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的素描課程已經接近尾聲,不過她中途曠了幾天課,需要補回來,還有幾分作業要交,她已經找過年叔當模特。
千江太嚴肅,她不敢開口。
十方又整天跟著傅沉,思來想去,她發信息問了一下段林白。
純粹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他立刻同意了。
直接回了一句:
段林白畢竟不是住在傅沉家的,她也不好意思讓人大半夜過來,五點多就回去了。
晚飯時傅沉也在,兩人打了招呼,簡單聊了幾句,宋風晚就以學習為由鉆進了畫室。
約莫六點段林白開著一輛風騷的黃色跑車出現在傅家門口。
傅沉當時正在院子里拿著飛盤訓狗,瞧他過去,隨手把手中飛盤朝他扔去,傅心漢撒開蹄子朝著段林白狂奔而去!
“臥槽!”段林白大驚失色,“傅三,你特么干嘛?”
放狗咬他?
這么兇殘?
躲開了傅心漢,段林白才心有余悸的走到傅沉身邊,“噯,瞧著沒,新換的車,怎么樣,限量款。”
此刻傅心漢已經銜著飛盤跑回來,蹲在傅沉面前求夸獎,他彎腰給他遞了塊牛肉干,偏頭看了眼段林白,“很配你。”
“是不是賊拉拉帥氣招風。”
“和你一樣騷氣。”傅沉完又開始訓狗,壓根不搭理他。
段林白冷哼,直接往屋里走,“你丫就是嫉妒我要給宋妹妹當模特。”
傅沉沒話,眼神冷鷙。
段林白到二樓畫室的時候,宋風晚早就在等著了。
他平時雖然有點吊兒郎當,給人做模特,還真是頭一遭,尤其是看到畫室都是黑白素描,輕咳兩聲,還真是有點緊張。
“段哥哥,真是謝謝你能過來,就耽誤你一兩個時,麻煩啦。”宋風晚也覺得特不好意思。
“沒事,那現在怎么辦?我該干嘛?”段林白沒經驗,不懂要怎么辦。
“你先脫衣服吧。”宋風晚著就低頭開始準備。
段林白懵逼了。
脫衣服?
他腦海中忽然想起以前讀書上美術課時看過的素描,全部都是赤身的…
媽的,要脫得那么干凈?
傅沉不得剁了他啊。
猶豫片刻,他還是把外套先脫了,手指摸到皮帶上,還是有些猶豫,腦海中天人交戰。
算了,就當老子為藝術獻身一次。
那表情,活像是良家婦女被逼下海,難堪得像是要便秘。
他想著就動手解開皮帶,“咔嚓——”一聲,宋風晚抬頭看了他一眼,差點嚇懵了。
段林白此刻身上就穿了件襯衫,西裝褲,這模樣,活像要把自己扒個干凈。
“我不是讓你脫褲子的,我就是讓你把外套脫了,屋里暖氣很足,我怕你熱。”宋風晚垂著頭,臉紅得能滴出血。
“啊?”段林白咳嗽兩聲,急忙將皮帶系好,“我還以為你要畫來著。”
“不是,就正常素描。”宋風晚急忙解釋。
“其實我身材不錯。”段林白揉揉鼻子,真特么尷尬。
宋風晚垂頭撥弄著碳筆,她對他的身材,沒興趣。
這人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她忽然想到傅沉那次穿著浴袍坐在這邊,耳尖滾燙,那才是真好看,他這細皮嫩肉,還白得發光,著實沒有男人味。
宋風晚見他穿戴整齊,才走過去給他調整姿勢,還特意給他打了燈光,又拿著筆在他臉上不斷比劃著。
段林白算是徹底后悔了,因為不能動彈,身體僵硬,額頭青筋狂跳,而且這什么鬼姿勢…
太特么羞恥了!
此刻傅沉正坐在客廳看新聞聯播,千江站在他身側,開始匯報工作。
“剛才段爺一進畫室,宋姐就讓他脫衣服。”
“宋姐親自幫段爺擺造型。”
“一個時過去了,段爺好像要哭了。”
傅沉兀自一笑,這話傳著傳著就變了味兒。
直接變成:
我滴乖乖,現在的女孩子真是惹不起。
有點彪悍啊。
傅沉悶笑著,段林白從好動,甚至有人他有多動癥,你讓這樣一個人幾個時坐著不動彈,等于凌遲他,還不得虐哭他。
段林白下樓的時候,雙腿僵硬發麻,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眾人傻了,做個模特,怎么腿還殘了?
“我送你。”傅沉起身。
“別,我自己走。”剛才一進門,這廝就要放狗咬他,讓他送自己?不等于送死嗎?段林白也不傻。
“你雙腿不便,不宜開車,十方、千江,扶著他。”
“我了不用,你們特么干嘛,別碰我,你再這樣我要喊人啦…”段林白有些著急,偏生腿還是麻的。
這是扶著他嘛,這完全就是架著他啊,他不要面子的嘛!
“需要我幫你喊人嗎?讓大家都來看看。”傅沉挑眉。
段林白氣絕,太特么欺負人了。
傅沉直接把段林白送回家,某人一路上沒少遭罪。
段林白回家躺在床上,只覺身心都受到了重創:“生活真是茍且,活著太累了。”
待傅沉返程的時候,十方才開口了件事,“三爺,老太太過去了,煲了湯,正和宋姐在客廳話。”
“嗯。”傅沉應了聲,她母親隔三差五會過去,大多是白天或者晚上七八點鐘,極少能碰見宋風晚罷了,當時他并未把這事放在心上。
只是回去之后,才發現兩人頭靠著頭,那丫頭片子表現得異常熱忱。
“媽,你們在聊什么?”
“給你介紹對象,安排相親啊。”老太太笑起來,慈眉善目。
宋風晚也抬頭沖他一笑,天真無邪。
傅沉心底敢斷定,這狐貍絕對是在報復自己。
參訪一下三爺,晚晚要給你介紹對象,你啥感覺…
晚晚本來就是只狐貍,你欺負了人家,總得還點回來吧,哈哈,晚晚又要刺激他了,某人要不淡定了。
日常求收,求留言,求票票 段哥哥:身心被摧殘,求關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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