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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就讓這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如果曾經其姜子牙感覺自己是一個無根的浮萍,生來命薄,仙道難成,命緣如此,必聽于天,豈得違拗?而命不由己,無力抗拒自己之命。

  那么眼下則是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根。

  于是隱居磻溪,心真正放松下來,也是每日真正悠哉悠哉,但等著跟陛下一起坑人,將那一眾道德之士老雜毛道兄全坑進萬劫不復。

  而為蚩尤先祖報仇,為刑天先祖報仇,便即是其作為炎帝神農之后的責任。

  可不想這一天正悠哉悠哉在磻溪渭水之畔垂釣,突然就是從遠處走來一個古怪的樵子。

  至于為何感覺樵子古怪,因為其明明不過一個大字不識的樵子,帝辛同樣已知道,眼下的文字(甲骨文),根本就不是普通平民能學的。

  而真正識字的,卻都是八百諸侯一層的貴族上層,哪怕就是八百諸侯中許多人,也都同樣是不識字的。

  所以樵子的古怪之處正是,其一個不可能識字的樵子,竟然卻又詭異的作歌而來。

  如果作歌而來還不夠詭異的話,那么直奔姜子牙作歌而來卻就更詭異了,而瞬間便就是吸引姜子牙。

  只聽樵子歌聲悠揚:“登山過嶺,伐木丁丁。隨身板斧,砍劈枯藤。崖前兔走,山后鹿鳴。樹梢異鳥,柳外黃鶯。

  見了些青松檜柏,李白桃紅。無憂樵子,勝似腰金。擔柴一石,易米三升。隨時菜蔬,沽酒二瓶。對月邀飲,樂守孤林。

  深山幽僻,萬壑無聲。奇花異草,逐日相侵。逍遙自在,任意縱橫…”

  “噗!”

  結果不想沒縱橫完,樵子首級便突然被一把飛劍削下,讓姜子牙不由就是看得一呆,抬頭但見天際中三個身影正自落下。

  待看清其中一人正是娃祖女娃娘娘,慌忙就是不由跪拜。

  可不等其跪下,帝辛大手便已經虛扶,而讓其再跪拜不下,同時三人身影也是落下道:“子牙,往后再見了我和你娃祖,便無須如此跪拜。”

  姜子牙只好恭敬一躬身,也忍不住激動道:“謝陛下,見過娃祖。”

  女娃娘娘則是不禁美目悠悠,心中也是一嘆,其這位陛下倒是絲毫不客氣,都幫自己做主了。

  而因為平時就在大商王宮中穿的便服,所以出來倒也沒有什么不方便。

  帝辛跟石磯娘娘剛剛出關,自也不可能閉關的時候還穿什么王服,所以穿的自也同樣是便服,倒連衣服都不用換。

  而帝辛手中的劍,則也正是石磯娘娘重新煉制后的寶劍,這一次卻并非是闡教的老雜毛砍下金鰲島十天君首級,金鰲島十天君便身死。

  但一眾老雜毛卻都就是不死,就是不死,這一次帝辛手中的劍,卻是真正可以殺人的,普通練氣士直接就能一劍將其元神斬滅。

  接著帝辛才是看一眼掉了頭的首級,向姜子牙道:“告訴子牙你一個好消息,如今寡人已證仙道,今日恰巧趕上,便送你一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妖卻并非是指妖族,亦或者可說是事出反常必有鬼,此鬼亦非練氣士之殘留游魂,而是指其中必有原因;

  亦或者可說,必有那昆侖山下你那一眾道德之士的道兄,即暗中必有所算計。

  就如那剛剛身死之人,子牙可發現其反常之處?”

  而經帝辛清楚的一點,瞬間姜子牙也不由反應過來,更為帝辛的證道而忍不住激動道:“回陛下,我也正覺古怪;

  一個不過砍柴的樵子,又如何能做此我也做不出的豪邁之歌?且又明顯是奔我而來,若不是陛下與娃祖及時趕來,我怕是又著了他人之道。”

  一旁石磯娘娘看著帝辛的美目中已經只剩下柔情。

  帝辛也是直接不隱瞞道:“此人乃是來向你拜師的,寡人此來本只有一件事告訴你,既然遇上了這拜師之人,便再提醒你一聲;

  你雖然得那昆侖山闡教教主叮囑,且在昆侖山上三十三載;

  但你終究是炎帝神農之后,所以不論那闡教教主元始天尊,還是你那一眾的道德之士道兄,實都并不信任你;

  等你下次再往昆侖山就會發現,還會有人試探你的忠心,這拜師之人自亦不過是為監視你,往后你只切記不收徒即可。

  另外一件事就是,寡人已經準備好了,就讓這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就讓這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姜子牙、石磯娘娘、女娃娘娘三人聞聽,都是忍不住一怔,緊接兩女便又都是美目一亮。

  女娃娘娘終于也忍不住動聽聲音開口道:“陛下果然為一代智慧無雙的豪邁帝主,猶勝那當年蚩尤、刑天;

  你三人倒確實是一類人,不過他二人智慧卻不如你,所以那蚩尤被黃帝分尸封印,那刑天也被黃帝砍了首級,你卻砍了那黃帝的首級。”

  姜子牙同樣瞬間明白過來,而再一次忍不住心中激動。

  已經準備好了,便說明到了取那姬昌性命的時候,一旦那姬昌身死,昆侖山闡教下的一眾道德之士道兄,便也就到了下山的時候。

  而準備充足,卻永遠沒有真正準備充足的時候,因為當大商王朝準備好一切的時候,那昆侖山宗教闡教教主同樣已經準備好。

  反而是眼下若突然發動,卻會打那位闡教教主老雜毛個措手不及。

  于是緊接女娃娘娘動聽的聲音落下,姜子牙也是恭敬一躬身,默契道:“是,陛下。”

  (等合適時機,子牙就去讓那西伯侯姬昌暴斃。)

  但只躬身的同時看到附近的首級,卻又忍不住心中一動,剛好當初在昆侖山上跟那大肉頭的南極仙翁學過一個邪術。

  即以一顆首級,就可將那西伯侯姬昌活活嚇死,當然自并非真是嚇死,而是暗手之下讓其被嚇死,表面卻又是病死。

  而帝辛聞聽則也是再次一點頭,道:“子牙你也無需著急,想那西伯侯很快就會得你哪位道兄托夢指點,然后主動前來尋你,到時你便可入西岐為相。”

  姜子牙再次一躬身:“是,陛下。”

  帝辛則又忍不住意氣風發看左右一眼道:“兩位娘娘反正今日無事,不若隨寡人往那西岐看看,寡人倒是好奇那西岐,還從未去看過。”

  不想石磯娘娘聞聽,美目中卻滿是柔情道:“我如今有些疲累,陛下既有興致,還請女娃妹妹陪他去那西岐看看,況我等人多了也不方便。”

  自是故意給兩人創造獨處的機會,并同時也的確是需要獨自閉關修養一下。

  所以帝辛、女娃聞聽,自也是瞬間反應不多想,帝辛更是直接道:“女娃娘娘且在子牙這里少等我片刻,我先送愛妃你回朝歌。

  還有子牙,一會將你斗笠蓑衣借我,我與女娃娘娘去看看那西岐,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結果話音落下,瞬間女娃娘娘便又忍不住美目一亮。

  姜子牙同樣心中瞬間不禁咀嚼一下,待帝辛帶著石磯娘娘轉眼踏空而去,才忍不住向女娃恭敬嘆道:“陛下果然不愧是智慧無雙;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以大商君主之身,親臨敵國之境一觀,僅如此自信與魄力,便已注定那西岐永遠不可能是陛下對手;

  還請娃祖隨子牙入家中一坐,剛好子牙也為陛下準備一下斗笠蓑衣,家中尚有新編好未曾穿過的。”

  女娃娘娘同樣微點臻首,微笑道:“也好。我也需要裝扮一下,省得被人認出,等他過來你記得不要告訴他我是誰,看他能否認出。”

  瞬間姜子牙不由微汗一下,但也只能恭敬領路道:“是,娃祖。”

  而與其在昆侖山上三十三載所學完全不同的,那大肉頭的大師兄南極仙翁,卻是給其灌輸了女流皆賤人的觀念。

  也正是見過了先祖神農女兒的娃祖,才終于是讓其觀念糾正過來。

  然后逐漸的開始喜歡女人,不再喜歡昆侖山上一眾道德之士道兄老雜毛的形象。

  同樣正是為何,其原本會罵自己妻子馬氏‘賤人女流’的原因。

  而一句賤人女流,罵的又豈止是妻子馬氏?卻是明顯將整個天下女子女流都歸為了賤人,所以其口中才會罵出賤人女流一詞。

  即賤人的女流之輩,罵的卻是整個天下所有的女子,女流的明顯同樣包括上古神女的女媧娘娘。

  可世間若沒有女流,又哪來的其姜子牙?整個天地也都將不復存在,當天地間只剩下男人,那又當會是怎樣一個情景?

  女流卻不應該是賤人,而應該是世間所有男子的母親、妻子、女兒,應該是被所有男子用生命守護的,卻無論是作為你的母親,還是妻子、女兒,也正是一個男人存在的意義。

  但昆侖山的宗教闡教,卻是明顯的一大邪教,而根本不收任何女弟子,卻都是喜歡男男的道德之士,不然絕不可能一個女弟子都沒有!

  姜子牙便就是最好的證明,不僅被教了用女人屎尿為神器的練氣術,更還被灌輸了賤人女流的觀念。

  而無形中明顯姜子牙心態也已發生了變化,再不覺得賤人女流,反而不敢表現出來的,感覺娃祖的女子心性很是可愛。

  于是兩人回轉準備,帝辛卻不知道女娃娘娘還是一位化妝的高手,幾乎就是不下于袁洪的變化之術。

  而除了不能變成其他物體外,所化妝之人除了伏羲、神農,可說哪怕就是那位昆侖山闡教教主元始天尊都認不出。

  并同一時間的西岐,終于姬昌準備迎接昆侖山闡教的靈臺也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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