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厲靳堯看著女人冒雨尋覓的身影,一股寒意涌遍全身,他自嘲地笑了笑,眼里是一片黯然。
他冷漠地轉過身,徑直走到床邊,握緊了小包子的手。
漸漸的,雨越下越大,雷聲響徹云霄,厲靳堯目光隱忍,終于還是忍不住拿了傘,往外面走去。
只是,偌大的醫院,卻早就沒了女人的身影,他站在原地,任大雨淋下來,然后低低地笑了出來…
大晚上的,又是暴雨天,路上幾乎沒有一輛車經過,宋晚棠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手里還握著那個鉆戒盒。
突然,一道車光射過來,緊接著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直接跑到她身邊,把傘撐在了她頭頂。
“晚棠?你怎么出來了?”
見眼前的女人衣服都濕透了,白初衍幾乎是下意識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罩在了她身上。
“謝謝,不用了…”
宋晚棠把外套還給面前的男人,白初衍微微一僵。
“白先生,這是你的東西嗎?”
宋晚棠把手里的盒子遞給他,白初衍見狀,整個人都怔住了。
他沒說話,只覺得嗓子異常的干澀,宋晚棠淡淡地笑了:“我能問問,我們兩個以前是什么關系嗎?”
咖啡廳。
宋晚棠捧著杯熱茶,唇色還是有些泛白。
朦朧的熱氣在空中彌漫,白初衍看著眼前的女人,眸子都有些晦暗不明。
“所以,我們以前就有婚約,是嗎?”
宋晚棠勉強笑了笑。
白初衍沉默著,然后低聲道:“嗯。”
“當年我們到了什么程度?”
白初衍閉了閉眼:“如果不是因為那次意外,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什么意外?”宋晚棠低頭。
“我受了重傷,需要解藥。”
“你為了拿回解藥,偷偷瞞著我進了軍營。”
“解藥只有厲靳堯有,對不對?”宋晚棠輕輕笑了笑,“我為了你,假裝追求厲靳堯。”
白初衍沒說話,但宋晚棠的心,卻像被狠狠扎了幾刀,難以言喻的痛。
所以當年,真的是她傷害了厲靳堯…
“對不起,白初衍。”
她捂著頭,神情痛苦:“我什么都不記得…”
“沒人逼你記起來。”白初衍啞聲,“晚棠,我說過,不記得也沒什么,反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你不必有負擔,也不用負責什么,現在的你,是全新的你。”
他的聲音輕柔得如同三月里的春風:“你現在過得幸福,我就很安心了。”
沒想到白初衍會說出這么一番話,宋晚棠猛的抬頭,她想說些什么,就只見男人直接把戒指往外面的湖里一丟。
戒指在空中繞了個圈,接著就很快地消失不見,墜落了湖里。
“你…”宋晚棠愣住了。
白初衍并不覺得有什么,他溫和地笑了笑:“晚棠,好好過現在的生活。”
這次的談話,完全出乎宋晚棠的預料。。
她還在失神間,白初衍就已經起身,眉眼依舊是那般好看:“快回去洗個熱水澡吧,別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