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母沒有回她,抬起手放到虞葉桑的腦袋上,安撫的摸著,“桑桑,有媽在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虞母出生在蘇城百年書香門第的家庭,施家。
她本人當了二十多年的老師,辭職后在全國開了幾十家連鎖咖啡書店,身上自帶著一股子讀書人的那種清高和驕傲,為人嚴厲,從小都虞葉桑要求很高。
所以虞葉桑鋼琴舞蹈樣樣精通。
施家在以前對蘇城的教育貢獻很大,現在還很有威望,關系人脈都很強,所以虞家大小適宜幾乎都是虞母管著。
虞葉桑自小就對虞母敬畏又信賴,虞母這話像是定心丸投進了虞葉桑的心里,她稍稍安心了,依偎在虞母的懷里,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媽,我那么喜歡阿暮。”
聞言,虞母臉上露出不悅,她垂眸看著虞葉桑,略帶訓斥的語氣,“他不喜歡你有什么用?你為他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他還不是娶了別人?”
這點上,虞母對虞葉桑有點恨鐵不成鋼。
她身來驕傲,也不贊同女兒因為感情跌了身份。
虞母的話想刀子扎在虞葉桑的心上,她不敢在虞母面前有情緒,只能委屈的哭,“我哪一點比不上顏早?”
看她淚眼汪汪,胳膊還有傷,虞母于心不忍,又好言相勸,“聽媽一句勸,改爭取的咱們爭取,爭取不到的不要枉費盡力,你是媽媽培養出來的優秀女兒,不要為了一個男人作踐自己。”
這是勸虞葉桑放棄藍暮,虞葉桑不能接受,拼命的搖頭,“不行,沒有阿暮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虞母控制不住,恨鐵不成鋼的將虞葉桑推開,“你要這樣想,我也幫不了你。”
她冷著臉站起身。
“媽…”
虞葉桑咬著唇,仰頭望著虞母,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從臉頰滾滾而下。
哭的梨花帶雨。
任何一個當母親的都看不下去,虞母又嘆氣,“哎,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你讀那么多書,也看過世界,但除了感情之外,媽媽會盡一切可能的滿足你。”
最后一句話,她變了臉色也變了語氣,就連眼神都透著暗示。
虞葉桑秒懂母親的意思,咬著牙道:“就算不是我,也不能是顏早。”
虞母沒接話,彎腰拍拍虞葉桑的肩膀,“你好好休息,我約了律師,要讓法院那邊盡快開庭。”
虞葉桑伸手抓著她的手緊張的問:“顏早那邊有什么動靜嗎?”
虞母道:“聽說聯系了名嘴王維剛,她親自去車站接了。”
她知道虞葉桑擔心什么,篤定的語氣跟虞葉桑保證:“你放心,只要藍暮不出面,她顏早不可能請到名律師的。”
虞葉桑安心的抿著嘴唇,點頭,“嗯。”
蘇城是個大站,每天客流量都很大,顏早站在出站口,看著一撥人出來,憑著王維剛的照片,在人群中找到了王維剛。
腳步從容的迎上去,“王律師。”。
三十多歲四十歲不到的中年男人,穿著深藍條紋的襯衣,領帶很規整的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