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集團 公司外面聚集了一大批記者,還有手持散股的小股民,都在密切關注公司的動態,變更主事人,都與自身利益相關。
“我覺得最后肯定是賀詩情當家做主吧,她畢竟是賀家大小姐,而且也有管理公司的經驗。”
“百分之九十是她,原本賀茂貞也是把她當繼承人培養的。”
“她都到公司了,我看是沒什么懸念了。”
此時的會議室里,大股東召集開會,本來是想撼動賀茂貞的位置,以他身體不適為由,先把他從位置上撬下來。
賀茂貞很賊,他們這些股東股份都是被稀釋過得,根本沒人可以超過賀詩情。
她此時過來,大家面面相覷,都知道這次他們想把賀家架空,怕是難了。
“各位叔伯,我爸身體不適,公司群龍無首,大家心里都很著急,才開會商議對策。”
“我們家最近出了很多事,大家都是跟著父親一路打拼過來的元老,我一直很敬重你們…”
賀詩情出現,一開始就把架子端了上來。
直接坐到了賀茂貞的位置上,今日她還特意穿著一身西裝,盤著頭發,妝容干練精致,明顯是沖著主事人位置來的。
“大家過來也是商議對策,幫助賀氏集團共渡難關的吧?”
一上來就給那些虎視眈眈的股東董事扣了一頂大帽子。
“各位叔伯應該也是擔心有人趁火打劫吧,今日大家聚居在一起,肯定也是商量如何幫我們家渡過難關的。”
其實在場的不少人都存了異心,只是沒人敢直接擺出來,因為按照股份算,都不如賀詩情,沒辦法,只能憋著口氣。
“今日奶奶病重,父親住院,我是父親唯一的女兒,目前手上股份持有數也是最多的,所以我準備代替父親接管公司,大家沒意見吧。”
賀詩情沒想到鄒莉腹中孩子掉了,賀茂貞居然被氣得直接住院…
一切時機都卡得剛剛好。
這是天助她,只要她在公司站穩了腳跟,就算賀茂貞之后想回來,怕也難了。
靜候半晌,無人反駁。
“那我就以公司最大股東的身份,先暫時…”
就在賀詩情以為一切都板上釘釘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人一下子撞開,賀茂貞的秘書,“大小姐,不好了!”
“什么事這么慌張,我爸出事了?”賀詩情巴不得此刻賀茂貞死掉才好。
這樣按照遺產分配,她還能得到一部分股權,在公司地位只會更穩。
“不是,是他們…”秘書指著外側。
賀詩情蹙眉,看向外面,什么都沒有!
“到底怎么了!”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門口,難不成賀家又出事了?
“還能如何,公司開會,為什么不通知我!”
隨著一道柔媚熟悉的女聲,包括賀詩情在內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余漫兮主持熱門節目,她這聲音大家太熟,不見其人已經猜到她的身份,她與賀家已經當眾斷絕關系,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就在眾人晃神的時候,余漫兮已經出現在會議室內。
此時天氣回暖,許是因為懷孕的關系,她身上還裹著厚實的風衣,黑色西裝褲,即便沒穿著高跟,也是身形修長,干練爽直。
“大小姐,我攔不住她。”秘書也是著急上火。
她身后緊跟著傅斯年,她腹中還懷著傅家的曾孫,保安都不敢碰她一下,只能看著她長驅直入,直抵會議室。
傅斯年緊隨而至,他穿得休閑,一路護著妻子。
“你來這里干嘛!”賀詩情無端緊張起來。
“今天公司召開董事會,平時我忙著工作,沒空參加,為什么這次也沒人通知我?”余漫兮身體本就沒有大礙,雙手撐著會議長桌。
與賀詩情分別占據兩端,頗有分庭抗禮之勢。
“通知你來干嘛!這是公司內部會議,不相干的人都不許進來!”
“就算有傅家護著,也不能如此跋扈吧,這是機密會議,你這行為明顯是僭越了!”
“你們都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把人請出去?”
一些股東坐不住了,畢竟董事會召開商議的都是公司機密,她一個外人來做什么?
“我想有必要提醒一下各位,之前賀家認親宴上,賀茂貞曾當眾許諾我百分之五的股份,雖然最后我沒有回到賀家,但是…”
“這股份卻真的轉給我了。”
“所以現在我才是整個公司最大的股東是吧?我沒資格參加這個會議?”
在座八九十的人都忘了余漫兮的事情,就連賀詩情都記不清了,她此時忙得不可開交,余漫兮原先也是在住院的,這時候不在病房待著,跑出來做什么?
不過賀詩情心底清楚,余漫兮此番前來,怕也是沖著公司來的。
“姐姐,你這次過來是什么意思?是來爭搶公司?”
“母親流產,父親住院,你與賀家斷絕關系,不曾去探視一眼。”
“現在知道公司開會,你就來爭奪財產,是否太不要臉了!”
“之前你不是在眾人面前言之鑿鑿,不要股份嘛,既然不要,你現在來干嘛?自打嘴巴嗎?我還真是沒見過這般恬不知恥的人!”
賀詩情此刻也顧不上什么形象,賀氏集團…
她勢在必得!
絕不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刻讓給余漫兮。
“呵——”余漫兮覺得好笑,“可是現在這股份真的在我手里,我想做什么與你有什么干系?”
“就算今天我沒皮沒臉,沒搶公司了!”
“那又怎么樣?”
余漫兮又不是小孩子,這么簡單的激將法奈何不了她,“誰不自私啊,我手上有股權,我想爭取一下最大利益有何不可?”
賀詩情當真是被氣招了,手指抓著桌子,指甲因為過度用力,直接拗斷。
“姐姐,您今日過來,真是來篡權奪位?”
“賀家出事,你出來趁火打劫,這事兒傳出去不好聽吧?”
余漫兮淡淡笑著,“剛才我路過公司樓下,聽到不少人議論,現在是誰手上股份多,就能暫時在公司當家做主是吧?”
“如果按照這個說法,那我是不是也能當公司的主事人?”
“直接代管公司!”
賀詩情強忍著怒意,“你是真不怕被人背后議論,說三道四?”
余漫兮聳肩,“我只是為自己爭取議論罷了,賀詩情,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就憑你現在手上的股份,你還真斗不過我。”
“要不然你現在回病房,找你父親要點股份過來,等我們手上持有的股票一樣多了,你才能對我評頭論足,現在這情況…”
“你還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什么時候你能和我平起平坐,才值得我高看你一眼,你啊…”
“可以從那個位置上滾下去!”
賀詩情腦袋發懵,在座的董事也都嚇得一愣一愣的。
這么厲害,直接上來就讓她滾?
怎么說都是親姐妹,當眾撕破臉,一點情面都不給的。
賀詩情氣得身子發抖,從位置上顫顫站起來,“你想管理公司是吧,你對公司熟悉嗎?你有這方面的經驗嗎?就算我把位置讓出來,你能管理好嗎?”
“我可以聘請職業經理人,這點就不用你操心了。”
“虧得我之前一直喊你姐姐,賀家遭此大難,你不幫忙,還想落井下石。”賀詩情心底血氣翻涌,眼睜睜看著站在對面的人,若非場合不對,真想上去抽她幾巴掌。
怎么就忽略了余漫兮手中有股份!
“言而無信,你這樣的人,就算婚內出軌也是很正常的吧!”
“傅大少,你真的相信她如此清白,能和一個男人一頓飯吃三個多小時?”
正面攻擊不了她,賀詩情肯定要從別處下手。
“你不提這個還好,我這里也有點東西要給你看!”余漫兮從自己包里翻出一些照片。
一股腦兒的,“唰——”的一下,全部扔到了會議桌上。
照片都是一些聊天記錄的截圖。
有人拿著照片看了兩眼。
雖然是只言片語,但也能猜得出來,這是有人在指使狗仔跟蹤偷拍余漫兮。
賀詩情瞄了眼聊天記錄,這東西她自然很熟,但她用的又不是自己的賬號,單憑一點截圖,又能證明什么?
“你想說什么?”賀詩情挑眉,“難不成你是想說,我背后指使人害你?證據呢?”
“你切換了賬號,但是你沒更換IP地址,與之前跟蹤偷拍的狗仔交涉的那個IP地址,被證實出自你們賀家網絡。”傅斯年開口。
“只要你通過網絡發布過一些信息,都會留下痕跡的,不是你清理卸載軟件,甚至將手機或者電腦恢復出廠設置,一切都能抹掉的。”
“我既然能扒出這些照片,你手機里其他隱私我自然也清楚…”
賀詩情聽說IP什么的當時就有點發懵了。
她確實用的是家里的網絡發送的信息,自認為天衣無縫,她哪里知道有人能順著網絡把她揪出來。
“呵——單憑這個東西,能代表什么?你少來嚇唬我?你不就是想幫余漫兮篡奪公司嘛!”
“傅家家大業大,傅家長孫也看得上我們這種小公司?”
賀詩情佯裝鎮定。
傅斯年伸手扶了下眼鏡,斜靠在墻邊,冷厲的視線直逼過去,即便內斂著情緒,那渾身的冷硬之氣也讓人畏懼生寒。
“你手機里有多少隱私,我手里就有多少證據,這里面有些東西可能不犯法,無法將你定罪,但是賀詩情…”
“如果被你父親知道,你私下聯系股東,試圖篡權奪位,你說他會怎么想?”
賀詩情怔了下,腦袋徹底發懵,她此刻算是徹底相信,傅斯年確實入侵了她的手機。
“今天這次的會議,怕也不是平白無故召開的,你私底下聯系了多少股東,糾集了多少人,在座各位心底都清楚。”
“到底是誰圖謀公司財產,是誰想虎視眈眈,是誰恬不知恥,趁著父親不在,想要侵吞公司?”
“賀小姐,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賀詩情臉色發青,在座的人面面相覷,顯然有知情的,也有不知內情的,都覺得身側暗藏內鬼,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都變得冷肅蕭瑟。
“傅斯年,你說我暗害余漫兮,行,你有證據,但是暗中勾結股東奪權,你有證據嗎?”
“你有就直接拿出來,不然的話,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這里是賀氏集團,不是你們傅家!”
賀詩情此時已經被逼到絕路上,早就得罪傅斯年了,也不在乎多那么一次!
余漫兮輕笑,“賀詩情,你以為你是誰啊,論資排輩,這里也輪不到你對我丈夫指手畫腳!”
“你放心,證據這東西你會看到的,但不是我親手交給你,而是…”
她抬手指了下門口。
賀詩情一轉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進來。
她一直高懸在半空中的心臟被狠狠砸到地上,身形猛地一晃,整個人好像被一股絕望的沼澤包裹著,如同墮入萬劫不復的阿鼻地獄,渾身驚懼…
“爸…”她聲音發抖,“你、你不是…”
他不是應該在醫院?
“你要證據是吧…”賀茂貞大步進入病房,腳下生風,完全不像個病人。
賀詩情猛地轉頭看向傅斯年與余漫兮…
她此刻才恍然大悟,自己被人算計了!
這兩人只是幌子,為了逼她露出真面目,而她父親…
才是那人手中的槍!
------題外話------
渣渣可能覺得整個世界都開始崩潰了…
留言投票不要停呀( ̄3)(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