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好半天,笑著說:“重點是你喜歡就好啊。”
他的反應,林思媛很失望,失落的語氣道:“以前你總幫我規劃,說讓我以后在蘇城開個工作室,教學生。”
周思成也不是沒有聽出來林思媛的失落,只是…內心好像真的少了很多期待。
他說:“那套辦公樓我現在租出去了,簽了五年,一時半會可能收不回來。”
上半年最后一次去找林思媛,沒有談妥之后,回來一氣之下租出去的。
林思媛抿嘴,“我已經找了合適的地方了。”
她笑了笑,將酒杯貼到唇邊,仰頭一口喝了杯中的酒。
周思成點頭,“那就好,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他也抿了口酒。
林思媛一愣。
他不再像從前那樣,那樣主動了,主動的攬下她的事情,幫她忙前忙后。
周思成轉移了話題,“這酒還挺好的。”
“是啊。”林思媛又倒了杯酒,這次倒的比上次多,她舉起酒杯對著燈,盯著杯中酒道:“說是藏了很多年了。”
說完她目光看向周思成,“思成。”
眼神和語氣都十分的認真。
像是有什么話要說,而且已經到了嘴邊。
周思成輕聲回應,“嗯。”
“我…”林思媛到了嘴邊的話,又猶豫起來。
那股子與生俱來的驕傲,很難突破。
周思成挑眉,“怎么了?”
“喝酒。”林思媛將要說的話又憋了回去,仰頭一口喝干杯中酒。
她又倒了一杯一口喝下去。
再要倒的時候,周思成攔住了她,“你喝的有點多了。”
他扣著林思媛的手腕。
林思媛低頭看著周思成的手,另一只手抬起來,伸向周思成的手。
周思成忽然收回手,林思媛那只手懸在空中,臉上表情一愣。
周思成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不能喝太多,比賽結束咱再找個機會喝。”
說著他起身。
林思媛點頭,“好。”
她望著周思成離開的身影,越走越遠,好像再也不會回頭了。
她緊張的開口喊他,“思成。”
周思成停下腳步,回頭,“怎么了?”
他狹長的眼眸,疑惑的眼神,并無期待。
林思媛抿了抿嘴角,輕聲道:“明天我會去看比賽。”
周思成:“好。”
回到酒店,文靜收拾好箱子,又進浴室泡澡,之前泡的那次太匆忙,還沒怎么享受,這次她認認真真的泡了四十分鐘,還追了一集電視劇。
然后舒舒服服的從浴室出來。
穿著她帶來的珊瑚絨家居服。
顏早給她拿了點吃的,她靠在沙發上,吃著東西,等頭發干。
桌上放了一瓶擦傷的藥水,她看到那藥水忽然想到什么,一骨碌爬起來,往衣帽間走。
風風火火的,顏早皺眉問她,“你干什么去?”
文靜道:“我給周思成帶了膏藥,忘記給他了。”
她從箱子里拿出帶來的藥膏,出來對顏早道:“我把這個送給周思成去,他說他腰疼,讓我給帶的藥膏。”
顏早沒多想,點點頭,“去吧,他和祝賀一個房間。”
文靜:“我知道。”
祝賀他們都在這一層,文靜找到房間號,再三確認,才摁門鈴。
摁了兩次,門才開。
開門的是祝賀,祝賀看到文靜,一只手撐著門框,笑著打招呼,“喲,小靜靜。”
看他一幅紈绔樣,文靜不住調侃,“祝副隊不說今天約了小姐姐嗎?”
祝賀黑臉,“你記性倒是好得很。”
然后他看到文靜手里拿著的藥膏,好奇的問:“你手上拿的什么?”
文靜回道:“給周思成帶的,他在嗎?”
祝賀沒有多想,搖搖頭,“他不在,去林思媛房里了。”
“哦。”文靜低頭看著手中的藥膏。
她倒是忘了,周思成這會兒肯定和林小姐在一塊兒,人家林小姐特地過來的。文靜毫無意識的失落了一下。
然后抬起頭看著祝賀,把手中的藥膏遞給祝賀,“那他回來你把這個給他,他讓我帶的。”
“好的。”祝賀伸手接過,“不過他今晚怕是不會來了,你給我吧,我明天給他。”
他笑瞇瞇的,笑的賊賤賊壞。
文靜也不傻,當然知道他在指什么,也跟著八卦起來,“去春宵一刻了啊。”
明明一張單純的臉,白皙透紅的,不說話看上去文文靜靜,就是上學時的學霸長相。
一開口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祝賀忍不住逗她,“你還知道春宵一刻啊。”
文靜翻白眼,“怪不得腰不好,用多了。”
她轉身準備走了,身后忽然傳來熟悉的男人聲音,“所以是和你一起用多的嗎?”
突如其來。
把文靜嚇了一跳,她拍拍胸口,轉頭埋怨的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到她身后的男子,責備埋怨,“媽耶,你是鬼嗎,嚇我一跳。”
她數落完,邁開腳步要走,被周思成攔住了,“你說說,我腰怎么不好了,怎么用多了?”
周思成雙手抱胸,低頭垂眸,看著文靜,挑眉。
文靜冷笑,“腰好你讓我帶什么膏藥?”
翻白眼。
是他自己說腰疼的,讓她帶膏藥的好嗎。
她白眼翻的,黑眼珠都瞧不見了,因為剛泡過澡,臉頰白里透紅,周思成不知怎的,看著內心莫名的煩躁。
不想讓她走。
繼續攔在她前面調侃她,“我可以跟你證明下我腰好不好。”
文靜臉刷的更紅了,她仰起臉惱怒的瞪著周思成,“你真的是個流氓。”
罵一句,撒腿跑了。
神經病的男人,有女朋友還和別人亂開玩笑。
以后一定遠離,再也不接受他的幫忙了。
文靜邊走邊罵。
周思成回頭,目光跟著文靜,直到她身影消失,他才收回目光,發現祝賀在盯著他打量,在探究什么。
他疑惑的問:“你看什么?”
祝賀道:“我發現你現在對文靜…”
欲言又止。
就是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總感覺好像失常了。
周思成追問:“對她怎么了?”
“說不出來什么感覺,就是很微妙。”祝賀抓抓后腦勺,好半天給出了一個等于沒說的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