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咋回事兒?”應春花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裝做不懂的樣子看了一眼趙中興。
“你少給我裝傻充愣的。就方才吃飯的時候,你對金鳳丫頭,那是啥態度?她咋得罪你啦?”趙中興問。
吃飯的時候趙中興就發覺了,應春花要么不和李金鳳說話,一說話,態度就不好。
兩個人平時也沒接觸過,不應該有意見才是,咋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啥態度?我一直就是這樣!”應春花沒好氣的說。
她還就不明白了,自己男人咋就這么維護那個嫌貧愛富的丫頭,她有啥好的?
不就是嘴巴會說一點,會哄人一點?
別人喜歡,她應春花可不稀罕!
“你…”趙中興要被應春花的話氣死了。
剛想說什么,正在收拾碗筷的應春花突然停了下來。
“這…中興,這里咋有錢?還有糧票?”應春花指著飯桌上的錢和糧票問。
“這是鐘主任坐的地方,這是他們留下來的?”趙中興也是一臉蒙。
他拿起錢和糧票看了一眼,糧票是二斤,錢是兩塊。
“這里也有!”應春花又拿起一張面值一斤的糧票,五毛錢。
這一回,糧票和錢是壓在碗底下的。
“這是金鳳丫頭坐的地方,你瞧瞧你做的好事!他們肯定以為咱們舍不得這頓飯,所以你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真的被你氣死了!”趙中興大聲道。
應春花也是一臉委屈,“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我就是…”
“你就是啥?你說現在咋辦吧!”趙中興氣呼呼的開口。
“中興,這對你沒啥影響吧?”
這會兒,應春花后悔了。
她光顧著給李金鳳顏色瞧瞧,完完全全忘記了,她的態度,縣里來的人,也瞧得見,要是真以為自己小氣,舍不得給他們吃的,這可咋整啊?
“哼,我咋知道?只能待會兒等金鳳回來,問問情況了!”
李金鳳開著拖拉機,送縣里幾位領導去縣城。
到了縣城,鐘主任從衣兜里拿出五毛錢遞給李金鳳,“金鳳同志,辛苦了!”
“領導,這我真不能要!我來縣城,不單單是為了送你們,我還要去買菜刀,運東西回生產隊。你們頂多算搭了個便車,在我們生產隊,搭便車,是不能要錢的!這要是拿了錢,整個生產隊就亂了套了!”李金鳳不肯要。
“這…”鐘主任想了想,點頭,“那好吧!還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要是沒啥事兒,我先走了!”
“好!”
李金鳳開著拖拉機直奔供銷社。
鐘主任幾個人各自回各自的單位。
回去前,幾個人還湊在一起聊了會兒天。
“半天接觸下來,我感覺這丫頭挺不錯的!”鐘主任說了一句。
“是啊,大大方方的,一點也不小氣!”向海也點頭。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對象,不過等宣傳畫一出來,應該不少男同志,搶著和她處對象吧?”吳林生笑著說。
一旁的曹大興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盯著李金鳳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