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遇到意外
離開神殿后，鐘南山沒有直接回家，中途還去了一趟西城小夜市。
由于黑森城坐落在陰影神殿通往西邊太陽神殿的重要關口上，因此城里的商業氣氛非常濃厚，西城小夜市上幾乎應有盡有。
“伙計，這是什么？”
“法師大人，這是南方冥王神殿那邊傳過來的，是貴族和富裕家庭小孩的一種新奇玩物，叫做氣球！”
鐘南山拿起一個扯了扯，試試夠不夠結實，至于商店伙計把他一個神殿學徒稱作“法師大人”，他知道這僅僅是敬稱，不好去較真。
“嗯，夠結實夠堅韌的！對了，可是萬一小孩把它吃到肚子里去了的話，會不會中毒啊？”
“法師大人放心！這些氣球五顏六色的非常好看，的確經常有不懂事的小孩會吃它，但是第二天都能完好無損地排泄出來，小孩一點事也沒有！”
“那就好，給我來上十個吧！”
買好最后一樣的氣球后，太陽已經快下山了，鐘南山趕緊提著東西往家里趕。
真特么的貴！一只氣球兩個銀幣，你怎么不去搶？
兩個銀幣的購買力差不多相當于前世的兩百元人民幣，就買這么一個小氣球，前世這能買一大包。
不過誰讓異界不是經歷過三次工業革命的現代化社會呢？想必生產這種材質不知道是不是橡膠的氣球，成本應該會是前世的幾十上百倍，如此看來的確只有貴族和富裕家庭的小孩玩得起啊！
咯吱——
“黑木小子，我還以為你去告密不回來了呢！”
鐘南山一打開門，就看到穿著一身黑袍的炎魔坐在昏暗堂屋的一張椅子上，突然之間倒是有些陰森嚇人。
“呵，炎魔大人不是一直讓兩只小不點監視著我嗎，我有沒有去告密你會不知道？”
鐘南山沒好氣地說道，任誰一直被這么監視著心里也是不爽的。
“哦——沒想到你看出來了？”
“呵，炎魔大人以為做的有多隱蔽啊，其實我稍微一注意就發現不對了！”
鐘南山有些得意地說道。
其實這些并不完全是他發現的，只是去小夜市的時候有個小男孩眼尖喊了一句“媽媽有小鳥”，他才發現小鳥很眼熟，很像早上他家圍墻上的那兩只小鳥，再思及炎魔昨天所講的高級秘術之一“御獸探查”，他剛剛才故意用語言試探了一下。
沒想到還真的是炎魔的手段！
如此看來，御獸探查這個高級秘術的確很實用，御使的獸類能夠像偵察機一樣成為主人的眼睛！
思及昨天炎魔所講的，御獸探查不但可以御使飛禽，而且御使地上跑的貓、狗、老鼠等走獸也有效，他很是羨慕。
如果以后功勞足夠的話，這門高級秘術一定要兌換過來！
“我只是讓它們在你來回的路上監視而已，你在神殿內做了什么我又不知道！”
炎魔毫無歉意地說道，繼而有些急切地問了起來。
“對了，你今天有沒有弄到七竅潤脈丹？”
“沒有！今天連進入制藥區的機會都沒有，不過按照往常的慣例，我預計明天那個混蛋格林法師又會叫我去給他打下手，我也許就能趁機得手！”
鐘南山解釋道。
“沒事，才第一天而已，明天繼續努力吧！”
炎魔知道自己太過急切了，馬上轉變話風安慰了鐘南山一句。
兩人又寒暄了兩句后，鐘南山見炎魔起身好似要走，連忙喊道：“炎魔大人，等一下再走吧！我區區一個學徒見識少，希望你能暫留一會兒幫個小忙！真的只是幫個小忙，關系到我弄到七竅潤脈丹的小忙！”
“說說看！”
“我想到一個偷梁換柱的主意！不過我只聽說過七竅潤脈丹，見的話也只見過裝著七竅潤脈丹的瓶子，真貨還沒見過，但想做幾枚假的，所以請你指點一下七竅潤脈丹的顏色和形狀大小，你看如何？”
“沒問題！”
入夜后，鐘南山都在忙著制作假七竅潤脈丹，連順路帶回來的晚飯也只是匆匆對付了事。
最終，經過炎魔的鑒定，鐘南山制作的十幾枚花生米大小的假七竅潤脈丹，不管是形狀大小還是顏色紋路都終于合格了，再烘干后裹上蜂膠密封，只要不真正吃到肚子里去，完全足夠以假亂真。
“嘿嘿，到時候就看誰倒霉了！假如真有人把這些用細面和顏料制作的七竅潤脈丹吃到肚子里去的話，嘿嘿嘿······”
“更悲催的是炎魔大人你還往里面加了點料，運氣太差的話可真會死人的…”
轉眼一夜過去了。
今天是鐘南山穿越到異界的第三天，早上起來后他就發現身上的傷勢恢復大半了。
“黑木家的秘制跌打藥酒確實神妙，難怪黑木能夠承受住格林法師那混蛋的經常性毆打！”
鐘南山今天堅持修煉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樹影婆娑三十六式基礎鍛體功法，又一陣陣地感受到了那股奇異的舒適感。
“看來挑選對應屬性的功法修煉的確很關鍵，這事比挑老婆都來的重要！畢竟結婚后老婆是可以慢慢磨合的，而功法如果屬性相沖的話，磨合到死都一個鳥樣。”
吃完飯離開家時，鐘南山又看了一眼圍墻上那兩只監視他的小不點，心情有些不爽地輕哼了聲。
“炎魔這混蛋，偷偷監視的事說開了后，竟然變得明目張膽了起來…”
到達神殿藥劑堂后，還是昨天的那些工作，也還是昨天的那些人。
今天上午比較幸運，有兩位藥劑堂大人來喊人打下手。
雖然鐘南山眼巴巴地坐得筆直，但還是沒人點他的名。
鐘南山暗嘆果然如此，黑木之所以不招藥劑堂大人喜歡，他是知道原因的。
黑木原本是個聰明上進的少年，但自他父親突然死去，格林法師又經常找借口辱罵毆打他后，他就慢慢地變的內向、沉默寡言、自閉，表現在外就是傻愣愣的不夠機靈，這又怎么能夠招藥劑堂大人們的喜歡呢？
再加上大家都知道格林法師與黑木父親的恩怨，別人非親非故的自然不想因為黑木這個學徒而得罪一位法師，漸漸地除了格林法師那混蛋也就再沒人找他打下手了。
中午吃完飯后，照例又是上神學課。
不過跟昨天不一樣的，還沒等今天神學課的講師進入教室，一個穿著黑衣預備法師服的青年走到門口。
“黑木，格林法師找你，去制藥區等著！”
說完，那名青年也不等人回復，傲嬌地轉身就走了。
終于來了…
鐘南山內心激動地立馬站了起來。
而這在赤火等其他學徒看來，就是黑木害怕到極致的條件反射，紛紛在心里嘆氣不已。
其他人嘆氣歸嘆氣，但都只是冷冷地看著，不敢吱一聲。
最終只有赤火拍了拍黑木的肩膀，以口型示意：
小心點！
藥劑堂的制藥區也在這同一棟大樓，三樓往上都屬于制藥區，有三十多間房間，實行密封管理。
上樓前，鐘南山特意去了一趟廁所，然后把一個口子用細線系緊的氣球塞入了嘴里含著。
“呼——還好是獨立隔間，沒人看見，否則別人瞧見了還以為我在吃屎呢！”
鐘南山用自嘲地方式，緩解了一下過于緊繃的神經。
“一切都準備好了，接下來偷梁換柱的計劃能否成功，就看進門檢查這第一關能不能順利蒙混通過了！”
鐘南山再次緩了緩氣息后，才學著記憶中黑木平時那樣低眉垂首彎腰駝背地走出了廁所，往三樓制藥區走去。
“站住！神殿藥劑堂重地，你區區一個學徒上來干什么！”
鐘南山剛走上三樓，一個陌生的聲音厲聲喝道。
新來的守衛騎士？
我怎么這么倒霉，黑木來了那么多次都沒有遇到過新派來的守衛騎士，怎么今天我第一次來制藥區就遇上了？
難道注定我這次的計劃多災多難，甚至預示著計劃最后會失敗？
怎么辦？
“啞巴啦！我問你話呢！”
鐘南山喉嚨滾動了一下，暗自嘆氣，計劃的第一關就遇到意外了。
看來只能先把氣球吞下肚，應付了這個新守衛騎士再說，計劃只能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