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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 預謀

云錦首府內  傅沉正按照打印出來的青團制作方法,在捏餡兒揉團,傅心漢前肢兩個爪子扒拉著桌子,因為它聞到了蛋黃肉松的香味兒。

  “三爺,真不用我幫忙?”年叔站在一側,看著他居然拿著小稱開始稱量糯米粉,雖說看做法有大約克數,但誰家做飯也不會如此精準的。

  “不需要。”

  傅沉沒揉過面,年叔有些擔心,站在邊上盯著,沒想到他動手能力很強,居然真的被他搓出來了。

  他以前除卻工作念佛外出旅游滑雪爬山,幾乎是與世隔絕的,這樣的傅三爺,才有煙火氣。

  年叔站在他邊上,幫些小忙,“以前總覺得您性子過于孤傲冷清,擔心您就算成家,也容易忽視妻兒,現在看來,您以后肯定會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傅沉手指微微頓住。

  父親?

  宋風晚剛上大學,還有三年多才畢業,況且她還在上學,兩人都沒正式體驗過只有兩人的生活,談孩子太早了。

  想起嚴家那小屁孩子,他可半點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傅斯年不喜歡孩子,是傅沉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傅沉不喜孩子,則是小時候見證過傅聿修與沈浸夜從小落地長大的模樣…

  自小把屎把尿,喂奶操勞,這孩子半夜還孤苦狼嚎,鼻涕邋遢的,當真不討喜。

  夫妻生活還沒過夠,干嘛要生個小討債鬼自找麻煩。

  以后他的孩子,如果也是這樣,他就把他小嘴堵住,扔出去!

而另一側的京家  京寒川盯著茶幾上的木盒子,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后,抿緊了唇。

  父母自小就教育他,浪費糧食是可恥的,所以…

  幾分鐘后,兩個青團躺在了滾著金邊的白色瓷盤中,京寒川手持刀叉,這青團的味道,與他尋常吃到的不太一樣,他倒想看看,這里面到底裝了個什么東西!

  叉子按住青團,刀子下手,將青團一分為二,豆沙餡瞬時被暴露出來。

  他將青團切割分尸,才小口吃起來。

  似乎也沒什么特別的東西!

  就在他吃得滿足時,忽然有人要破門而入。

  “六爺…”

  京寒川差點被噎著,“滾出去!”

  那人站在門口,距離餐桌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壓根看不清他在吃什么,立刻麻溜的關門退出去。

  一臉懵逼。

  六爺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飛機。

  青團吃完,京寒川提著魚竿往后院走,順手把留下的木盒之類毀尸滅跡。

  宋風晚正開著電腦看綜藝,里面正在制作美食,胡心悅趴在上鋪,奄奄一息的看著她,“宋風晚,你能別晚上看這個嗎?”

  “怎么啦?”她狐疑道。

  “我最近減肥!晚上沒吃,在操場上跑了兩圈,現在餓得走不動了,你還來誘惑我。”

  “減什么肥啊,你又不胖。”胡心悅也算不得瘦,很健康的體型。

  “四月不減肥,六月徒傷悲啊,你這種吃不胖的人懂什么!我現在肚子餓得不行了!”胡心悅說話都沒力氣。

  “我這里有餅干!”苗雅亭還故意誘惑她。

  胡心悅冷哼不理她。

  過了約莫四十分鐘,胡心悅手機響了,她蹭得跳下床,飛出宿舍,然后提了一大袋燒烤回來。

  宋風晚哭笑不得,減肥是這樣的?

  她吃了兩根羊肉串,垂頭給湯景瓷發信息,她今天怪怪的…

  湯姐姐,你真的沒事吧?

  此時是晚上八點五十,湯景瓷正在房間做深呼吸,距離喬西延最后通牒的時間,僅剩十分鐘,聽到手機震動,嚇得臉都白了。

  生怕是喬西延的催命電話。

  她緊張得手腳冰涼,回了信息:沒事啊,我挺好的。

  宋風晚努努嘴,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而過了幾分鐘,湯景瓷手機再次震動。

  還有5分鐘。

  她咬了咬牙,穿上外套,端起早就盛放好的銀耳紅棗湯,準備過去,她出門帶了個小鍋,就連床單枕套,都是自己帶的,之前是痛經,煮了點紅糖姜茶,后來懶就沒用過。

  這要過去賠罪,總要有點誠意。

  余光瞥見桌上的刻刀,她猶豫片刻,還是帶了把刀在身上。

  以防萬一,如果他太過分,帶著刻刀,她安心。

  喬西延正在房間看央視12臺的法制頻道,刻刀在他指尖飛轉著,余光瞥見電視機右上角,已經準備整點報時,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師兄!”

  喬西延輕笑。

  垂死掙扎到了最后一刻才過來,早知如此,他就該把時間定的早一些。

  他開門的時候,湯景瓷難得沖他笑靨如花,“師兄…”

  喬西延眉眼一挑,腦海里蹦出兩個字:

  諂媚!

  他退開身子,讓她進屋,湯景瓷還是第一次到喬西延屋里,同樣的陳設,他房間就顯得孤寡冷清許多,所有的東西都排列井然有序,桌上的刻刀,分門別類整齊有序,和他父親工作室亂糟糟的模樣,相差甚遠。

  “這個是給你的。”湯景瓷將銀耳紅棗湯放在桌上。

  “你做的?”喬西延做到桌前。

  “嗯,剛盛出來,還是熱的,你嘗嘗。”湯景瓷搓了下手指,她手心皮薄,已經被湯碗燙得通紅,略顯不安的站在一側。

  就像是等著老師批評指正的學生。

  喬西延坐下,拿著略顯女氣的勺子,嘗了一口,有些燙舌,味道還是不錯的。

  “怎么樣,還可以啊,燉很久了。”湯景瓷心底大喜。

  有句俗話是怎么說來著:吃人嘴軟。

  喬西延吃了她的東西,總不至于對自己過分苛責吧。

  “嗯。”喬西延捏著勺子,又吃了幾口,才偏頭看她,“那件事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吧。”

  “那件事…”湯景瓷欲哭無淚,該來的總會來的。

  “還不承認?你應該想起來了…”

  “我那時候酒喝多了。”湯景瓷都不知該怎么說,難不成直接告訴他,自己酒勁上頭,滿腦子都是他?

  她發現自己開始關注喬西延,還是上回去傅沉家里,被狗嚇到之后。

  之后的日子,她總會想起一下子撞到他懷里的情形。

  每次想起,心臟就突突直跳,甚至于當時來不及細想的每個細節,都開始在腦海中周旋徘徊,揮之不去。

  那日喝多了酒,就鬼使神差的…

  是想否認?”喬西延拿起放在一側的手機,打開就是監控視頻的畫面。

  湯景瓷瞳孔地震,電梯內的監控畫面,可以清晰看到她的步步緊逼,將喬西延逼到角落,還伸手扯住他的衣領,大膽到有點放肆…

  “…”她下意識想要搶奪手機,喬西延自是不肯給的,起身閃避。

  湯景瓷臉紅到脖子根,她記憶確實不夠清晰,此刻看到視頻監控,又羞又急,踮腳去爭搶。

  “不解釋,就想搶東西?”喬西延挑眉,借著身高優勢,抬高了手臂。

  畫面還在不斷播放,湯景瓷有點惱羞成怒,扯住他的衣服,手勁兒大得幾乎要把他的衣服扯破,喬西延早就知道她力氣很大,看她氣急敗壞過來爭搶,存了逗她的心,沒想到她急眼了。

  總不至于為了個視頻,犧牲自己一件衣服,他干脆放下手,準備把手機遞給她。

  湯景瓷不知他心底想法,還跳起來去搶奪,猝不及防,再一次把喬西延撞到了一側的墻上。

  他悶哼一聲,湯景瓷再次撞到他懷里。

  他能清晰感覺到胸口柔軟的壓迫感,他身子僵硬,就連湯景瓷都有點傻了眼。

  姿勢曖昧,四目相對,空氣都惹火的壓抑。

  “給你就是了,犯不著上來爭搶。”喬西延嗓子有點啞,說話低沉,胸口微微鼓動著,沉穩的心跳壓著她的…

  撞得她心都亂了。

  她剛伸手搶過手機,剛抽身要走,喬西延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兩人身子險些又撞到了一處。

  “解釋呢?”

  他俯低了身子,氣息溫熱,還帶著紅棗的甜膩味。

  “我…”湯景瓷扭了下手腕,掙脫不開,“我當時喝多了,也不是故意的…”

  “如果當時段林白送你回來,你也會這么對他?”

  怎么扯到段林白了?

  湯景瓷不傻,這完全是送命題,她一直強調自己喝多了,這樣的情況下,應該是不分人強吻的,就算邊上是個女的,她也應該做同樣的事…

  但是她若是否認,那就是有預謀的想侵犯喬西延!

  “也會親他?”喬西延目光灼然,在等她一個回答。

  湯景瓷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承認會段林白,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可是心底又不舒服…

  這樣承認,以后喬西延該怎么想自己,只怕會躲著自己,所以她很矛盾。

  “說話,那晚是他,你也會親他嗎?”喬西延步步緊逼,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執著于這種問題,還非得拉段林白作對比。

  湯景瓷咬緊腮幫,猶豫數秒,仰頭看他,“我會!”

  承認不會,那就等于承認自己喜歡喬西延!這跟表白有什么兩樣,還是先躲過一劫再說。

  “會?”喬西延挑眉,濃若深海的眸子,平靜得像是在蘊蓄什么風暴。

  “…”湯景瓷扭了下手腕,“我都解釋清楚了,你該讓我回去了吧。”

  “那種事,隨便是誰,你都能做?你知道你那天對我干嘛了?真的記得清楚?”

  “我記得!你快點松開!”湯景瓷自認手勁很大,但男女有別,怎么都掙脫不開,有點著急了。

  喬西延手腕猝然用力,湯景瓷整個人朝他撞過去,兩人此刻貼得很近,氣息交纏,他的臉近在咫尺。

  他五官很正,鳳眸薄唇,此時眉眼微微上挑,掩不住的囂張狂傲。

  唇很薄,形狀都好看。

  近距離的接觸,像是種誘惑。

  “那樣的事,你現在告訴我…”

  “誰都可以?”

  他笑聲很低,壓著嗓子,開始往她心里鉆,弄得她渾身都開始不自在。

  “我看你是不記得了!”

  話音剛落,喬西延猝然垂頭,薄唇貼著她的,灼燙的呼吸迫近,他身上還有點淡淡的煙味兒,就是擦了下…

  熱氣呵出來,落在她臉上,“這樣的…也是誰都行?”

  湯景瓷手腕被他扣住,動彈不得,可是…

  唇角那點溫熱,卻一路酥麻到心底。

  “湯景瓷,你認真看著我的眼睛,再回答一遍剛才的問題,是不是誰都可以…”

  她心臟狂跳,可她心底清楚,再這么下去,事情就要失控了,她咬了咬牙,“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莫名其妙被人搶了第一次,我要個說法很過分?”他聲音轉低,越發喑啞。

  這話說得分外曖昧,第一次…

  湯景瓷心底像是有禮花綻放,眼睛都亮了幾分,可是此刻她被禁錮著,情況過于被動,喬西延的氣息包裹著她,讓她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她必須逆轉一下局面…

  “又不說話了?”喬西延手腕用力,兩人身子靠得又近了。

  這種狂亂失序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湯景瓷也是被逼急了,另一只手,從一側拿出早就藏好的刻刀,直接朝他脖子處抵過去…

  喬西延瞇著眼,刻刀是纏裹著套子的,根本傷不了人,他抬手擒住她另一側手腕,兩人都是頗有手勁兒的人,權衡較量下。

  情形再次逆轉…

  湯景瓷回過神的時候,后背抵著墻,雙手被他牢牢固定在墻上,更加被動!

  簡直要死了。

  “我之前就告訴你,別耍小聰明,你帶刀來見我?”喬西延看著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湯景瓷氣急敗壞,她就該取了套子,先在他身上戳個窟窿再說。

  現在可怎么辦!

  要瘋了!

  “在你看來,那晚親了誰都是一樣的?”喬西延再次逼問,“你是醉酒后,逮著誰都親?你是親嘴狂魔,是變態嗎?”

  湯景瓷駭然,恨不能給他一刀子。

  你丫才是變態!

  而此刻的段林白酣睡一天,正在家里的書房,查看助理整理好的合同細節,拿著筆在上面涂涂改改,從窗口吹進一道寒風。

  他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我去,這都開春了,還這么冷!”他起身關上窗戶,還打了幾個噴嚏,真是莫名其妙!

  昨天姨媽疼,昏睡了一天,晚些下發獎勵哈。

  話說百分之九十是覺得青團被六爺吃了,還有覺得是被珍藏了,在你們眼里,六爺就是吃貨嘛!

  六爺:我確實吃了。

  我:…

  表哥是不是反攻了,哈哈,浪浪莫名中槍!

  今天是清明節,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去掃墓,最近一直在關注網上消防撲火的事,都不太敢刷那個新聞,淚點低,看一次哭一次。

  致敬所有的逆行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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