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真的就伸出去了,捏著女孩的臉,咬牙切齒的說:“你這二哈,我怎么覺得你是在罵我?”
他歪著脖子,笑起來。
女孩的光澤飽滿的臉蛋上,隨著大屏幕變換著顏色,正好應了她的生動活潑。
文靜哈哈大笑,“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她似乎也習慣了周思成罵他二哈。
高潮部分的歌詞又來了,文靜又拿著話筒唱,“哦,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
她還對著周思成唱的。
周思成黑臉,看看茶幾上還沒開封的十幾瓶啤酒,是剛才藍暮來后,他們怕紅酒不夠喝,讓人送來的。
他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邁開腳步,去開了兩瓶起就,一只手拿著兩瓶酒,一只手拿著話筒,到文靜面前。
無視了沙發上坐著的三個人,也無視了他們看他的目光。
回到文靜身邊,他將酒遞給文靜,“二哈,喝酒。”
這氣氛下,文靜竟然還沒喝酒就有點上頭了,很豪邁的接過了一瓶酒,跟周思成碰了下,“喝。”
她仰頭,酒咕咚咕咚的往喉嚨里灌。
聽裝的啤酒,他們兩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瓶。
又繼續唱歌,“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
一首歌結束,兩個人的一聽啤酒喝完了,周思成又去開了酒。
文靜是有點酒量的,但喝的這么猛,也有點上頭,有點點暈。
周思成之前還喝了好多紅酒,就更不用說了,他暈乎乎的,手搭在文靜肩膀上,文靜感覺很沉重,嫌棄的推開。
然后手指著周思成說:“我和你說,你就不算個男人,刁難全蘇城最美麗可愛的我,算什么男人。”
她是拿著話筒說的,所有人都能聽見。
顏早扶額。
這家伙…好像有點多了啊。
祝賀坐在藍暮旁邊,看著周思成和文靜兩個,全程都是咧著嘴的,像是在看電有趣的電視劇似的,特別投入。
聽到文靜那句埋怨責備式的自夸,他好笑的搖搖頭。
周思成聞言也笑了,他挑眉不確定的問文靜:“全蘇城最美麗可愛?”
二哈自戀,還是頭一次。
認識這么久以來,她雖然咋咋呼呼的,但都是喜歡妄自菲薄,甚至找對象都要求很低,說什么自己條件就那樣。
怎么兩瓶酒一喝,就立馬變成全蘇城最好看最可愛了?
想著,他又不禁笑起來,問:“再喝兩瓶你是不是就全國最可愛最好看啦?”
看來要再去給她拿兩瓶酒。
文靜皺眉,“我不好看嗎?”
她仰著臉,墊腳,想湊近周思成一點,那樣氣勢會顯得足點。
她的臉迎著頂上燈光,格外的飽滿剔透,喝著酒,泛著紅暈。
周思成瞧著,竟剎那間晃神,反應過來,他情不自禁的點頭,“好看。”
文靜很滿意周思成的回答,又問:“我不可愛嗎?”
幾分醉意的語氣。
周思成點頭,“可愛。”
漂亮都夸了,夸可愛就更不過分了,畢竟可愛還名副其實一點。
文靜噘嘴,“那你為什么要質疑我的話?”
她咋咋呼呼的,一直像個女漢子,這么撒嬌,周思成還是第一次見。
新奇的很。
瞧著,心里竟然產生一種莫名的感覺,說不上來,總之他的內心變得很柔軟很柔軟,從沒有這樣的感覺。
一個女孩子,喝醉了酒,這么近距離的跟她撒嬌。
林思媛從沒有和他一起喝過酒,更沒有過這樣的一面。
周思成盯著文靜看的出了神。
沙發上那三個人,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顏早警惕的直起了腰,時刻做好起身沖過去的準備。
忽然,文靜舉起手中的酒,“周副隊,為了我們的友誼干杯。”
周思成思緒被打斷,他身子搖晃了一下,甩甩腦袋,想讓自己清醒幾分。
然后他也舉起酒,跟文靜碰了一下。
文靜喝了一大口,她放下了話筒墊著腳艱難的勾著周思成的脖子,像兄弟一樣,勾著他走到屏幕旁邊的長皮凳上了。
距離沙發有點遠。
音響還在唱著歌,文靜他們又沒拿話筒,這下他們說話,沙發上三個人是聽不見了。
顏早皺眉,想要過去喊文靜走了。
可她心底里那份好奇,那份探究心,讓她又安耐住了。
坐下后,文靜收回手,繼續對周思成舉杯,“周副隊,今天照顧不周,下次帶著家人來我們店吃飯,我給你打五折。”
豪邁的先喝起來。
喝完,她打了個酒隔。
周思成皺眉。
文靜意識到這樣太不雅了,她瞪眼,捂著嘴巴。
但這是在不符合她的性子,沒繃住,哈哈大笑起來,“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笑聲爽朗。
根本就沒看出來她哪里不好意思了。
周思成皺眉,看著旁邊笑的雙肩發顫的女子,她的笑聲清脆。
他竟然不住跟著笑起來。
文靜笑完了,又仰起頭,瞇著眼睛,醉醺醺的模樣看著周思成,“但是你不能讓我在包廂里服務了,我不要面子嗎?”
冷哼一聲,又喝了一小口酒。
模樣真的是…可愛極了。
周思成竟然情不自禁的伸手,放到她的頭上,問:“你不也是有親自服務過別人?這和面子有什么關系?”
他的確是疑惑,文靜說的面子。
他喊她只是因為生氣想刁難她,并不是想羞辱她。
文靜說:“我和你說哦,你那個…”
話說一半,又搖頭,“算了,算了不說了。”
她搖搖頭,往后面的墻上一靠,仰著頭喃喃自語,“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點矯情。”
林思媛高高在上就高她的唄,她又不求著她干嘛,又不是她的粉絲,干嘛要在乎她的眼光?
她在餐廳,就是做服務行業的,人手不夠的時候,她經常去包廂服務呢。
文靜抬起手煩躁的抓抓后腦勺,又自言自語的說:“可能是我做了一段時間領導,有點飄了。”
不行,不能飄。
直起腰。
他們兩聊著,沒有要走的意思。
顏早在這邊看著他們道:“這兩貨都喝多了。”
她想到文靜昨天才說要為了穿伴娘禮服節食,這才一天就忘了,“她似乎忘了她后天要穿禮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