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唇,微笑。
一如既往的溫柔,溫暖。
顏早也微笑,腳步繼續往前,程行之迎面而來。
兩人在距離對方一步遠的距離停下來,顏早仰著臉看著面前高大的男子,曾經一直默默陪伴著他的程行之,也曾是她青春的一部分。
她微微張嘴,“行之。”
程行之看著顏早,右手緩緩抬起。
伸向女子白皙的臉頰。
他們兩成了周圍的焦點。
大家的目光都在他們兩個身上。
程行之的手快要碰到顏早臉頰的時候,他動作停頓。
低頭,抿嘴一笑。
手抬高,放到了顏早的頭頂,輕輕的揉了揉,“早早,祝你幸福。”
然后他立馬收回手,又給了顏早一個微笑。
抬腳,從顏早身邊走了過去。
早早,這世上最無奈的就是,不能親自給你幸福,只能祝你幸福。
顏早回頭,看著與她擦肩而過的男子,眼眶一熱。
嘴里喃喃的,“你也是。”
ly拿了冠軍,必然是有很多采訪,顏早到球場,在不起眼的角落,默默的看著那在場上耀眼奪目的男子。
是她的藍暮,是她的青春,也是她的人生。
很多家媒體在等著采訪,各種提問,ly第一次v冠賽就奪冠,每個人的心情都是激動的,澎湃的。
青年們更是眼眶紅潤,不知道怎么表達這份激動和喜悅。
大家聊的正開心,藍暮忽然對記者們點頭,“抱歉,我還有事。”
打了聲招呼,他便轉身離場了。
大家的目光跟著他。
他腳步徑直走向一個光線都不怎么明亮的角落。
而那個角落里有他人生中最亮的光,他的顏早,他的青春,他最愛的女人。
顏早看到藍暮走過來,腳步不禁迎上前。
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擁抱對方,“恭喜你。”
藍暮緊緊的擁著懷里的小女人,“謝謝。”
一切搞好,回酒店的路上,顏早問藍暮:“最后那個三分球,你故意不投進去的嗎?”
投進去就和程行之持平了。
他們兩都坐在車后排座上 藍暮伸手拉起顏早的手,跟她十指緊扣,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然后笑著道:“球場得意,情場失意。”
意思是他怕球場得意,情長就失意了。
顏早皺眉,“謬論。”
不過誰贏了她都開心。
藍暮忽然又轉頭認真的看著顏早,“而且你不是買了程行之贏嗎,我怎么能讓你輸?”
顏早皺眉,“你從哪學來的油嘴滑舌啊。”
心里卻還是被感動了一下。
像抹了蜜一樣甜蜜。
此時此刻,他們兩的手牽在一起,各自望向窗外。
才感覺,一切都好像塵埃落定了。
晚上莉莉請客吃飯,婚禮的禮物顏早也趁機給她補上。
帶著一個大大的盒子,讓藍暮拎著,具體里面裝著什么,他都不知道。
上次游輪大餐,因為一點誤會,顏早沒享受到,這次弗蘇還是在游輪上請客。
只請了他們幾個。
莉莉很有誠意的拉著弗蘇親自到入口迎接顏早他們。
莉莉穿著白色的禮服,披著粉色的披肩,大波浪長發披散著,站在弗蘇身邊,很小鳥依人。
弗蘇穿著深藍色的西裝,金色頭發,像是從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王子。
他們兩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那里,就是權貴的象征。
看到顏早,莉莉不住邁開腳步迎上前,“親愛的。”
行了擁抱禮儀。
然后她又看向藍暮。
藍暮竟然擔心莉莉要抱他,警惕的將手里拎著的東西遞給莉莉,“這是我太太送給你的結婚禮物。”
擁抱禮儀就免了。
莉莉雙手接過禮盒,很好奇顏早送了她什么,轉頭問顏早,“這是什么?我能打開看嗎?”
顏早點頭,“當然可以。”
莉莉趕緊拉著顏早進游輪里面。
豪華游輪,里面裝修的也很奢華。
戴心萌早已經來了,坐在里面看電視,看到顏早他們來了,她笑著起身打招呼。
“藍隊長,藍夫人。”
演技這方面,她是影后級別的。
跟顏早裝生疏裝的不露絲毫痕跡。
顏早點頭,暗暗對戴心萌翻白眼 莉莉迫不及待的拆顏早送她的禮物,盒子拆開。
里面躺著一件禮服。
光看一眼,莉莉就知道是什么,她激動的捂著嘴巴,“我的天吶。”
轉頭,驚喜感激興奮的等著顏早,“是我喜歡的女仆裝,我真的太愛你了,薇兒。”
她伸雙手擁抱住顏早。
戴心萌在一旁扶額頭。
上帝啊,一激動什么都不顧了。
藍暮聽到莉莉喊顏早薇兒,故意疑惑的問:“你喊她什么?”
莉莉意識到自己喊漏嘴了,她眼珠子轉了一下,反應極快。
笑著解釋,“我是想問她怎么從薇兒那里弄到這條裙子的?這是薇兒獨有的,全球限量款。”
真牽強…
藍暮看破不說破。
不說話了。
顏早接了莉莉的話,“我是出賣我老公的肉體換來的。”
莉莉驚訝,“天吶,什么情況?”
藍暮也皺眉頭。
什么鬼?
戴心萌也不知道顏早這是唱的哪一出。
顏早笑著說:“薇兒說喜歡我老公,我打算讓我老公陪薇兒睡一覺。”
“我的上帝啊。”莉莉捂著嘴巴,震驚不已,“真真的是太刺激了。”
演技也是可以的。
他們幾個都是演戲。
只有弗蘇是真懵逼,他并不清楚顏早就是薇兒,薇兒就是顏早。
他聽了顏早對莉莉說的話,三觀震碎。
拿起衣服,要還給顏早,并且勸說莉莉,“親愛的,這衣服拿的似乎不太合適。”
莉莉生怕顏早真的給拿回去了。
她趕緊搶回去,抱在懷里,皺眉生氣的看著弗蘇,“你應該為我的好朋友對我的這份心意而感動。”
“親愛的,這個不該感動。”
弗蘇還試圖跟莉莉講道理。
莉莉噘嘴,“你必須要感動。”
十分霸道。
要生氣了。
弗蘇很無奈,“好吧。”
顏早:“…”
堂堂弗蘇王子,y國新總統,這么快就跟自己媳婦妥協了,跟著扭曲自己三觀了…
怕也是個妻奴吧。
真不知道這家伙之前的憂愁和煩惱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