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識安,你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不許再有下回。”看在他為人還不錯的份上,今天放他一馬,下回…
視線往陸識安腰部以下的地方掃了眼,時寧冷冷勾唇,下回…一個回馬掏,夠他疼。
收回手的陸識安順著她視線往下,俊顏里有一絲赧然,指尖微暖的手輕地點了下時寧的額頭,嘆道:“少看、少想,嚴禁暴力。”
被他手指點到頭往后仰的時寧抿著嘴直笑,掂掂裝了八萬現金的紅色塑料袋,“少廢話,我是一位手拎巨款的人,得要求助警察叔叔才成。”
是誰跑出來倆人都沒有在意,時家的人與陸識安無關,與時寧無關,無關要緊的人何必在意呢?
倆人已經離開時家的門口,朝隔壁楊家走去。
“巨款,招搖過市也不怕被我搶了?”陸識安低笑,她的心可真夠大,敢說也做敢,溫潤的聲音愈發低淺了,“財不外露,以后注意點,知道嗎。”
有點像教女兒般,耐心又溫柔。
時寧笑睨了他一眼,“我今年十四歲,不是四歲,你教小孩嗎?兄弟,再提醒你一句,少年老成以后會過早謝頂,懂嗎?”
又被“兄弟”的陸識安嘆氣,有點麻煩,她好像真把他當兄弟了。
時寧還當他是嘆“過早謝頂”,喜滋滋地認為自己小勝一局。
拋開之前小時寧與陸識安的種種,她只站在自己的角度來看陸識安,心里還是很認可這位很有分寸的優秀男生。
性子很淡原則性相當強,看似溫和實則是一位用禮貌來表達自己的疏離的世家公子。
禮貌的疏離不使人尷尬,只會讓人明白過后,不失一點顏面離開,離開后還會在心里感謝他對自己留有情面。
人靠臉,樹靠皮,世俗之人通常會對保持自己顏面的人抱有好感。
時寧對陸識安的印象還是相當不錯,尤其這會兒,他什么都不問,把分寸把握到她能感覺到他的關心,又不會擔心他會問一些自己并不想回答的問題。
比如,他壓根不問她飛奔出來的身影是誰。
不得不說一句,和他相處的確很自在。
不顧時留山阻止的成亦瑜跑出來,“嘩”地一聲拉開鐵柵門,便看著前面并肩而行的兩道身影,其中一道纖細的身影腳步輕快,手里還一路旋甩著小花傘,成亦瑜眼里頓生陰沉。
看背影,都能看出來時寧的確很高興!
時可也走出來,她是特意跟著成亦瑜出來,想趁此機會刺激刺激成亦瑜,好讓成亦瑜出去對付時寧,自己則隔岸觀火。
這也是時可從柳云嵐身上所學到,奈何火候不夠,顯得極為拙劣。
打著主意出來,不曾想看到時寧和陸識安并肩同行,時可心里頭的嫉妒頓如野草般瘋狂生長,一連數個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想要沖上去拉開時寧的沖動。
調整好情緒,時寧溫溫婉婉問成亦瑜,“瑜瑜妹妹,就這樣讓她走嗎?剛才,她可是還拿刀威脅嬸嬸、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