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場自助餐廳 宋風晚低頭吃著東西,時不時抬頭看一下對面的人。
傅沉已經喝了兩瓶啤酒,一小瓶白酒,眼眸低垂,眼角泛紅,似有醉意,整個人偏又端著幾分驕矜自持。
其實傅沉都自己都覺得有些幼稚。
干嘛和幾個毛孩子置氣,可是一想到她沖別人微笑,這心底就像是被針扎了一般,不舒服,難受得很。
他自己都沒想過,對宋風晚的占有欲會這么強,恨不能她只盯著自己看。
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他上輩子可能是欠了這小丫頭的。
“三爺,你不吃點東西?”宋風晚謹慎開口,方才出門還好好的,怎么臉說變就變。
而且不吃東西,光喝酒,太傷胃了。
傅沉看著她,并不言語,這讓宋風晚心悸更甚。
總不至于是自己惹惱了他吧,她貌似什么都沒做啊?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此刻覺得,傅三爺的心,那才是真的深不可測,上一秒還好好的,這莫名其妙是怎么了?
這頓飯宋風晚是吃得很不踏實,用餐結束離開,片刻都沒耽擱。
這一路上傅沉都沒說話,宋風晚也不敢隨意搭腔,氣氛顯得越發壓抑,直至回到房間,兩人各自回屋,也沒打招呼。
不過傅沉腳步有些虛浮,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
自助餐廳的酒水,都是免費提供,不計量,自有一些劣質酒水,酒精濃度還不低,傅沉又是幾種酒摻雜著喝的,想不醉都難。
他本身是個不常喝酒的人,忽然這么猛,身體肯定有些受不住。
宋風晚回屋洗了個澡,想起傅沉那屋沒有浴室,他應該也是要洗澡的,加上喝了酒,她心底也不踏實。
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在客廳猶豫徘徊了好久,電茶壺的水燒得翻滾,就和她亂糟糟的心情一般模樣,她倒了杯熱水,才敲開了傅沉的房門。
“三爺,您睡了嗎?”她聲音壓得很低,生怕吵到他。
認識他這么久,還是頭次見他喝酒,這般不言不語,真的有些嚇人。
“有事?”隔著門板的聲音,稍顯壓抑。
“那個…我燒了點熱水,你要不要喝點?”宋風晚覺得這杯水,熱得燙手,就和她此刻心情一般。
“進來吧。”
得了允許,宋風晚才推門進去,他的屋內沒開燈,僅有的一扇窗戶簾子被拉開,他就站在窗邊。
這邊窗戶正對著雪場后面,映天的雪光反射進來,房間反而被襯得有些 亮度。
只是那色度,蕭瑟冷寂,毫無人氣。
雪色落在傅沉臉上,更是平添凄冷消沉,他指尖盤著串兒,側身站著,眉眼低垂,不知是在看什么。
神情更是冷澀得讓人難以捉摸。
周圍靜得悄無聲息,宋風晚提著心,更顯不安。
“三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宋風晚將杯子放在靠近他的桌邊,才低聲詢問。
傅沉偏頭看他,那雙眸子晦澀暗沉,整個人背著光的時候,五官幾乎被淹沒,顯得十分消極落寞。
“沒事。”他說話還透著三分酒氣,辛辣刺鼻。
她還是頭次看到傅沉這般模樣,有人惹他不高興了?
“我…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畢竟他是突然這樣的,中途沒遇到人,更沒接電話,唯一的可能也就是自己了。
“沒有。”他的聲音像是從胸腔發出來的,嘶啞到讓人覺得沉悶。
“那你早點休息…”宋風晚手指不安的搓動兩下。
傅沉攥著佛珠的手指倏得收緊,“宋風晚。”
“嗯?”
“你過來。”
宋風晚猶豫著,還是依言走到他身邊。
“再過來點。”傅沉偏頭看她,聲音越發低沉,似有不悅。
宋風晚心底還記得表哥對自己的叮囑:傅沉不喜歡不聽話的人,不要反抗他。
她踟躕著,雖然心底猶豫…
還是又往前走了兩步。
整個人已經站在了窗邊,傅沉卻忽然伸出一只手,將佛珠遞過去,“流蘇繞在一起了。”
“解不開。”
下垂落的流蘇確實勾扯在一處,就想難分難解的線團,宋風晚雙手接過佛珠,低頭撥弄著…
她心底緊張,手指勾扯著流蘇,卻怎么都沒理出一個頭緒。
“還沒弄好?”傅沉開始催她。
“要不我開個燈,看不清…”宋風晚偏頭就要往一側走,傅沉卻陡然扯住她的胳膊。
她身子僵直,腦海中宛若驚雷炸開,眼前一片虛無…
宋風晚手指僵硬得勾扯著流蘇,倏然用力,那力道,恨不能要將其絞斷。
傅沉…
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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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哥哥:太禽獸了,簡直沒眼看啊(/ω\)
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