今日一見,忽然覺得也不是那般惹人憐惜。
某大佬就不是個有同情心的人,也不喜這種動不動就被嚇得瑟瑟發顫的人,移開目光,眼不見為凈。
他倆隨口說著話,落在許如海耳里,就有些難堪了。
因為這是他挑的代言人。
而此時的聶汐也是沒想到自己會突然做出那番舉動,又被這么多人環視,心底越發緊張,手心俱是冷汗。
“聶汐,愣著干嘛,給傅夫人道個歉吧,我們時間不多了。”經紀人都急瘋了。
段林白說得很清楚,要她親口說。
宋風晚好意關心,莫名其妙被打了下,也是有點懵,不過看她瑟瑟發抖,微微蹙眉。
至于嚇成這樣 “道個歉的事兒,怎么磨磨唧唧的。”蔣二少看不過去了,“真的,身體不舒服,就早點回家休息吧,來這里湊什么熱鬧啊。”
聶汐咬著唇,微顫著與宋風晚說了句。
“傅夫人,不好意思,我剛才在想事情,有點反應過度,抱歉。”
宋風晚搖頭,“沒事。”
“諸位抱歉,我們還有事,先走了。”經紀人忙不迭推著輪椅,就要帶她離開。
這里的人,她可一個都惹不起。
轉過身的時候,聶汐和經紀人都同時長舒了一口氣,可算是無事了。
聶汐以為這件事算是抹過去,心底緊繃的弦稍微松弛,雙手緊緊揪著覆蓋在膝蓋上的薄毯,稍微松了下手,就聽到身后傳來傅沉的聲音。
“我妻子接受了你們的道歉,不代表我也接受了。”
“我允許你們走了嗎”
“嘣”一聲。
聶汐腦子的弦瞬間崩斷,莫名的驚懼,讓她臉上剛恢復的一點血色迅速褪盡。
“三爺”經紀人扭頭看了眼傅沉,都道過歉了,這位爺又想干嘛啊。
“我有幾句話想問她。”傅沉直言。
也是絲毫不客氣了,抬了下手。
意思就是把她的輪椅轉過來。
經紀人此時也察覺到了,傅沉似乎故意找茬,就是打了宋風晚一下,需要這么咄咄逼人未免太霸道了吧。
可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你還是過錯方,沒辦法。
聶汐再度面對傅沉的時候,他正拉著宋風晚的手,不停摩挲著無名指上的那枚粉色鉆戒。
“三爺,您還有事”
聶汐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方才的確是我太無禮,我向您妻子道歉。”
所有人都在等傅沉開口,因為原本就是小事,傅沉卻咬著不放,的確有點欺負人。
不過傅沉只是扯了下嘴角,“我想說的不是這件事。”
“我相信聶小姐應該還記得,在上回許氏開業晚宴,你是參加的,并且”
“在晚晚摔下樓的時候,你就在二樓吧。”
怕什么來什么 聶汐饒是心底清楚,就連警察都找不出證據,傅沉估計也拿自己沒辦法,只是沒想到他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拋出這個問題。
她當時整個人心跳已經快得要破表。
整個人都好似無知無覺了吧,腦海中又浮現出了之前的諸多畫面。
其實今日來參加宴會的,不少也同時參加了那日許氏的開業晚宴,對于宋風晚摔下樓梯的事記憶猶新,不過當時兇手問題,大家一概不知情,警方不會和任何人透露。
但是所有人認知里,那個兇手,當時肯定就在二樓 所以傅沉拋出這個問題,大家潛意識就認為,聶汐有作案嫌疑,看她眼神也是透著點古怪。
“她當時在二樓嗎我怎么沒印象”
“不清楚啊,沒注意到,不過她雙腿不便,怎么可能作案啊,她這樣就算是作案了,估計也逃不掉。”
“這個可不好說,當時那么亂,趁亂溜了也有可能。”
“不過監控不是說什么都沒有,我一直以為可能是宋風晚想多了,是自己不小心滑倒的。”
聶汐盡量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面對傅沉這種人,任是誰都淡定不了吧。
況且她還真的是做賊心虛的那個。
“三爺,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當時在二樓的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聶汐完全不知道,自己說話聲音顫得多厲害。
心悸得發顫。
“我怎么可能會對宋小姐做什么”
“您這話問得真是”
傅沉倒是一笑,“聶小姐是不是想多了,我只是問一句你是否在二樓,你想哪里去了”
“我”
“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可疑的人。”
“我知道的已經對警察都說過了,三爺如果要了解什么情況,不如去和警方了解吧,我真的有點不舒服。”
聶汐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其實傅沉此時尚未開始咄咄逼人,只是她自己心慌,先敗下陣來,稍微移開眼,不敢和他對視。
“那聶小姐還記得之前京大舉行的設計比賽頒獎晚會嗎”
眾人一頭霧水,怎么又扯到那里去了。
不過那次算是傅沉與宋風晚第一次高調合體,當時外界對此討論度很高。
“記得。”聶汐心底又是一顫。
外人不明所以,可她心底清楚,傅沉提及的每件事,都是在往她心底捅刀子,像是在步步瓦解她的心理防線。
實在讓人崩潰。
“當時后臺的幕布砸下來,是蔣先生護著晚晚,若不然被那東西一砸,估計沒受傷,也會嚇得半死。”
眾人恍惚,居然還有這種事,這就解釋了,為什么網上會出現宋風晚與蔣端硯的親密照。
“當時的確有這件事,我也被嚇得不輕,發生得太突然了。”聶汐盡量讓自己聲音不至于抖得那般厲害。
“什么砸下來很突然”
就在此時一道略顯突兀男聲橫亙進來,低沉粗啞,倒是把聶汐給驚得心頭猛地一激靈。
她身子繃得很緊,肉眼可見的緊張,就連她經紀人都覺得奇怪,低聲問了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聶汐此時豈止是身體不舒服 傅沉簡單兩個問題,她整個人都有點繃不住了。
“媽、嚴叔,你們怎么來了”宋風晚有點詫異,眾人回身的時候,就瞧見嚴望川與喬艾蕓進了內廳,邊上還跟了半大的小家伙,天冷了,還戴針織帽子,亮黃色,襯得皮膚尤其白。
然后發生了略顯尷尬的一幕,宋風晚略微彎腰,剛想招呼自己弟弟,小家伙卻邁著小腿,喊了聲,“姐夫”
然后抱住了傅沉的大腿 弄得宋風晚這手伸出去了,悻悻然不知怎么縮回來。
“許總邀請了幾次,盛情難卻,而且小遲嚷嚷要來找你們,就過來湊個熱鬧。”嚴望川一直都是表情稀缺寡淡的人,你看他的模樣,根本看不出來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只有小嚴先森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他想來不是他拖著自己來的 其實嚴望川此番過來,無非是因為上次許氏開業晚宴,他沒到場,所以宋風晚出事了,覺著傅沉這小子沒用,還是親自來看看踏實。
和喬艾蕓合計一番,就驅車過來了。
“剛才你們在說什么”喬艾蕓也一臉狐疑,“什么叫東西有砸下來了”
那天京大表演后臺,幕布掉落的事情,宋風晚也沒和家里人說,喬艾蕓自然一臉狐疑,不過砸這個字,用得極重,導致乍一聽這話,總難免心頭一顫。
“這件事可能需要問一下聶小姐。”傅沉低頭摸了摸小嚴先森的頭,又撩著眉眼看了下聶汐。
也就是垂眸抬眼那一瞬間,聶汐心神激蕩,狠狠震了下。
“三爺”
“你先別說話,看了這段視頻再告訴我,你當時在做什么”傅沉說完,一側的十方就拿出手機。
這是一段手機拍攝的畫面,畫面不是很穩定,似乎是在拍當時后臺的場景,一開始畫面都是集中在宋風晚身上,可是后面一轉,落在了聶汐身上。
當時畫面拍攝的時候,幕布的一角和線頭已經卷進了她的輪椅中,而她也低頭查看了,環顧四周后,直接將線頭絞進了輪椅中 緊接著畫面打散,一片漆黑。
“其實當時后臺很多人在錄像或者拍照,我想問你一句,當時你明知道線頭絞進了輪子里,心底也該清楚,若是生拉硬拽會造成什么后果,你還這般硬扯,到底是想干嘛”
“這次只是一塊布,如果是一塊板,我試問一句”
“聶小姐,你是想砸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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