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仙?人?
青州西南邊境，大周王朝和元和王朝交界處。
兩個人騎著馬急速奔馳，拉長著的影子都似乎被甩在身后，當中一人邊跑邊喊：
“莫玄你看看，叫你不要去太原還不行，現在要趕回去真的想死啊。”
“你也知道我們在趕路？”莫玄回身瞪了一眼身材高大的少年，“那你就快點加把勁，少分心。”
“切，又不是我在跑路，是馬兒自己跑的。”
那少年又道：
“莫玄，仙家遺跡真的這么重要的話，你湛然會不會也過去啊？”
“我尋思著，你和那人感情也沒這么深刻吧，咋感覺你老念叨那子呢？”莫玄提高音量，
“那還不是因為身邊跟著你這么個無聊的木頭。”
“你自己要跟的，都你了你要練北玄刀，最好的方法就是去修羅血海，而不是跟著我。”
比湛然早些進入的白玄卿，她現在獨自進入一間空著的茅草屋。
這是她找遍四周后，唯一能夠進入的建筑物。
幾番思量后，白玄卿還是決定一探究竟。
進門的時候，她順手捏了捏茅草所制作的門，指尖細致的感受著茅草的材料。
果然不是普通草木。
這一間茅草屋無論內外都是同一種茅草制作，這草碧玉幽青，手指頭掐上去似乎還能感覺到盈滿中的水分，仿佛一根根青草都還保持著生命活力。
在屋子中，她略微感知了一下，僅僅普通狀態下就比她在外界修行時靈氣累積轉化的速度還要快上一籌。
不過，白玄卿不是短視之人，沒有想過直接在這里突破修為。
她想得是摸清楚這里的特別之處，獲取更有價值的機緣，甚至想辦法讓青絲閣永久性的占據這里。
所以，她準備離開茅草屋了，但是這個時候異變突然發生了。
所有的青草虬結成團，每一根的空隙翕張著，似在呼吸，整個茅屋化成了妖。
白玄卿看著近在咫尺的屋門卻邁不出步子。
“嘭”
茅草屋的門自動關閉，地面拔起四條碧玉般的草狀粗腿，茅草屋化成的妖撲騰著離開遠離。
湛然進入山門后，學著在光幕這看到的其他人那般，露出驚異神奇的神色，喟嘆著仙家遺跡的不凡。
他所進入的地方并不是早些時候和唐文龍進入的那處地方。
不過，他抬頭一看，在漫的瓊樓玉宇中找尋，直到看見那通體玉色的七層寶塔懸浮高空，被周圍的云朵穿梭環繞著。
在他的意識空間中，山海玄元錄也望見了簇所有的景象。
“湛子，簇機緣甚多，定然要好好一番，也許撿一點仙人們剩下的湯湯水水就可以讓你短短時間內進入攝意境。”
末了，山海玄元錄還附上一句：
“簇沒有超凡可以監視，咱倆可以相互交流了。”
聽到這里，湛然沒有立刻回復，他似模似樣的埋頭去查探地面的玉石，然后才在心中問道：
“山海老鐵，你過仙人，到底何謂仙人？”
山海玄元錄醞釀一下心中的情感，才以經歷輝煌后又陷入末世者的蒼涼口吻：
“仙人就是后修煉成的神，就是一個個本來渺的生命，通過一生不懈掙扎，不懼災人禍，披荊斬棘踐行我道，激昂出生命的贊歌，順在逆打破一切束縛之人。”
湛然回味了一下老鐵的話語，斟酌著語氣問：
“那這樣一片遺跡，若在當年其中之人都是仙人嗎？”
“哈，你當仙人是大白菜嗎？”山海老鐵反問道。
湛然搖了搖頭，指著空。
“但這些也太夸張了，就算這里的所有人都是超凡強者也不可能讓那么多建筑物這樣漂浮高空啊。”
“這里有真正的陣法。”山海玄元錄語氣確鑿，“你既然可以看到地間的靈氣脈絡，想來能夠感覺到這里的脈絡遠遠比外界密集的多，地脈絡有恒定，不可能憑空而來，這些都是陣法的功勞。”
“難道江湖中所見的陣法都是假的？”
湛然似乎在腦海中看到了山海玄元錄書頁翻動，模擬人型生物點頭的模樣。
“的確是假的，原理不一樣。
現在這個時代用的都是自身的靈氣，身體內的資源，就算到了攝意境使用神意調動四周的地靈氣那也始終是需要消耗自身神意的。
以前的仙法都是先養出金丹修成元嬰，這一步是煉己功夫；然后領悟地靈氣的奧妙變化，直接揮手間就可以調動地，這是是見玄功夫；甚至還有厲害的仙法從第一境就開始性命雙修，既體悟自然地也鍛打自身寶體。
也就是，現在時代的修行之法都只是半截而已，殘缺不全啊。”
湛然站起身來，踱步走向另一邊的建筑物，心中繼續問：
“那如果找到仙法，我可以進行修行嗎？”
“也許可以，不過…”
“不過什么？”
“沒什么，那些猜測暫且不告知你比較好。”
“切，老鐵你總是這樣，其實我就在想，是不是你活的太久，老糊涂了，其實就是話到一半自個兒突然忘記了吧。”
“滾蛋，老子過目不忘好不好。”
湛然眼珠子提溜一轉，問：
“老鐵你是活得最老的生靈，難不成就是從那個時代而來？”
“誰告訴你，我是活的最久的生靈？”
“你不是最古封印物嗎？通過言行我也早就知道你以前定然是個人類。”
“哎…”山海玄元錄嘆息出的滄桑感仿佛跨越漫長的時光長河，“就我所知，至少有一個家伙也許比我活的長，他應該就是長生的真正首領。”
什么！
傳長生中有一個至高首領，這個人活過漫長歲月，這難道是真的？
不，山海老鐵了就一定是真的。
但…老鐵為什么會認識長生的首領？
湛然的心緒動蕩著心湖，問出了心中一直想要問出的疑問。
“老鐵你到底是什么人？”
從意識空間中透明色的波紋蕩蕩搖晃時，山海玄元錄就知道湛然內心的動搖。
聽到湛然問出這個問題，山海玄元錄沉吟道：
“我是披荊斬棘的行道者，也是舊日仙神的叛道者，更是流浪時空的迷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