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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你有科學,我有神功

  司徒秋眉頭皺得更深,分分鐘能夾死蚊子。

  她一手握著手機貼在耳邊,一手揉著太陽穴,對那邊打電話的人說:“你別著急,給我一點時間,我去跟人商量商量要怎么做。”

  那邊的人心有余悸,似乎很怕何之初:“您可別耽誤太多時間,晚了南美那邊的產業不僅馬上就沒了,而且連我們的人說不定都要出事。當年他帶著何家突然在南美崛起,特別心狠手辣,不然怎么能在短短幾年時間就將南美那邊以前的勢力一鍋端,坐上‘地下教父’的位置?!”

  司徒秋當然知道何家當年是怎么坐上南美“地下教父”的位置的,那可不是“以德服人”,而是不服就打到你服,殺到你服…

  能讓那幫亡命之徒都“談何色變”,可見何之初的手段曾經多么酷烈。

  惡人只有惡人磨啊…

  這種人,會給你好好講道理嗎?

  所以當初何之初突然消失,他名下的基金管理人處理他產業的時候,因為時間緊,要價也不高,但是硬是沒有人敢接手。

  而當時葛派的幾個大長老根據何之初的八字和面相算了一卦,算到他的消失不是隱居或者失蹤,應該是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他們才敢出手,跟司徒秋一起瓜分何之初的產業。

  葛派以非常低的價格接手何之初在北美的產業,司徒秋則是接手的南美產業。

  論掙錢的速度,北美產業給南美產業提鞋都不配。

  但是掙錢快的產業,風險相應也大。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司徒秋當年也是慫恿過她父親司徒兆接手何之初在南美的產業,覺得跟他們司徒家的生意是絕配。

  但是司徒兆了解之后,還是拒絕了。

  司徒秋還把葛派大長老的算卦結果告訴司徒兆,企圖取信于他。

  可司徒兆還是覺得不妥,婉拒了葛派的提議,司徒秋才用自己名下百分百持股的奧特姆控股公司收購。

  現在想來,姜還是老的辣啊…

  不過司徒秋不會承認自己看走了眼,她只是給諸葛先生打了個電話,低聲問:“…諸葛宜,你們當年葛派幾個大長老同時占卜,不是說何之初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嗎?現在他居然又出現了,是不是你們當初算錯了?”

  諸葛宜這幾天也是叫苦不迭,手上的產業一個個被逼著吐出來,他損失慘重,所以更要再次奪這次道門比賽的“大魁首”,才能保持自己的名聲和地位,以便東山再起。

  聽見司徒秋的問話,諸葛先生哼了一聲,不悅地說:“司徒大小姐,我們確實算過他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而且我們沒有算錯!他的八字和面相都證明了這一點!”

  “…可是他現在又出現了,你們作何解釋?難不成他不是何之初?”司徒秋嘲諷說道。

  諸葛先生臉色鐵青。

  他也想過這個何之初是不是假的,可是看他身邊的人,包括他以前在法律界、商界和政界的朋友都對他無比親熱和熟稔,就知道這個何之初不會是假的。

  因為一個熟人可能會認錯人,但是一群熟人認錯人的幾率,很小。

  但是他們的占卜也是真真切切的,絕對沒有做假,也沒有算錯。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秋等了一會兒,等不到諸葛先生說話,她著急地說:“諸葛宜,你快說話啊?”

  諸葛先生長吁一口氣,“司徒大小姐,不管這個何之初是什么人,他拿出的合同是真的,我們當初都簽過,白紙黑字上寫著,很難賴掉的…”

  言下之意,就是該還的還,還不了的只有打欠條。

  但是司徒秋拒絕接受這個結果。

  她垂下頭,再一次確認:“諸葛宜,你們道門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諸葛先生心里一動,但很快打消了念頭,說:“…何之初也不是省油的燈。你看他一來就認了溫一諾做妹妹。溫一諾是誰?是張派唯一的嫡系傳人,以后要做張派扛把子的掌教真人!這說明他背后有張派那些人支持,我們要動何之初,就不可避免跟張派懟上了。”

  “你們不是已經跟張派懟上了嗎?再說張派不是只有三個人嗎?你們可是有五萬多人!你怕什么啊?”司徒秋不解地反問。

  諸葛先生手里拋著龜甲,苦笑說:“司徒大小姐,您也不會不懂吧?道門中斗法,又不是普通人火拼,人數多不一定占上風啊…溫一諾一個人可以抵我們一萬精英弟子,她上面的師父和師祖,可以碾壓葛派的大長老,您說,我們能不慎重嗎?”

  司徒秋沉默了一會兒,說:“…溫一諾只能抵你們一萬精英弟子,可是你們還有四萬多普通弟子,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嘛?螞蟻還能咬死象呢,何況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另外那四萬普通弟子只是給我們賺錢而已,他們連門都沒入!”諸葛先生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娘。

  這個司徒大小姐真是腦子進水了,這是要鼓動他們葛派跟何之初斗?

  道法再高明,也打不過真槍實彈啊…

  諸葛先生平靜下來,對司徒秋說:“何之初那人在北美還能遵守法律框架,在南美,那可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他想干嘛干嘛,我言盡于此,您自己斟酌。”

  諸葛先生說著就把電話掛了。

  司徒秋瞪著自己的手機,難以相信諸葛先生敢先掛她電話!

  她做了幾十年“司徒大小姐”,一呼百應不接受反駁的習慣已經深入骨髓了。

  要改變一個人的習慣很難的,除非遭受重大挫折。

  司徒秋還沒有遭受過重大挫折,所以還很頭鐵。

  她想了一下,覺得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起碼何家在南美的產業在自己手里,要說“真槍實彈”,她也有。

  現在奧特姆控股在南美不是“地下教父”,而是“軍火皇后”…

  這個世界上最賺錢的行業,是軍售,沒有之一。

  司徒秋心一橫,對南美那邊的奧特姆控股分公司總裁打電話說:“這是我們公司的產業,當年已經白紙黑字簽字賣給我們了,想要拿回去,可以,讓他們拿錢來買。我也不貪,按照一般企業收購規則,二十倍年收入的價位就行。”

  也就是說,如果她那些產業年入一億,對方得拿二十億收購。

  而且這里的“年入”,說的是毛收入,不是純利潤。

  而她在南美的所有產業加起來,一個月就是幾十億的毛收入。

  何之初想收回這些“下金蛋的鵝”,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何之初如果拿得出那么多錢的話,他也不會想著要回這些“賣出去”的產業。

  也就葛派那些人膽子比老鼠還小,何之初一恐嚇,他們就忙不迭把產業還回去了,真是沒骨氣,還不如她一介女流…

  司徒秋布置好了之后,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

  有人有錢還有槍,誰能逼她就范?

  司徒秋心情很好地來到廚房,打算晚上親手做幾道小菜給沈齊煊,修補一下夫妻感情。

  廚房里也有掛壁的大電視,司徒秋把電視打開當做背景音樂,打算一邊做菜,一邊看電視。

  還有兩個廚娘給她打下手,幫她摘菜洗菜切菜,她只負責把菜和配好的調料一起倒到鍋里,然后翻炒幾下出鍋就行。

  就在她等廚娘收拾那些菜的時候,電視上突然播出一條突發新聞!

  “突發:南美奧特姆控股分公司旗下諸多兵工廠突然爆發騷亂,幾個管理人員被當場打死,現在當地警方已經介入,法庭封存了奧特姆控股在南美的所有資產,據悉有產業原主人告他們非法占據…”

  司徒秋的手抖了一下,她瞪大眼睛看著電視上的畫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她揉了揉眼睛,又掏了掏耳朵,再重看這一段新聞。

  沒錯,她沒看錯,也沒聽錯!

  司徒秋一陣恐慌,忙拿起手機給南美那邊打電話。

  那邊好幾個高管都沒接電話,最后終于找到一個管員工福利的高管。

  他帶著哭腔說:“老板!完了!完了!全完了!這幫人火力太猛了!我們搞不過他們啊!”

  軍火商說別人的火力太猛,他們搞不過…

  這件事怎么聽怎么滑稽。

  可是司徒秋看看電視上的現場畫面,知道那高管說的是實話。

  對方手里的武器,看起來比他們生產的真是精良很多。

  司徒秋沒有心思再做菜了,她一個人回到自己的書房,又是打電話,又是上網,連沈齊煊和沈如寶叫她去吃晚飯都沒有去,一個人忙到深夜,終于確信南美那邊已經一團糟。

  她手上還有幾個國家的訂單,如果不能按期交貨,那賠償金也是天價…

  司徒秋一時焦頭爛額,捂著腦袋在書房里低嚎一聲,不敢相信自己“日進斗金”的龐大企業一天之間就遭受了這樣重大的打擊!

  她哆嗦著手,從抽屜里拿出幾片看起來非常古老的龜甲,往書桌上扔了幾下。

  她算了好幾卦,結果都一樣,都指明了何之初。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一敗涂地!

  而只要他不在了,她就會“否極泰來”!

  司徒秋咬著唇,眼角漸漸泛紅。

  如果實在無路可走,她也只有走最后一條路了。

  這是何之初逼她的,不關她的事。

  司徒秋抬起頭,看著遠處何之初那棟如同奧地利皇宮美泉宮一樣的大宅屋頂,微微瞇了瞇眼。

  她回到自己臥室,打開衣帽間里面的一個暗門,里面有個保險箱。

  她把保險箱打開,拿出一枚晶瑩剔透的蛋。

  那蛋跟最大的鵝蛋差不多大,但絕對不是鵝蛋,因為這蛋的蛋殼幾乎是玉質的,里面不時閃過一道道金黃和藍紫相間的光芒。

  司徒秋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

  然后把自己反鎖在衣帽間里。

  屋里的燈一黑,衣帽間的地板上卻開始發光,露出一個陣盤一樣的形狀。

  司徒秋將那顆蛋放在陣盤中央的位置,自己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開始念念有詞。

  盛夏的夜晚,白天的酷熱在夜風的吹拂下徐徐散去,溫度下降很快。

  到了晚上,在外面甚至要穿上外套,不然就會著涼。

  何之初一個人坐在二樓的露臺之上,看著不遠處的海面出神。

  他的房子位置很好,背山面海,占地雖然沒有他別的地方的面積廣,但不同小區的房子有不同的用處。

  這里的小區是歷史形成的,大家的院子都不太大,也就兩三英畝,相對于他們的權勢和錢財來說,當然不值一提。

  但是這里住的是有錢有勢頂峰的那群人,因此大家很默契地保留著彼此之間既能分割,但又比別的地方親近的距離。

  小區里位置最好的幾棟房子,都是能從露臺上看見海的。

  何之初的房子就是其中最好的一棟。

  他架著腿,靠坐在巧克力色柚木躺椅上,手邊的矮桌上擺著一杯紅酒,一碟四個鵪鶉蛋大小的青團,一碟切好的火龍果,但是他沒什么胃口,除了偶爾喝點紅酒,他不想吃別的東西。

  他雙眼微闔,聽著不遠處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耳朵里還戴著藍牙耳麥,在欣賞著如同“驚濤拍岸”的交響樂。

  就在這時,夜空里突然爆出幾點銀灰和雪白交織的光點。

  然后光點一個個增多,好像排出一種形狀,好像是一種鳥,頭上有冠,還拖著長長的裙裾一樣的尾羽。

  那尾羽的顏色漂亮極了,仿佛上了釉色的孔雀藍和金翅黃,在夜空中閃過一道刺眼的星芒。

  它從暗夜里悄沒聲息地出現,在半空中飛翔,從上而下,往何之初那邊越來越近,然后突然一個轉身,又往上翱翔,長長的尾羽從何之初面上拂過,從他身邊的矮桌拂過,在天空中宛如畫了個8字。

  下午被何之初叫來吃晚飯的溫一諾恰好推門來到露臺,想叫何之初去餐廳吃晚飯。

  突然見到這個奇景,頓時睜大眼睛,脫口而出:“這是什么玩意兒?!不會是鳳凰吧?!”

  情急之中,溫一諾從兜里掏出時刻不離身的符箓,不要命地甩了過去!

  她的符箓都是張風起精心制作的,不是那種一塊錢三張的便宜貨。

  威力也很驚人,但是溫一諾其實沒把握能不能起作用。

  因為她并不知道那只突然出現的如同傳說中的鳳凰一樣的鳥到底是什么東西。

  但是她的下意識舉動明顯很起作用。

  夜空里響起一陣凄厲的鳥鳴,何之初倏然睜眼,看見眼前那毛色綺麗的大鳥,第一反應是掏出槍,朝著那只鳥砰砰砰連開三槍!

  那鳥如同幻影一樣,頓時在天空中化作螢火蟲一樣的光點,消失不見了。

  溫一諾半天合不攏嘴。

  她惋惜地嘆了口氣,“…剛才應該拿手機拍下來的。不然說出去都沒人信。”

  何之初不以為然,拿起手邊矮桌上的紅酒正要喝,溫一諾的腰間“黑騎”突然發熱。

  她回過神,一個飛身撲了過去,從何之初手里把那杯紅酒打翻,說:“何大哥小心!”

  “怎么了?”何之初不解,看見被打翻的紅酒杯,紅酒汩汩,將他一身淺色的衣衫都染紅了。

  溫一諾忙說:“我剛才看見那只幻影鳥的尾羽從這個矮桌上飄過,好像還在您的酒杯里點了一下…”

  何之初扯了扯嘴角,“你都說是幻影鳥了,又不是真的,點一下怎么了?”

  “…可是它為什么要在您的酒杯里點一下?還有這碟被它的尾羽沾染過的小青團,還有這碟火龍果,我覺得都有問題。”溫一諾這么說,其實是她的黑騎軟鞭給她預警了。

  她直覺那只幻影鳥不是什么好東西。

  何之初是不相信這些的,但是他并沒有否認溫一諾的話,而是若有所思,說:“那就驗一驗,看看有什么問題。”

  溫一諾點點頭。

  紅酒灑了,只能從桌面上用紙巾沾染一些,小青團和火龍果就整盤端走了。

  何之初身邊有這樣的專業人員。

  這些樣品收拾好之后,都打包密封送到城里的研究所。

  何之初跟著溫一諾進到屋里,溫一諾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韓大律、蕭總,還有小傅總和傅夫人已經在等我們了。”

  看起來是何之初這個房東今天做東,請他房屋的租客吃飯。

  這是第二更。

  大家晚安。

  群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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