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蛇人士兵已經完全被血齒洗…傳教之后,頭一批被捕獲的七百三十名蛇人已經徹底成為了冥神的信徒,血齒的粉絲。
他們被分批次的轉移了出去。
身為蘇爾最狂熱的信徒之一,血齒自然知道一旦對冥神產生了信仰,哪怕就算是無意的,也會像是在充滿營養的土壤中埋下了一粒即將發芽的種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種子會迅速成長開花結果,傳播到更遠的地方。
一開始的時候,雖然蛇人族收縮了兵力,將所有力量匯聚在了一起,但是他們并沒有想到就要如此快捷的發起總攻。
對蛇人而言,時機尚不成熟。
首先是接連的幾場戰斗都以豺狼人取得勝利為止,豺狼人們目前正處于極度的士氣高漲之中。
其次是經過長時間的消耗,豺狼人的元氣雖然有所損傷,但目前的可接受范圍仍然處于和蛇人的同一水準。
別看雖然丟掉了將近三分之二的領土,但是王國的核心區域和戰略要地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損失,物資也還較為充裕,即使蛇人繼續維持高強度的進攻,王國這邊也還可以堅持數月的時間。
第三是在之前的對戰中,豺狼人一方的領軍人物不但沒有蛇人大軍所消滅,反而是各自憑借手段,綻放出了將星的光彩。
與之相對的是大量蛇人軍官的隕落,其中讓米尼沃斯暴跳如雷的就是自己親哥哥米尼沃克的失敗。
一切種種都在告誡著蛇人們豺狼人并不是那么好吞下的一塊美肉,相反他們同樣也是獵人,是三百年前就壓著蛇人打的兇人。
不過當蛇母林里斯到達蛇人大軍的時候,不論先前蛇人們的決定如何,此時都統一將指揮權移交給了蛇母林里斯。
蛇母林里斯在黑牙城前現身的時候,比爾城主正和阿努比薩站在城墻之上好奇的望著那浩浩蕩蕩的蛇人大軍。
雖然早就做好了抵抗的準備,但是包括阿努比薩在內,所有的豺狼人都是第一次經歷這種規模的會戰。
“蛇人的數量怎么會有這么多?”
阿努比薩用手遮了遮暴烈的陽光,看著遠處那一片花色斑點不斷游動。
這次上場的蛇人大軍足有三萬之數。
雖然并不是很多,但是得益于并不一致的體型和各色的花紋,在視覺效果上來講那就是密密麻麻一大片,晃得豺狼人們眼睛都花了。
不僅如此,首批派出的這三萬蛇人全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他們并不是統一的軍團,而是來自于各個統帥麾下。
“這應該就是要決戰了吧。”
血齒是前幾天回到黑牙城的,因為之前蛇人集中兵力的情況,阿努比薩也將大部分在外的主教統統都召集了回來。
“之前你不是說決戰的時刻尚未來臨嗎?”
“咆哮”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隨口問道。
所有的主教里面唯有這位不太喜歡血齒,據說是因為他所看上的那個豺狼人姑娘對血齒有著深深的迷戀。
“應該是有什么突發情況吧。”
血齒尷尬的笑了笑,關于咆哮不喜歡自己的故事,他也有所耳聞。
但是有什么辦法呢?長得太帥也是錯?他甚至都不認識那個拒絕了“咆哮”的女孩是誰!
“我要是蛇人的統帥,肯定不會在這樣的時機發起決戰,不過事情已經來了,那我們也就拿出全部的力量來應對就是了。”
爪痕是另一名雌性豺狼人主教,也是所有豺狼人中心態最好的一個,她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煩惱和困擾。
對她來說生活就是一出喜劇,而她無論遇到怎樣的困難,始終一直笑對這一切。
“啊!!!!!!”
就在幾位主教正在交流的時候,蛇人軍隊最強放的大地忽然炸裂開來,煙塵瞬間就將黑牙城和蛇人軍隊之間的空隙填滿。
同時響起了一聲讓除了阿努比薩之外所有豺狼人同時捂耳低頭扒伏在地的巨大嘶吼。
這聲嘶吼悠遠洪亮,聲音中間有一種輕微的撕裂感,聽上去就像是由多個不同階度的音源合而為一的感覺。
“嘶!!!!!”
緊接著的是萬千蛇類的嘶鳴混雜在一起,哪怕是金牙也渾身冷汗直下,仿佛掉入了萬蛇窟中。
嘶鳴帶著一股氣旋,將漫天飄散的煙塵吹散,而在煙塵中,一道巨大的身影緩緩浮現在了豺狼人們的眼前。
“蛇母…林里斯…”
就算沒有人站出來說明,但是看著那令人絕望的體型,哪怕是敢于生吃蛇人的卡萊特也不得不語帶顫抖的說出了這樣一個名字。
“你說過的,蛇母一定要交給你去處理。”
西斯半跪在地上,用激烈的喘氣來緩解心中的震驚。
他看了看蛇母,又看了看卡萊特,勉強笑著說道。
私下里,各位主教可是討論過蛇母這位存在的,但遺憾的是,沒有任何情報告訴他們蛇母長什么樣,擁有怎樣的力量。
回溯以往留存的資料,也僅僅只能在字里行間找到蛇母這樣的字眼,至于其他更深層次的了解,那是一點都沒有。
血齒到是想過從那些蛇人教眾中了解一下相關信息,但是同樣,蛇母并不是這些低級士兵可以輕易見到的,準確來說,有傳聞說過就連蛇人族的第二統帥沙米爾也沒有見過蛇母。
“我來。”
煙塵還沒有完全散去,阿努比薩歪了歪自己的脖子,活動了一下手腕,腳下一用力,騰空而起直直向蛇母所在的方位飛躍了過去。
他著身體,身上畫著由白色油彩組成的神秘符號,與以往不同的是,在阿努比薩的雙臂之上,此時正戴著一對閃耀著燦燦金光的合金臂甲。
這是之前蘇爾特意讓巴巴克德為阿努比薩量身打造的神使武器——毀滅之拳。
飛到近前,阿努比薩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蛇母林里斯的樣子。
僅僅是那高昂著的頭顱就已經堪比黑牙城城主府主殿的大小。
她身上的鱗片每一片都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斑斕的光彩。
整個身軀阿努比薩估量了一下,長度上幾乎和黑牙城的一面城墻持平。
當空中一縷微風掛過,縈繞在阿努比薩和蛇母之間的煙塵散去,四目相對再無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