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戴心萌開了三次視頻會議,加上處理郵件,她整整花了四個多小時弄完,這個點在國內是深夜,正是她熟睡的時候,她哈欠連篇。
處理完工作那一刻,她輕松的舒了一口氣,關掉電腦,合上電腦屏幕,往上發上一趟,閉著眼睛就睡著了,一覺醒來,F國晚上九點了。
她竟然在沙發上睡了兩個多小時。
很顯然還是沒睡夠,渾身乏力,眼睛還掙不開,可藍暮應該快回來了,她得趕緊去洗澡。
她艱難的爬起來,將拖來的行李箱拖進了更衣室。
更衣室不是很大,她進去打開衣柜的門,藍暮的球衣一件件整齊的掛在里面,還有三件白襯衣和兩套西裝。
柜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股熟悉的清香從她的鼻尖掠過,她心中一軟。
沒來由的一陣安心和滿足。
她將自己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件的往衣櫥里掛,嘴里不經意的哼起了小曲。
“早早?”
忽然,門口傳來熟悉的女人聲音喊她,她手里正拿著一件衣服舉起在往衣柜里掛,她嚇了一跳,目光往更衣室門口看去。
看到虞葉桑穿著白色的V領睡衣,披頭散發的站在更衣室門口,她臉色一變,很不客氣的語氣問:“虞小姐怎么進我們房間了?”
緊接著她目光掃到虞葉桑的手里拿著一張房卡。
她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這個房間的房卡。
顏早正猜測著,虞葉桑亮出手里的房卡回她:“早早你不要誤會,每個運動員的房間每天晚上都要提前送營養夜宵,阿暮不喜歡服務員趁房間里沒人的時候進他房間,所以他每晚的夜宵都是我給他送進來。”
她說完立馬又補充一句,“每次比賽都是這樣的。”
還一副坦然又無辜的樣子。
聞言,顏早心里一陣陣的酸味往上冒,胸口像是堵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壓的又悶又痛。
一切她明明都已經親眼目睹了,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離婚、失去。
可現在朝著她希望的發展,她嘗到的甜頭越來越多,反而計較起來。
計較藍暮和虞葉桑的過去。
比如此刻,她胸口堵的想要立馬去籃球場找藍暮干一架,撕破他的衣服撓破他的臉,想讓他跪在他面前懺悔,懺悔他以前有眼不識珍寶,懺悔他過去曾經背叛他們的婚約。
不過顏早沒有將內心的情緒表達出來,她知道她的內心是虞葉桑想看到的,她怎么可能會讓她如愿。
她冷著臉道:“我們這個房間就不用送了,房卡還給我吧,虞小姐這樣出入我們夫妻的房間實在是不合適。”
說著她兩三步到虞葉桑面前,趁虞葉桑還沒有反應過來,伸手敏捷的把她手里的房卡給奪走了。
虞葉桑反應過來,房卡已經在顏早的手里了,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才往顏早手里看。
詫異又憤怒。
詫異顏早剛才的速度,憤怒自然是因為顏早搶走了她的房卡。
她試圖要回來,“隊里每個人房間的房卡我這里都有一張,怕緊要關頭缺什么或者有什么情況發生,你這樣拿走了房卡,萬一有什么事情你能承擔的了?”
她雙眼虎視眈眈的盯著顏早手里的房卡。
顏早很警惕,的將放開塞進了口袋里,也怕虞葉桑會學她,給搶回去。
她收好了房卡,毫不客氣的看著虞葉桑道:“虞小姐,我從來沒有刷過心機跟你搶什么,但已經是我的,我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話說出去,她自己都有點驚訝。
她竟然有一天會在虞葉桑面前宣布她對藍暮的擁有權。
以前真的想都不敢想的。
虞葉桑也有點驚訝,更多的是羞惱,是憤怒,她也不再裝友好了,冷下臉回顏早,“顏早你這是打算暴露真面目了?”
顏早聞言,不屑的看著虞葉桑,諷刺道:“虞小姐一直戴著面具,所以把別人想象的也和你一樣戴著面具,假面示人。”
她沒給虞葉桑說話的機會,又接著道:“說句話你可能不愛聽。”
話音停頓,立即又響起,“你的那些手段真的是低級又無腦,甚至都不攻自破,可憐你身邊信任你的人還一個個都被你拉著當槍使。”
顏早這話,虞葉桑聽了,字字誅心。
虞葉桑有點兒惱羞成怒了,咬牙冷笑,“是嗎?”
她挑眉,“我可是聽說你媽像個潑婦一樣去學校到處罵人,你弟弟要被學校開除,你媽去我家求我媽幫忙保住你弟弟的學籍,都跪下來了,我還有你媽跪下來求我媽的視頻呢,我放給你看看。”
虞葉桑越說越痛快,拿出手機,真的找出了視頻給顏早看。
她手機屏幕對著顏早。
’蘇會長我求求你幫幫我們小景,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謝謝蘇會長,謝謝。’
高清的視頻畫面,許美紅跪在蘇尚英面前,跟在學校教務處里求那些校領導一樣,一個勁的對蘇尚英磕頭。
顏早手垂在腿邊,暗暗握緊了拳頭,意識到情緒暴露,她立馬又松開拳頭。
眼神和表情冷漠的就像是在看陌生人,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她一直看到視頻結束,情緒在眼底、在心底叫囂亂竄,她控制不住,只能控制住不表露出來。
看完視頻,她抬眼看著虞葉桑,“你放心,惡果或許會遲到,但不會缺席,到時候你可能不得不張大嘴,狼吞虎咽。”
說完她一邊嘴角上揚,一抹冷笑自嘴角滿眼到眼角,從她明亮的眼眸中劃過,像刀尖上的鋒芒。
在虞葉桑看來很陰冷狠厲,她一剎那畏懼,無法掩飾。
不過很快她便恢復自然,又勾唇冷笑,“你在嚇唬我?”
‘咔’
忽然,外面傳來開門聲。
有放開開門,肯定是藍暮回來了,顏早和虞葉桑兩人臉色不同程度的變化。
各懷心思的往外迎。
虞葉桑剛才就在更衣室門口的,她在顏早前面。。
藍暮穿著隊服,外面套了件綠白拼色的訓練服,拉鏈拉的很嚴實,戴著鴨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