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李存真病體終于逐漸康復。他看著自己握緊的拳頭說道:“沒想到病毒性感冒這么厲害。”
夏也舒微笑說道:“大頭領身子骨本就健壯,吃了藥這還不到十天就已經大好了。也就是再過四五天吧,想來是能完全康復的。”
李存真看了看眼前的美人,這是和白芷蘭完全不同的美女。芷蘭妹妹個子很高,雙腿修長,屬于超級模特的類型。而眼前的這位夏姑娘看起來像個華麗的電影明星。在前世,李存真追看過幾個女明星的電視劇,說實話,有的妞張得著實不錯。眼前的這位美女,五官分明,毫無瑕疵,眼大鼻尖,更兼身材比例勻稱,腰枝婀娜,一雙巧手如玉一般晶瑩剔透,只是雙腿藏在袍子下面看不分明,隱約也能猜到雙腿如壁。
這要是便宜了我就好了…忽然他又想到了白芷蘭。罵自己:真是不要臉,怎么能這么想呢?轉而又想:唉,這美好的女子,若是給了別人著實可惜…不行,不行,豈能如此?
正如奧斯卡·王爾德所說:只有性,關乎權力。如果擁有這樣的美女,那么說明權力已經被牢牢掌握。權力越大美女越多,據說唐玄宗的后宮有四萬多人,宋太祖的后宮怕是百分之一都沒有,這就是權力的差距。
作為一個男人,李存真正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這美女又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李存真看著道姑飄逸的的道袍,問道:“夏姑娘聽說過張天愛嗎?”
“那是何人?”
“聽說過古力娜扎不?”
夏也舒眸子明動,櫻唇輕開,問道:“從來未曾聽聞,不知是何人?”
李存真笑著說道:“那是兩位如花似玉的美人,一個好似天上仙子,一個如同魔界修羅。都漂亮的不可方物。”
夏也舒好奇地問道:“是大頭領的紅顏知己嗎?”
李存真大笑心道,如果是我紅顏知己那就好了,那說明我在那邊得掌握多大的權力啊!我只有隔著熒光屏流口水的份。到了這邊也許情況能有所改變,本著不占便宜不舒服斯基的原則,李存真說道:“再美也沒有你美…他們兩個照你還差十萬八千里呢!”
明目張膽的夸獎,毫無遮攔的調戲。搞得夏也舒一陣臉紅,但是夏也舒仍然強撐著說道:“大頭領說笑了,可知貧道乃是個出家人。”
“出家人好啊!”
聽說出家人好,夏也舒更是驚奇。李存真色瞇瞇的樣子,便知道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已經說自己是出家人了,明明出家人不能婚配,這海盜怎么還會說好呢?
“你看你,本來就美,又是修道之人。早晚變成仙女,我看你現在就應該想好以后住在哪里。是月亮上好,還是九重天好?”
夏也舒被李存真拙劣的夸獎逗笑了,用手背輕掩這小口笑個不停。
“我聽人說,仙子乃是江西人事。這一次前來是有事相商?”
夏也舒聽得李存真這么問,趕快收了笑行了一禮說道:“小女確實有事相求。”
李存真笑著說道:“我就是一個海盜,沒有什么能耐,能幫你什么?”
夏也舒說道:“能的。大頭領本領高強,縱橫長江,攻城拔寨不在話下。小女的忙,大頭領一定能幫的。”
“我得了這感冒差點死掉,如今又活過來了興許就是上天安排我幫你的幫,也好,你便說與我聽,我也好想想怎么幫你。”
夏也舒見李存真問了,臉一紅,扭捏起來。李存真見了十分不解,問道:“仙子莫不是求在下…”李存真以為夏也舒想要還俗,然后求自己娶她?唉,助人為快樂之本,能幫總要幫一把的嘛。再說,跟誰過不是過呢?
夏也舒扭捏了一陣,轉而表情十分嚴肅地說道:“我師父和師兄,被揚州知府劉洪謨抓了,說我們意圖謀反。借著給人醫病送藥,招攬人心,又說我們在送藥的紙包里面寫了謀反的字詞,想要串通海逆謀反。”
李存真聽了心道:按理說,這你要是不跟了我,我肯定是不能救師父和師兄的啊。可是你又給我治了病,關盛年和崇明、舟山許多兄弟都被你的藥治好了,如果我厚著臉皮管你師父要你,豈不是“不要逼臉”?可是這女子著實美麗…唉——可惜…可惜了…
李存真想了想問道:“那你們到底有沒有打算造滿清的反啊?”
夏也舒說道:“這個…確實是有的,只是不那么強烈…”
“有啊!這么說揚州知府其實沒冤枉你們?”
“冤枉倒是沒有的!”
李存真又問道:“你說不那么強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也舒嘆了一口氣說道:“實不相瞞,我師父和師兄和我不同,他們不是道士。”
“什么?我更懵了!你師父不是道士,然后你是道士?”
夏也舒笑了笑,說道:“我這個師父,乃是江湖郎中,我的醫術也是跟這位師父學來的。他其實是我的師伯。我此前還有一個女師父,叫做夏香,我是孤女,被夏香師父收養,因此和夏師父姓。我那師父是道士,我便也跟著出家做了道士。后來師父病去了,把我交給師伯,我便又拜師伯為師。我的師伯以前是道士,跟隨真人修行道術,后來還俗了。”
李存真問:“你現在這個師父,就是你的師伯,叫什么名字?”
“張安。”
“張安?你說不強烈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也舒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師父張安乃是大才子錢謙益錢夫子的好友。”
“錢謙益?”李存真瞪大眼睛問道,“就是那個投水自盡,然后說水冷的那個錢謙益嗎?”
夏也舒滿臉通紅說道:“正…正是。”
原來是這樣。錢謙益乃是明末東林黨的領袖人物,這人鼎鼎大名,是個明粉都知道。具體干了三件事,第一當了文學家,非常厲害,第二取了個名妓當老婆,那名妓叫柳如是,第三就是這位仁兄一開始的時候投降滿清,后來幡然醒悟,開始暗中積極反清,聯絡各地抗清勢力,力圖恢復山河。雖然最后沒成,但是不能說錢謙益老糊涂,多少還是有些良知的。所以,對錢謙益李存真也并不是很反感。
夏也舒繼續說道:“錢夫子勵志反清,可是他礙于名聲,被人看得緊,便叫我師父代其聯絡。夫人河東君贈予大筆金銀。我們三人便一路行來,打算聯合國姓爺。到了揚州之后便一直沒辦法出城。瓜州近在咫尺卻好似遠在天邊。師父為了聯絡上國姓爺,便在病人的藥包里面留字,希望看到的人代為轉達。可惜事泄,失手被擒。聽說給定了謀反的最,要被凌遲。”說罷大哭起來。
笨蛋二百五!這種江湖伎倆能騙得過清朝人嗎?不僅聯系不上反而很容易暴露的好嗎?李存真趕快安撫了哭泣的夏也舒,剛要再問,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問道:“是不是只有一個藥包有字?那字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封書信?那個所謂的病人,其實就是聯絡人?”
夏也舒驚訝地說道:“大頭領怎么知道?”
李存真哂笑一聲,心道:原來有叛徒。“你放心,救你師父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夏也舒趕快拜謝,然后又扭捏開了。
李存真問:“現在還有事情?”
夏也舒道:“當時我去別處聯絡,我師兄負責警戒。師父坐等取藥人。再后來就是滿街追捕,我藏在民戶家里得以幸免。我師父給抓了,那家民戶跟我說她親眼見到抓了個老大夫。可是,我師兄卻一直沒有消息。我想可能也是給抓了。所以還煩請將我那師兄一起救出來。”
李存真說道:“如此抗清義士,夏姑娘便是不說我也是要救出來的。你那師兄叫什么名字?”
“孫舒。”
“哪個舒?和仙子一個字嗎?”
“正是。”
哦?一個叫舒,一個叫也舒。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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