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首府 喬西延車子停穩,宋風晚就率先下車,湯景瓷緊隨其后,“湯姐姐,快進來吧。sthuojia”她說話儼然像個主人家。
湯景瓷點頭往里走,難免被房子外景吸引,飛檐畫壁,廊下甚至還掛著銅鈴,系著一點紅綢,雅致考究,微風過處,聲音脆響。
她邊走邊打量,難免沒注意周圍的動靜。
“我能拍幾張照片嗎?”湯景瓷詢問。
“可以啊。”宋風晚笑道。
她剛摸出手機,打開相機,按下快門,從她身后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前面是臺階,注意點。”
喬西延從她身側經過,聲音好似從她耳畔拂過,裹著淡淡的煙草味兒,像是帶著勾兒,弄得她心底癢癢的。
他說話吞吐之間的氣息,從她側臉吹過,初春的風,帶著涼意,卻吹得她半邊臉火辣辣的。
湯景瓷晃神的功夫,忽然聽得一聲狗叫。
“汪——”
一只黃毛,體格還不小的狗突然朝她撲過來,邊跑邊叫囂,湯景瓷是怕狗的,當即嚇得臉都白了,狗子跑得速度太快,她又被突然嚇到,根本忘記躲避。
只是身體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此時她剛踏上臺階,后面完全是浮空的,一腳下去,空空落落…
沒找到任何可供踩踏支撐的著力點,整個身子卻騰得一下,直直往后栽去,手指一松,就連手機都掉了。
“啊——”湯景瓷真是被嚇懵了,腦袋空白一片。
就在她以為自己今天定然兇多吉少的時候,手腕被人扯住,眼前景物虛浮變換,她整個人已經被扯到了一個人的懷里。
“傅心漢!”宋風晚急忙呵斥住它。
狗子往后縮了一步,它看到陌生人闖入,自然是要叫喚的,只是沒想到宋風晚會兇它,委屈巴巴的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怎么辦。
“不能嚇唬人知道嘛!”
“嗚——”
傅沉這里平素來的都是熟面孔,極少進陌生人,傅心漢白天都是在院子里隨意溜達的。
喬西延垂頭,看著懷里的人,略微蹙眉。
她的手居然…
緊緊環在他腰上。
湯景瓷高挑顯瘦,可此時兩人身子挨得這么近,她的呼吸落在他肩頭脖頸處,急促著…
而且很熱。
吹得他脖頸處又麻又癢,就好似有什么東西在他心上輕輕抓撓著,他此時雙手已然放空,面對這種情形,顯然不知該怎么辦。
支持斂眉垂眸的時候,可以清晰看到她一截纖細的脖頸,蓮藕般細嫩,許是被嚇到了,脖子處浮著一層粉嫩之色,就像染了胭脂。
招搖而誘人。
她身子細軟,柔柔貼在他身上,難免讓人心浮氣躁。
喬西延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膀,“湯小姐…”
“唔?”湯景瓷微微抽離身子,可憐兮兮看著他。
“可以松開了。”喬西延看了眼兩人目前的狀態,顯得很不自在。
臺階短小,兩人此時同時站在一個臺階上,身子自然靠得更緊,雙腿雙腳緊緊貼著,幾乎是沒有縫隙的。
“啊…”湯景瓷此刻才意識到這點,慌忙往后退,又險些摔出臺階,還是喬西延拽住了她的手腕,直至她穩住身形。
“謝謝。”也不只是羞赧還是被嚇得,她臉燒紅,比天邊銜著那抹晚霞還絢爛。
喬西延松開手,沒作聲。
他手勁很大,一把將她扯過來的時候,她突然撞過來,力道也大,撞得他心尖都狠狠顫了兩下。
“湯姐姐,不好意思啊,忘記告訴你家里有狗了,它沒見過你,所以才有點好奇。”宋風晚已經呵斥住了狗子。
“沒事。”湯景瓷有些畏狗,下意識往邊上挪了一點。
喬西延瞥了眼蹲在地上的傅心漢,一人一狗,目光相抵…
傅心漢身子一縮,別開眼。
有點兇!
“宋小姐,給我吧,我把狗關到后面。”十方走來。
這傅心漢平素在家也是橫著走的狗子,一聽說要被關到后面,撒開蹄子就躲開了十方的觸碰,這十方本也不是伸手矯健的人,抓了幾下都沒碰到。
還是千江不知從何處竄出來,一把揪住了傅心漢的后頸,那力道,幾乎要將它騰空提起。
“嗚——”傅心漢瞪著四肢。
它此時好歹是個成犬了,體格也可以,就這么被人提起,狗臉都丟沒了。
“媽呀,累死我了!這狗太能跑了。”十方掐腰喘著氣。
“你再跑一下試試,還不是被抓到了?”
“這東西簡直成精了,根本碰不到他…”
十方喋喋不休,直至千江說了一句,“連狗都跑不過,你不該反思一下自己?”
“你丫是說我不如狗?我以前上學1500跑過第一的!”
“你過年胖了十斤。”千江一句話,把十方接下來的話都堵住了。
宋風晚低聲笑著,十方今年確實胖了,而且一直沒瘦下去。
湯景瓷遠些還有些緊張,聽到那兩人對話,心情逐漸平復,整個人才冷靜下來,喬西延彎腰將她掉落的手機撿起遞給她,“檢查一下。”
“謝謝。”湯景瓷都忘了自己手機這茬,接過手機,屏幕完好,各種系統也正常,唯一殘缺的是保護殼被疵出了劃痕。
她這種做手工的人,真的見不得這點瑕疵,必須換掉手機殼。
喬西延抬手搓了下手指,像是要把沾染的灰塵拂過。
可是指尖還殘留著她手腕上滑膩感,揮之不去般,讓人焦躁。
“你們來了。”傅沉當時正在二樓書房看文件,聽到車聲往下,當他到一樓的時候,恰好瞧見了喬西延與湯景瓷抱在一起的畫面,他安靜站在一側看戲,沒出聲打擾。
他摩挲著手中的珠子,總覺得這兩人有戲。
按照喬西延的性子…
不相干的人,在他面前意外受傷,他應該只會淡淡瞥了一眼,壓根不會出手才對,方才動作還是很快的。
而且…
抱得時間也夠久!
“三哥。”宋風晚瞧著傅沉,剛想撲過去,余光瞥見喬西延還是停下了動作,乖巧安靜站在一邊。
“湯小姐,讓你受驚了。”傅沉看得出來湯景瓷是怕狗的。
有些人就是天生對小動物畏懼,他示意千江把傅心漢帶去關起來,他一記冷眼射過去,傅心漢乖覺得任由千江拎著。
狗子委屈,可是狗子不叫!
“沒事。”湯景瓷是第二次見傅沉,相比較第一次正式場合,這次他穿得更為隨意點,站在門口,斜陽下,有種超然物外的感覺。
“請進。”傅沉對她很客氣。
“懷生不在?”宋風晚進屋后,才發現沒看到小和尚。
“去老宅了,明天我媽要陪他去參加家長會。”
“家長會?”宋風晚忽然想起傅沉也曾參加過自己的家長會,總覺得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你怎么不去?”
“我和斯年都去過…”傅沉示意喬西延好湯景瓷隨便坐,“他上次考試成績不大好,斯年因為這個,還被老師當眾批評了。”
宋風晚已經能夠想到,傅斯年當時的臉色是何等難堪了。
吃飯的時候,四人坐在一桌,宋風晚介紹,“湯姐姐,你嘗嘗這個,三哥做的,味道很好。”
一共六個菜,有四個出自傅沉的手,宋風晚說這話,自然有炫耀的成分在。
“您會做飯?”湯景瓷詫異,畢竟傅沉似乎佛珠不離手,看著不像是會下廚房的人。
“嗯。”傅沉應聲。
“現在的男人都會做飯嗎?”湯景瓷嘗了一口,味道也不錯。
“表哥就不會!”宋風晚順嘴一提。
湯景瓷抬頭瞥了眼對面的人,果然…
還是有手殘的人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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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是認真的么?
傅心漢今天助攻了一次。
傅心漢:吃肉。
三爺:又不是給我助攻,吃什么肉?
傅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