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上一鍋熱乎乎的饅頭。
再做些路上吃的小食,鹵肉啥的,也準備一大包。
鄉下南瓜里頭的南瓜子,炒上一小包。
再就是一點鹵水花生。
李金鳳從三點,忙到早上六點多。
因著是冬天,六點多天還沒亮。
屋外,北風呼嘯的吹著,像是冰刀一樣。
李金鳳忙這些,中途沒有吵醒李家任何一個人。
快做完的時候,陸建國披著一件棉衣,從寒風凜冽的廚房外頭推門而入。
“你咋起來了?這天兒太冷了,趕緊進屋去!”李金鳳沖陸建國道。
陸建國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揉了揉李金鳳的頭發,“傻瓜,這話應該我來說,我是男人,不怕冷。你是女人,應該穿的好,穿的暖。”
李金鳳聞言,回味了一下陸建國說的話。
好像還真是那么回事兒。
“嘿嘿,咱不分那些,男女平等,女同志要保暖,男同志也是。”
別看李金鳳起得早,但她穿的多啊。
空間里的保暖內衣,一個小羽絨服馬夾,襪子都穿了三雙棉襪。
因著是做飯,手套和圍巾還沒戴上。
有她這個裝備,就算去寒冷的北方,也不怕凍成冰棍。
對于李金鳳那套說辭,陸建國但笑不語。
這時候,李金鳳拿了個蒸好的饅頭給他,“嘗嘗味道。”
饅頭是白面和黑面和在一起做的,再加了點蕎麥粉。
所以顏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和眼下大伙兒吃的粗糧窩頭顏色有些類似,但絕對不像粗糧窩頭。
陸建國吃了一個,發現那饅頭除了顏色不好看,味道卻很好。
而且做得很蓬松,吃進嘴里,還有股回甜。
李金鳳之所以將饅頭做成這樣,是為了掩人耳目。
眼下細糧哪哪兒都是稀缺,她和陸建國要是在火車上,大喇喇的拿白面饅頭出來,保管被人盯上。
到時候不知道會惹出多少麻煩。
這種顏色不好的饅頭一拿出來,只要不細看,是看不出來,他們的饅頭蓬松,好吃的。
到時候,她再和陸建國唱個雙簧,演個戲,裝作饅頭十分難吃的樣子,大約七八天的路程,就不用擔心被人惦記了。
至于鹵肉啥的,倒也好解決,夜深人靜,偷偷摸摸吃唄。
反正越低調越好。
陸建國吃了饅頭,又吃了幾片鹵肉,一碟鹵水花生,飽了。
李金鳳挑了些出來,留給李家的人,剩下的,全打包好。
這個天氣坐火車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東西壞掉。
鹵水花生用牛皮紙包好,鹵肉也是。
饅頭用干凈的布包著,至于南瓜子,李金鳳則放進了陸建國隨身背的挎包里,方便自己在路上無聊的時候吃。
東西一樣樣的準備好。
李金鳳這次要帶的東西不算多,主要是衣服和陸建國送的聘禮。
當然,還有很多東西,她全扔進了空間,到時候在江北添置的物品一多了,陸建國應該不太會注意到。
總之,光是打包行李,李金鳳就差不多絞盡了腦汁。
等她和陸建國將要帶的行李全部打包好,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李家的人,陸陸續續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