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未來方向
剛進初中部，陳凡就感覺到有異樣的眼光傳來。
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在小聲議論著什么。
哪怕隔得很遠，陳凡也能聽到，他們在談論那枚獸寵蛋的事情。
不過，陳凡早有心理準備，沒把這些當回事。
他在操場上快步前行，走上數十級石梯后，來到初中部教學樓前。
剛到樓梯口，身后便有一道疾風響起，陳凡正準備閃躲，一股大力已經落到肩上，讓他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手掌主人高興道：“陳凡，你可以啊，一夜間就成了獸寵師。”
他是陳凡的發小李曉，現在是陳凡同桌，也是柳中幸存者之一。
李曉也穿著校服，留著寸頭，雙眼有神，臉上掛著燦爛笑容。
柳城獸潮，李曉失去了父親。
來到紅葉城后，他從一名陽光少年，變得寡言少語，且很難接近。
只有陳凡和他關系依然沒變，除了柳中人外，哪怕是同班同學，遇到也只是從他們身邊默默走過。
陳凡知道，他心中有團火，一團對野獸的怒火。
作為穿越者，陳凡非常珍惜和李曉間的友誼。
因為他知道，這種友誼最難得，也最真摯。
見李曉雙眼微紅，陳凡認真道：“李曉，以后我們可以并肩作戰，把那些野獸通通殺掉，為李叔叔報仇。”
“好。”李曉拳頭攥緊，力用砸向欄桿，眼睛更紅了些，“我們都要變得更強，再也不許那些野獸，傷害我們的家人和朋友。”
兩人快速度走著，很快就來到教室門口。
見到兩人，所有人突然安靜下來。
數道不善的眼神看向陳凡，還有幾人直接走了過來。
李曉霍然起身，擋在陳凡面前。
陳凡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小聲道：“我已經是獸寵師了。”
李曉點頭，安靜的站在陳凡旁邊。
“陳凡，聽說你有特殊能力，可以看出獸寵蛋是不是能簽訂契約，還知道有沒有技能，放學后你幫我挑挑唄。”
說話的男生叫李鴿，家里很有錢。
陳凡來紅葉城前，他是班上理論知識最好的學生。
陳凡一來就壓過了他，讓他感覺抬不起頭來。
在視頻中看到陳凡賣獸寵蛋騙錢，李鴿開口就大罵，并計劃著如何羞辱陳凡。
可看到最后，不但那只獸寵成功簽訂契約，還擁有獸寵技能，李鴿只能大罵陳凡狗SHI運，居然被他蒙對了。
而且，連白雅都為他說話，讓李鴿心中一涼，知道無法征對陳凡了。
但劉麗娜居然告訴記者，陳凡早就是獸寵師，只不過才去認證而已。
作為同班同學了，所有人都知道陳凡只是普通人。
于是，李鴿猜想一定是學校故意的，應該是在隱瞞什么。
難道陳凡真的有辨別獸寵蛋好壞的能力。
李鴿當然不信。
不但他不信，連陳凡旁邊的李曉也不信。
陳凡真要有那種能力，早就成獸寵師了？
見陳凡不開口，李鴿冷笑道：“怎么，是不敢呢，還是怕謊言被揭穿？”
陳凡道：“我們很熟嗎，而且，我對你說的事情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那就證明你是蒙的了？”
聞言，李鴿哈哈大笑，感覺自己已經得到答案。
陳凡道：“我本來就是蒙的，難道你沒看電視，還是你家沒有電視？或者說你家連網都上不起？”
李鴿臉上笑容一僵，怒道：“放屁，要是我家都沒有電視，都上不起網，那你連飯都吃不起了。”
陳凡道：“既然如此，那只能證明你眼瞎，或者耳聾，輪翻播放的新聞都看不到，也聽不到，你應該去醫院治病，而不是來這這里逼逼。”
李鴿氣得滿臉通紅，紅著脖子大聲吼道：“你才有病，我好得很，不但視力好，聽力也沒問題，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
李鴿真想抽自己兩巴掌，才幾句話，就被陳凡帶歪了。
他手掌上泛起一層淡淡白光，用力往陳凡桌子上一拍，‘嘭’的一聲大響傳來，將其它班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李鴿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指著旁邊一名男同學，威脅道：“陳凡，剛才你說的話他都錄下來了，馬上就會傳到網上，到時候…”
“到時候，我會謝謝你的。”陳凡接過話，鄙夷的看著李鴿，“我正愁不知道怎么解釋，你就出來幫忙了。
如果讓人看到這段視頻，他們一定會罵我是騙子，也會立即相信校長說的話。”
陳凡看著李鴿那張氣得發紫的臉，抱拳笑道：“李鴿同學，大恩不言謝。馬上要上課了，你不要繼續站在這里嗎？”
說完，陳凡就像沒事人般坐了下去。
“你，你，你，我，我…哼，我們走著瞧。”
李鴿瞪了眼陳凡，憤然轉身，朝自己坐位走去。
剛坐下，他就對錄像的同學道：“剛才那視頻你沒有上傳吧。”
那名同學正色道：“放心，沒有你的命令，怎么可能上傳。”
“那就好。”李鴿松了口氣。
雖然陳凡承認自己是騙子，但李鴿也被戲耍了，這視頻發出去，兩人都討不到到好，這可不是李鴿想要的結果。
然而，就在李鴿臉色剛剛恢復正常時，錄像同學突然神色慌張的把手機往口袋里放，并心虛的看李鴿一眼。
片刻后，李鴿大聲罵道：“你是豬嗎，居然把剛才的事情直播了。”
看著那一排排的6666，以及罵自己是蠢豬的彈幕，李鴿肺都氣炸了，恨不得把這個豬隊友弄死。
教室內，也響起了從人的哄笑聲。
那些發6666的，大部分都是班上的同學。
“上課。”
“起立。”
“老師好。”
“同學們好，請坐。”
這節課是班主任吳鐵飛的課。
剛才兩人的爭執他都看在眼中，但他卻沒有出來制止。
因為這種事情必須他們自己解決，自己進去反而說不清。
不過，陳凡的作法還是讓他相當滿意的。
眼看還有十分鐘下課。
吳鐵飛道：“同學們，下周你們就要填寫畢業志愿表。
也就是說，你們只有十天時間，和家長商量以后的發展方向。
作為人類一員，你們都是自由的，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
但這個世界卻是殘酷的，若不能成為獸寵師，你們的地位、收入，一切的一切都無法和獸寵師相比。
所以，你們的畢業志愿，幾乎決定著你們的未來。
選擇成為獸寵師，便可以得到五萬免息貸款。
五萬，可以購買十枚人工培育的獸寵蛋，有十次簽訂契約機會。
按照1/10成功機率，你們將有很大機率成為獸寵師。
但這種機率卻并不是固定的，很可能十次都會失敗。
這五萬塊錢，如果不能在五年內還清，將會產生很高的利息，如果你們的家庭沒有還款能力，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嘗試。
否則，你們以后的生活肯定會很糟糕…”
語音落下，教室內落針可聞。
許多同學都紅著眼，呆滯的看著前方。
也有人趴在桌上，小聲抽泣著。
陳凡知道，他們都多次嘗試過，只是沒有簽訂成功而已。
但這就是現實，就如他在王家獸寵店看到的那樣，簽約成功機率，其實連1/10都不到。
而絕大多數家庭收入并不高，除去日常開銷，剩的實在不多。
唯有班上幾位家庭條件好的同學不為所動，因為他們已經‘砸’成了獸寵師。
“叮鈴鈴”
下課鈴響了，吳鐵飛道：“其實，就算是不選擇成為獸寵師，你們依然還有機會，一些參加工作的人，不也在25歲前成為了獸寵師吧。”
說完，吳鐵飛拿著教材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