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實驗
實驗很成功。
哪怕平川留人沒有用自己的能力看到這些點，只要按照王業的布置，也可以發動空間轉移，輕松準確且完全沒有受傷便將一塊小紙片移動。
“竟然…”平川留人臉上掛起了吃驚得神色，他感覺自己放出了一只洪水猛獸。
看著王業一臉思索的樣子，平川留人有點想要跑路，但一想起王業所擅長的萬有引力術，他就不由地放棄下來。
他活動了一下身子，扭了扭感覺有些生銹的脖子，又在房間里走了幾圈。
暢快啊！
哪怕已經到達劍圣的階位，平川留人還是那個閑不住坐不住的平川瘋犬，即便建立了自己的道館，成了其他人的師匠，他也還是沒法沉沉穩穩地做事。
“真是奇怪…”王業忍不住說出了聲，他再次看向平川留人，對他說“請問能再來一次嗎？麻煩你了。”
平川留人有些受寵若驚，但一想到自己也是居高位者，自然不能因為王業的幾句敬語就放下戒備，這個壞東西可是要把他們櫻島崛起的契機拿去研究的人。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我這不是認慫。平川留人心想，國內的那些研究員看都看不到“點”，而王業不僅能夠看得見點，甚至還好像發現了什么秘密，一旦他研究成功，那我到時候直接把研究成功竊回國內不就行了？
平川留人似乎說服了自己，更加賣力地幫起王業做實驗。
在經過十幾次嘗試之后，王業嘆了一口氣，略帶無奈地說：“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實驗…確實非常的成功，但不論嘗試幾次，王業都沒有發現任何的古怪之處。
鋒利特性的靈力整體效果其實與切割、刺穿一類的物理破壞效果靈力并沒有什么明顯差別，但實際使用的時候卻只有鋒利特性能夠成功搭建起能夠進行空間移動的橋梁。
“看來靈力特性，比我了解的要復雜的多。”王業忍不住想。
差不多一年半以前，一位孫姓物理學家提出了“特性”這個概念，他認為四級煉氣士的靈力效果與能量形式已經與正常得靈力差異極大，應當專門地進行分類總結，才更加符合現實狀況。
老實說，這個理論剛提出來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將其思想視作離經叛道，當時的四級煉氣士也就那么幾個，連總結歸納都做不到，根本無人相信。
隨著時間的發現，四級煉氣士漸漸多了起來，他的理論也終于被人認可，甚至還以非靈氣研究者的身份成了審議會榮譽成員。
但老實說，即便是承認了特性這個概念，大多數的煉氣士對這個概念也沒有多少的認識，甚至王業這個級別的煉氣士都會覺得什么性質的靈力都一樣。
王業思考了一會兒，他認為這很有可能是跟當前的術式環境有關，直到王業遇見空間傳送的事情之前，王業所知道所了解的所有術式，都是全特性通用，不存在任何的不兼容問題。
或許隨著時間的發展，世界上會逐漸出現一些只有相應特性才能使用的術式，才會讓人對特性的效果有更加明顯的認識。
很快，王業又想到了孔河的問題，孔河在正常情況下擁有的靈力特性是“穩定”，但是在靈氣核心的殘片作用下，卻可以進行一定程度上的空間傳送…
既然殘片可以進行能量的空間傳送，那一整個核心呢？
如果靈氣核心可以進行完整的空間傳送，那可以不可以制造一個大型器械，將空間傳送進行完全的普及化？
等等…
王業皺起了眉頭。
如果靈氣核心可以進行空間傳送…那靈氣核心究竟是“靈氣的核心”還是“異空間的鏈接點”…
想到這，王業有些忍不住自己內心的沖動，他竟然也有些想要學習那些辭職的探險家，現在就去找找靈泉的存在。
“冷靜。”王業對自己說了一聲。
自己還有兩個沒有完成的項目，何況之前院長也還找過自己，等完成了兩個項目，自己有的是時間去親自看看靈氣核心。
“平川先生。”王業把一切想清楚之后，他抬頭看向了平川留人。
平川留人正在打拳，王業看不出來他在打什么拳，但他一拳一腳赫赫生風，一招一式看起來異常有力，想來也不是什么花拳繡腿。
聽到王業叫他，他甩了甩雙手，呼出一口熱氣，這才應了一聲。
“平川先生，您應該也知道，因為您在我國做的事，肯定是不會把您放回去的。”王業盡可能地讓自己的神色平和一些對他說“期望您不要為難管理局的警官們，過幾日我會拜訪我朋友，他應該有辦法讓你可以自由活動，還有什么意見嗎。”
平川留人聽到王業的這番話，頓時心中就有些激動，萬萬沒想到，這個和警察無親無故的科學家，竟然會如此地為警察、為自己考慮。
“王桑，我平川一生，最敬佩的就是那些為民族為人民考慮的義士。你我雖然立場不同，但我還是愿稱你一聲豪杰！”他忍不住贊嘆了王業一句。
而王業，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甚至不知道為什么平川留人會忽然說出這么一番話，感覺整個人神經兮兮的。
或許是被關了太久，精神狀況確實不太行了吧。
“還有一件事…”平川留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壓低了聲音“那個…你能不能和貴管理局的警官們說說，至少給我換換每天的菜色…這每天都給我送那種酸溜溜的土豆絲，我有些吃不消啊…”
應該是醋溜土豆絲吧，基本上是個廚師就會做的菜，管理局的伙食情況這么惡劣嗎？
“你放心，你這種重要資…人物，我一定會和他們說，給你好好換一下飼…飲食，不用擔心。如果管理局拿不出資金，我可以幫你墊付一下，不用怕。”
在平川留人一臉感激的神奇之中，王業把郭患友的那一套東西重新裝到了他身上，為了防止出意外，王業還額外給他施加了一個用以固定的派生術式，保證即便他脫困也得花上幾小時才能跑——這時間足夠王業換一身東西再來抓人了。
“王教授，怎么樣？”王業剛出門，童都就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