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沁雯:“…”
開口就把天給聊死了。
小姑娘臉上肉眼可見的尷尬,跟上來的幾個大男人看著這一幕,只當他們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情。
一笑置之。
只有文靜能了解傅沁雯的尷尬,她白了顏遠景一眼。
真是鋼鐵大直男,一點不知道給女生面子。
她趕緊拉著傅沁雯道顏早跟前,“早…”
顏早瞪眼,文靜及時收住了音,改口,“早就想要跟你合影了這孩子。”
她暗搓搓的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她機智,反應快。
文靜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傅沁雯也豁出去臉皮了,走到顏早跟前,激動的笑道:“我是你的粉絲。”
她用著不怎么熟練的英文口語。
顏早忍著笑,用中文回她,“是嗎,很榮幸。”
傅沁雯驚訝,“薇兒你中文講的好好啊。”
顏早微笑,“作為母語學的。”
這時候,祝賀搶著插言,“瞧瞧我們小薇兒,她就該擁有那么多我們國內的粉絲。”
他走到顏早身邊,緊貼著顏早。
藍暮臉一沉,兩大步跨過去,很直接的把祝賀給拉走了。
“你干什么!”
祝賀懊惱的甩開藍暮的手。
他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跟薇兒靠近一點。
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她的五官,真晦氣這家伙,“你自己已婚了得不到,就嫉妒我未婚還有機會是嗎?”
藍暮還冷著臉,不甩他,他氣的掏出手機,“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們家早兒打電話,告訴她!”
顏早:“…”
糟糕,她的手機好像沒有調靜音。
祝賀這一打電話的話肯定就要露餡。
但是有人比她更慌,那就是周思成。
周思成沖到祝賀跟前,奪走他的手機,“周思成你別這樣,顏早現在大肚子,受不了刺激。”
文靜看著周思成,在心里感嘆:真是傻老公。
她快要繃不住了…哈哈哈。
得趕緊打住這個話題,“合影了合影了。”
她拉著傅沁雯跟顏早站在一起。
拍了兩個鏡頭。
顏早和文靜對視一眼,點頭。
然后顏早對站在旁邊的顏遠景喊道:“帥哥,你要不要過來一起拍張找?”
她對顏遠景使了個眼色,命令的意思。
“哦。”顏遠景淡淡的應了一聲,漫不經心走到顏早的另一邊,項像木樁一樣站著一動不動,也沒造型。
另一邊傅沁雯斜眼瞥那邊的顏遠景,緊張的手自發的握著拳頭,咬著唇。
垂眸,將控制不住的小驚喜藏進眼底,只讓自己知道。
文靜一手舉著手機,另一只手對顏遠景示意,“小景你往薇兒身邊靠靠。”
顏遠景按照指示,歪了歪身子。
文靜又對傅沁雯道:“小雯雯你也是,靠近一點,別那么拘謹啊,薇兒又不會吃了你們。”
沒有人看出來顏早和文靜一直在用眼神交流。
沒耐心了,顏早直接雙手從背后繞過兩個人的背,一手摟著一人的腰,將他們拉進,依靠著她。
文靜手速很快,連按快門拍照。
“我休息一下,你們兩拍吧。”顏早說著麻溜的后退一步。
猝不及防的撤離,只剩下顏遠景和傅沁雯兩個人,側身向著對方。
文靜拿出了有史以來最快的拍照手速,按下了快門。
照片上,女孩神情慌張,不知所措,男孩嘴角傾斜似笑非笑。
兩年后。
開春了又下了場雪,不過春雪基本上落地就化了,很難凝固起來。
小壽星藍茵茵扎著兩個小辮子,穿著厚重的羽絨服,在大雪里撒歡,小臉凍的通紅,把藍暮給心疼壞了。
可是能怎么辦呢?
喊也喊不回來,手中的藤條都被他的手心給焐熱了,也沒舍得打一下。
祝賀笑著喊藍暮,“阿暮,讓她玩得了,她還有不到四千天就要高考了,讓她玩吧。”
眾人:“…”
顏早好笑的看著懷中抱著的四個月小嬰兒,“寶兒,你還有四千來天就要高考了,要不要去跟姐姐一起去雪地里玩呀?”
小嬰兒不知道媽媽說的什么意思,樂呵的笑了。
這時候,一兩百車駛入院子,顏早瞧一眼車牌,是文靜的車,她笑著對藍茵茵喊道:“茵茵,眠兒來了。”
藍茵茵一聽,開心的小跑過去,“眠兒快一起來玩雪。”
一歲半的眠兒看到姐姐也很開心,胖嘟嘟的小身子幾乎就是一團肉。
她自己麻溜的從兒童座椅上下來,爬下車。
周思成看見女兒下車,都來不及給車子熄火,趕緊拿著眠兒的外套跟后面追,“穿上外套,別凍著了。”
文靜挺著孕肚,不急不慢的下車,看著周思成像老母親一樣擔心女兒,她翻白眼,“那么嬌氣干什么,小時候我和早兒躺雪地里睡著過。”
看著這一院子熟悉的面孔,孩童的嬉笑打鬧聲,祝賀百感交集,干咳兩聲,“咳咳…”
這咳聲明顯是在號召。
大家目光都看向祝賀。
祝賀又清了清嗓子,然后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紅色的請柬,“下個月,我婚禮,記得帶你妻兒老小來參加。”
眾人驚,皆瞠目。
“結婚了?”
周思成和文靜異口同聲。“開玩笑呢吧。”
都沒聽他說談戀愛,怎么就結婚了?
祝賀聳肩,“不然呢,看著你們孩子滿地跑,我還是個老光棍。”
周思成問:“和誰結婚的?”
他走到祝賀身邊,奪過他手里的請柬。
祝賀聳肩,“反正等不到薇兒,其他人都是將就。”
藍暮黑臉,“你剛才說的話我錄下來了,看到你新婚妻子我會放給她聽的。”
他拿著手機威脅祝賀。
祝賀慌了,“你這樣就不厚道了,我開玩笑的。”
他伸手搶藍暮的手機,“藍暮你給我刪掉,快點刪掉,許知淺要是知道了會扒了我的皮。”
從他的緊張中可以看出來,他多怕他的那位女朋友…多在意他的那位未婚妻。
周思成已經打開請柬了,看到女方的名字,他有些熟悉,“許知淺這個名字聽著有點耳熟怎么回事?”
藍暮忽然笑了,“讓他蛋疼的小記者。”
他是很難得笑的,除非真的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