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意思,是說他看不上我閨女嘍?”
劉長喜的求生欲溢出了整個甜水鄉:“不,不啊!蘇綿,蘇綿可是咱們村公認的一枝花!
她人美心善小短腿!然后,然后學習好!對!學習好!每次都能考全年級倒第八!就,一直很穩定的成績!”
劉長喜哭了,真的,別逼他了行不行!
他讀書少,沒文化,真的不會夸人啊!
就是他親娘老子,他也沒說這么昧著良心夸啊!
劉長喜以為這件事就這么算了,誰知道蘇洵轍更生氣了:“我就說這小癟犢子為啥給我兒子作證!完全就是不安好心,想和老子搶閨女是不是?!”
劉長喜:“…”
大哥,搶你閨女的又不是我,你能不能別老遏制住我命運的后脖頸?
他真的太難了啊!
另一邊,被霍胥帶走的蘇綿,是給人帶路,往牛棚的方向走的。
倆人身后跟著個于吟,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霍胥對蘇綿說,他不認識牛棚的路,說他給蘇明賢做了偽證,讓蘇綿回個人情,帶他去牛棚。
蘇綿答應了,挺痛快的。
可是,于吟怎么想都覺得不對。
牛棚,胥爺去過,還不止一次。
按照胥爺的記性,沒道理會忘記,再者說,就算胥爺忘了,不還有個他在嗎?
為啥非要讓人家蘇綿同志帶路啊?
不過于吟一直沒找到機會問,就悶著頭,悶悶不樂的跟在倆人后頭。
倒顯得他跟個外人似的!
路上,蘇綿和霍胥的話也不多,基本都是霍胥在問,蘇綿在答。
說說走走,沒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地方。
只是,今天的牛棚,比起以前的牛棚,似乎是安靜了不少。
門外的兩只羊,老老實實的趴在草垛子上,一口草也不吃,看上去無精打采的。
這是蘇綿第一次看見這么小的羊羔,她往常就很喜歡小巧的東西,這動物其實很多都是越小就越耐人。
推開牛棚的門,空間很小,里面還有一種怪味。
不過這也正常,早些年的時候,人們對這些所謂的牛鬼蛇神都是抱有極大的不滿,蘇綿先前就聽說,鄰村有個被流放下來的男人,以前還是個教書育人的先生,因為偷偷藏了些舊時代留下來的古籍,被手底下最信任的學生舉報。
等到來了鄰村之后,種種原因,日子過得比村里的野狗都不如,為了活命,是每天拿刀在自己的腿上割肉往嘴里塞。
再后來,人們說他瘋了,對他的關注少了,不再每天跑上門揍他,也不會讓自家孩子往他嘴里撒尿。
可她大哥說,那人不是瘋子。
蘇綿知道,比起鄰村的男人,如今還能安安穩穩住在甜水鄉的盛老爺子和何叔兩個人,已經算得上是幸運。
正想著呢,一道銀色的影子驟然從屋子里往外竄了出來。
“霍寶寶,蹲下!”是景世,在屋子里叫了一聲。
蘇綿定睛去瞧,一只半個蘇楠楠高的銀色的藏獒從屋子里沖出來,眼神銳利,皮毛光滑,整個人都呆住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