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顏早和莉莉四手聯彈的事情,藍暮當天晚上去接她的時候,虞葉桑就告訴藍暮了,他現在突然提起,是想問什么?
顏早有點心虛,用笑容來掩飾,“是不是被你天賦異稟的老婆給迷倒了?”
“自戀。”藍暮甩給顏早一個白眼,臉上不見剛才那開心的笑容,一臉嫌棄,“迷倒我的是你的美色,就你那蠢腦筋,眼害瞎,能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他說完,沒給顏早開口懟他的機會,接著問:“你什么時候練那首曲子的?”
顏早第一反應是藍暮懷疑什么了,她內心忐忑不安,表面強裝鎮定自若,“我沒有練啊,臨場發揮。”
藍暮冷哼,“你當老子不會彈鋼琴?”
聲音也忽冷。
顏早眸光一顫,試探的目光投向藍暮的俊臉,“怎么了,哪里不對嗎?”
她仔細盯著藍暮的臉探究。
他是懷疑她早就認識莉莉了,還是懷疑她的身份和薇兒有關了?
藍暮沒有注意到顏早在心虛的看他,冷嘲熱諷道:“你上學一篇課文要比我多花一倍多的時間才能背的出來,一個單詞要背很多遍,嘗嘗因為默寫錯誤,被罰抄很多遍,那個譜子你能一眼過目不忘?”
說完他才瞥一眼顏早。
也只是快速的瞥一眼,畢竟要認真開車。
“我…”顏早硬著頭皮,扯著很牽強的理由回藍暮,“在識譜上就是天才啊,這點你不承認也不行。”
藍暮聽出來她語氣中的一絲心虛和試探。
篤定的語氣問:“你是不是早就認識那個弗蘇王妃了?”
顏早沒有遲疑,立馬否認,“我怎么可能會認識她。”
正在這時候,導航提示到達目的地了。
顏早趕緊轉移話題,“到了到了。”
她迫不及待的解安全帶,紅糖一直拿在手里。
車子停下來,她立即開車門下車。
像極了落荒而逃,藍暮看著,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盯著顏早的背瞇了瞇眼。
雙手緊著拳頭,咬牙切齒。
然后他也解開安全帶,下車。
酒店的泊車員立馬過來詢問需不需要幫助停車,藍暮把車鑰匙丟給泊車員。
顏早看到藍暮下車,她回頭皺眉看著他問:“你車開到邊上去等我一下就好了,跟著下車干什么?”
藍暮冷著臉回她,“我進酒店我還不能跟著你?”
語氣和那模樣都像是在賭氣。
顏早皺眉,“光天化日之下,你不會懷疑我要進酒店綠你吧?”
聽到’綠’字,藍暮臉帥的一黑,“顏早,你想換酒店嘗試?”
咬牙切齒,每個字都是從牙縫里寄出來的。
透著危險的信號。
顏早聽著雙腿軟了一下,趕緊閉嘴了。
她轉身繼續往就店里面走,藍暮長腿幾步就追上她了。
進門,顏早徑直奔向酒店服務臺。
服務臺一男一女服務員,禮貌的對她微笑,“請問有什么能為您服務的嗎?”
顏早微笑著將手里的紅糖遞過去,“這個是3605房間客人的,他們一會會有人下來拿。”
服務員伸手接過,“好的。”
“謝謝。”
顏早道謝一聲,沒有多做停留,立即轉身離開。
藍暮跟著她問:“她放你放前臺?”
他皺著眉頭,似乎很氣憤。
顏早沒get到藍暮生氣的點,疑惑的反問:“難道我還要送上去?”
以她對他的了解,能用一個字表達清楚的事情,他肯定不會用兩個字,做事情也是一樣。
所以她不理解藍暮怒自何來。
她繼續往門外走。
出旋轉門,正好泊車員給藍暮停好了車子過來,將鑰匙遞給藍暮。
藍暮接過鑰匙,拉住顏早提醒道:“顏早你記住,你是我藍暮的媳婦兒,不需要攀任何高枝,什么狗屁王妃,我不允許你稀罕。”
他和他夫人親自送東西過來,還是一點點紅糖,竟然直接放到服務臺。
都不親自下來接,一聲謝謝都沒有。
太卑微了!
主要是替顏早太卑微了。
她可是他藍暮的媳婦兒。
顏早這才明白藍暮為什么發怒,她既感動又覺得藍暮可愛,不住舉起雙手捧著藍暮的臉,“傻寶寶,你想什么呢,我和她是朋友,我和你一起上樓,人家一個人在房間,說不定還穿著睡袍,方便么?”
其實可能連睡袍都沒穿。
莉莉曾經和她說過,她喜歡果睡,所以她很懷疑此時此刻她會不會只穿著一個安全褲,果躺在床上。
她就是爺爺口中說的,很Open的外國女孩兒。
顏早說完,雙手還使勁的擠壓藍暮的臉,藍暮嘴擠成了’哦’型。
藍暮順勢“哦”了一聲。
然后牽起顏早的手。
準備往他車子停的方向走。
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在他們面前停下,也就是酒店大堂門口。
酒店里面出來兩個中年工作人員,畢恭畢敬的在林肯車門外做迎接狀態。
顏早下意識的瞥了眼那兩個工作人員,酒店的大堂經理和總經理。
可以想象,這輛車內的人身份有多高貴。
車門打開,閑下來兩個黑衣人,前面司機也同時下車。
緊接著,一只穿著黑色偏尖頭皮鞋的男人腳從中間車門伸出,落地。
深藍色的西褲,黑色的襪子。
顏早好奇心,停下了腳步。
緊接著,她看到男子一頭烏金色的頭發,高挺的鼻梁,偏深藍的眼眸,嘴角冷酷的抿著。
顏早微微詫異,眼睛瞪大,嘴巴微張。
那男子下車,緩緩直起身,頎長的身形立起來,個頭有一米八五以上。
他目光只盯著酒店里面,眸光閃爍。
酒店大堂經理和總經理恭敬的對其微微頷首,“您好。”
很低調的沒有帶稱呼。
男子很紳士的點了下頭,邁開腳步往酒店里面走。
兩個黑衣男子一左一右的跟在身邊。
他來了!
顏早還處于震驚中,耳邊響起藍暮咬牙切齒的聲音,“顏早你在看什么?”
“好帥啊。”
顏早沒有注意到藍暮的臉色都綠了,嘴里脫口而出三個字。
藍暮牙咬的咯咯響,“顏早!”
顏早收回目光,回頭對藍暮咧嘴笑,“怎么了嘛?”
藍暮冷哼,“在國外呆了幾年,審美都崇洋媚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