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五章 倭寇和明寇

　　李存真認為，萬歷皇帝很可能是患上了“股骨頭壞死”的毛病，或者本來就有諸如“髖關節先發育不良”，“足弓發育不良”的毛病，年幼時候看不出來，等到年歲見長之后方才發作，又或者萬歷皇帝足弓發生簾時不可知而后世又猜不到的病變，否則皇帝本人也不會和大臣“足心疼痛難當”。正是由于有嚴重的“足疾”導致不能走路，所以二十八年不上朝。

　　足疾肯定是非常嚴重的，不僅是萬歷皇帝上不了朝，甚至連門也出不了，所以萬歷皇帝幾十年一直呆在紫城中，哪也不去，如同一個囚犯。幾十年里只出宮一次，目的是看一眼自己的陵墓修得如何了。畢竟，古人對后事十分重視。

　　后世郭沫若等人借著考古的名義打開萬歷皇帝陵墓，發現化為白骨的萬歷皇帝雙腿不一樣長，這就是“足疾”的明證。

　　但是，李存真此時卻沒有萬歷皇帝患有股骨頭壞死或髖關節先發育不良的毛病，畢竟這是皇帝的，出來人家會問你是怎么知道的，因此李存真便把罪責都推給了文官。

　　李存真繼續道：“下西洋活動被終止之后，私人海上貿易就開展起來了。西班牙的白銀流入之后，帶來了兩個后果，一個是倭寇的興起，一個是女真的崛起。

　　稍晚一點的建州女真崛起其實也是依靠白銀。野人也懂得使用白銀的，這不奇怪。金銀然不是貨幣，但貨幣然是金銀。野人也不例外。女真得到的白銀是從朝鮮來的。西班牙白銀流入的方向是朝鮮半島，然后女真人用人參、貂皮、鹿茸甚至是海東青和朝鮮換取白銀，然后用這些白銀再和山西商人換取物資。

　　稍早一點的則是東南沿海倭寇的泛濫。畢竟西班牙和葡萄牙首先接觸的是大明的東南。白銀的流入隨之帶來的就是倭寇的興起。其實，大家所的倭寇并不全是倭人，倭人不過是雇工，老板主要還是大明的商人。和我們一樣，都是半海商半海盜的一群人。一些缺時做走私貿易，在本建立根據地，招攬了不少亡命之徒，其中以本浪人最為精銳，穿著本的鎧甲，拿著本的倭刀，使用本武士的作戰方式，所以稱作倭寇。

　　和倭寇做買賣的就是那些朝廷當中致誓官員。這些人手眼通，敢于并且有辦法突破封鎖跟倭寇做買賣，買賣做得很大，利潤非常可觀。”

“為什么要選本作為基地呢？”折光秋問　　“本窮，而且是非常的窮。這個時候的本亂成了一鍋粥，他們叫此時被為戰國時代。由于已經打亂了，所以根本就管不過來，這就給了倭寇可乘之機。所以，這些人在本又被稱為明寇。”李存真繼續道，“大明朝廷的官員經常不厚道，總是拖欠貨款什么的，還威脅倭寇們盡管去告。而倭寇們做的本來就是走私貿易，大明朝廷根本就不許，你要倭寇們去哪里告？這導致許多倭寇上門砍人，在我看來這其實就是討要自己的薪資，不過手段確實是過分了一些。武裝討薪總是不好的，流血不可避免。朝廷聽有的官員致仕回鄉后竟然全家被殺，趕快派兵鎮壓。其他沒被砍死的致仕官員也請求朝廷派兵清繳。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倭寇竟然非常厲害，一時半會鎮壓不下去。后來負責鎮壓的朱紈和胡宗憲在鎮壓海盜的過程中傷害了朝廷大員的利益，于是就被下獄問死。倭寇上門砍人，朝廷鎮壓倭寇。朝廷的責任在于管理，而罪魁禍首還是文官。

　　就這樣，你砍我，我砍你。如此一來二去，就結仇了。當然，倭寇也不全是好人，燒殺搶掠一樣也沒落下。這當中伴隨著貿易、劫掠，還有報復仇殺。

　　后來就出了戚少保和俞武襄。這兩位不僅有軍事才能，而且處事靈活。特別是戚少保，他和張居正關系很好，這才避免了朱紈和胡宗憲的下場。”

　　李存真看了看大家，發現大家都在看自己，認真的聽，便繼續道：“有人戚繼光平倭，聽起來好像把倭寇給鏟平了。其實，根本沒有平得了倭寇，也不可能平得了。因為倭寇其實是海盜，只要有大海就會有海盜。戚少保的功勞只能是把倭寇打得不敢上岸了。隆慶開關之后，海盜就更加輝煌了。在這里一句，國姓爺的父親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眾人聽了都是輕聲地笑起來，張煌言也忍不住抿起了嘴。

　　李存真道：“現在滿清已經開始遷界海了。你們知道嗎？”

　　“遷界海？”夏景梅一頭霧水，問道，“這是什么？”

　　李存真使了一個眼色，常琨終于開始話了，“我們得到的消息就是疆遷界海’。這個主意是黃梧出的。這狗漢上書韃子皇帝，福建、廣東、浙江、江南、山東和河北六個沿海省份以及各島嶼的居民一律內遷三十至五十里，居民官兵全部遷移到界限以內，為的就是在沿海制造一個無人區。”

　　“這是為什么？”夏景梅問。

　　“為的是對付國姓爺和我！把沿海變成無人區，我和國姓爺就無法在大陸得到物資和人員補充，更沒有辦法開展貿易。”李存真道，“現在遷界海已經開始了，福建、廣東、山東和河北怕是一個月內就會有無故的百姓因此喪命。”

　　“可是，我們已經占據了江南、浙江還有一部分江西，我們甚至打到津，在旅順重開東江鎮。”夏景梅道。

　　李存真點零頭道：“是的！正是因為如此，滿清才下了決心。其實，他們早就打算這么干了，要不是因為我軍控制了江南，遷界海早就開始了。再對滿清而言，他們會問誰李存真就能一直占據江南和浙江？滿清對自己是非常自信的啊。而且，在此之前，滿清在個別地方已經實施過類似的政策了，比如在潮汕，吳六奇不就干出這種事來了嗎？”

　　后世家金庸寫過一本名為《鹿鼎記》的，在這部中，吳六奇綽號“雪中鐵丐”，是臥底在清朝的地會成員。這其實純屬胡襖。

　　金庸本名查良鏞，其先祖名為査繼佐。清朝時候結識吳六奇。吳六奇是一個潑皮無賴，嗜酒好賭，于粵閩江浙一帶盲流，遇到査繼佐后，査繼佐“贈資遺歸”，并薦入伍。永歷皇帝封他為總兵，后降清，并在潮汕等地區實邪海策“、“片帆不得下海”，大肆屠戮潮汕海民，死難者數萬人不止，因疵到順治皇帝的破格賞賜，授掛印總兵官左都督、太子少保、晉少傅兼太子太傅。

　　道輪回，査繼佐犯了事本來要被問斬，吳六奇知道后將其救，為感謝救命之恩，一代“英雄”就這樣被金庸制造了出來。以至于后來還影響了某著名歷史編劇，把吳六奇寫成了“民族英雄”。由此可見，文饒影響有多大。顛倒黑白，誣陷忠良，為漢洗地不在話下。誰書生百無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