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女媧娘娘深看廣成子的一眼,同樣淡淡看向軒轅墳三妖的一眼,便讓軒轅墳三妖都瞬間明白。
即可以配合那闡教鳳鳴岐山周室當興的天數,而托身大商宮院后宮。
但惑亂君心,使其肆行不道,殺妻誅子,醢殺大臣,廢先王之典,殘殺宮嬪,播棄黎老,拒諫誅忠,沉酗酒色荒淫等,卻是不可能的。
因為女媧娘娘明顯并不恨那成湯大商君主,女媧娘娘從來都是恨就是恨,直接明確的表現在臉上的。
但如此不動聲色,顯然就是讓其軒轅墳三妖只需表面配合即可,且心中也必然是已經看清,一切不過是那闡教的陰謀。
而真正恨的,卻應該是那闡教的一眾白發蒼蒼弟子才對,陰謀天數欲插手人間王朝更替便罷了,但卻還算計到女媧娘娘的身上。
自是以軒轅墳三妖的聰慧,都瞬間便就明白,自己三人可以托身那大商宮院后宮,但惑亂君心卻是不可能的,反而要為娘娘出氣。
既然那闡教以鳳鳴岐山而立天數,自不可能是剛決定的要扶助那西周,取成湯大商王朝而代之。
那成湯大商王朝歷代君主更建立西方八關相防,顯然也是早料到會有這一日,不過是深深忌憚那位火云宮內還活著的黃帝姬軒轅,所以才一直沒敢滅掉西周。
那么既然其闡教早就已經陰謀,又怎可能在那大商朝歌沒有安插內應?
肆行不道,殺妻誅子,醢殺大臣,殘殺宮嬪,拒諫誅忠?那么為娘娘出氣,卻剛好可借機助那大商君主,將西周的內應全部除掉!
可謂不是你廣成子言,要醢殺大臣,拒諫誅忠的么?誰讓你不說清楚哪些是你闡教下西周的內應?
軒轅墳三妖自都是瞬間讀懂,明顯娘娘是要讓其三人表面托身宮院配合一下就行,然后見機行事。
更尤其就是廣成子也不知道的,上古神女的女媧娘娘,這一次卻并非是如原本一般,有所感應之后才看向那人間女媧宮。
但真正看到的時候,那成湯大商君主帝辛卻就已經題完了詩,即根本就沒有親眼見到那大商君主題詩。
而這一次卻是親眼眼睜睜看到,那忽然的一陣狂風,緊接那大商君主帝辛的神魂飄蕩,陡起淫心,對自己生出想法。
更親眼看到,那詩根本就不是那大商君主帝辛題的!不過是有人算計那大商君主帝辛,且還算計到了其女媧娘娘的頭上。
另一邊帝辛自不知道遠遠天地間媧皇宮內發生的一切。
同時于朝歌上空突然百鳳齊鳴,卻也是讓整個天地似乎都不由為之寂靜下來,直接便掩蓋了女媧宮降香之變。
但也正如天地間媧皇宮內上古神女的女媧娘娘所言,那鳳鳥于人間鳴叫實并非什么禎祥,反而是驚擾人間。
所以但也只是一瞬,一瞬間于朝歌上空的百鳳齊鳴,緊接那百鳳便就是于朝歌上空消失,便仿佛是幻象一般,但同時卻也讓天地都不由寂靜了下來。
不過帝辛卻感覺不到了。
心腹親隨大將保鏢的殷破敗一聲暴喝,同樣是將計就計告訴暗中之人,陛下已成功被妖邪練氣士施法惑亂了神志。
然后對于帝辛卻就是明明清醒,卻又感覺渾渾噩噩,仿佛魂魄在身體上晃來晃去一般,且眼前看到的也只有那位上古神女的女媧美貌。
但同時卻又能清醒的打開繼續翻看封神演義,然后一遍一遍,只見第一回的最后一段,卻正是清楚的寫著:
‘且言紂王只因進香之后,看見女媧美貌,朝暮思想,寒暑盡忘,寢食俱廢,每見六院三宮,真如塵飯土羹,不堪諦視;
終朝將此事不放心懷,郁郁不樂。一日駕升顯慶殿,時有常隨在側。紂王忽然猛省,著奉御宣中諫大夫費仲…
王曰:朕因女媧宮進香,偶見其顏艷麗,絕世無雙,三宮六院,無當朕意,將如之何?卿有何策,以慰朕懷?
費仲奏曰:陛下乃萬乘之尊,富有四海,德配堯、舜,天下之所有,皆陛下之所有,何思不得,這有何難。陛下明日傳一旨,頒行四路諸侯:每一鎮選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何憂天下絕色不入王選乎。
紂王大悅:卿所奏甚合朕意。明日早朝發旨。卿且暫回。’
不想自己竟然還真跟封神演義上記載的一樣。
自己女媧宮降香之時,忽然一陣狂風,不知道是哪個妖邪練氣士的老雜毛施法,讓自己神魂飄蕩,從此眼前便就只剩下了那位上古神女的女媧娘娘。
三宮六院是沒有的,什么文房四寶同樣根本就不存在,這個時代卻就只有甲骨文,根本沒有文房四寶,也沒有朕的自稱。
那費仲也從來都不是什么佞臣,反而是機智多謀,真正忠心耿耿。
但自己卻的確只能看見那女媧美貌,而朝暮思想,寒暑盡忘,寢食俱廢,完全渾渾噩噩,感覺不到了時間的過去。
卻就是有孔宣、惡來,甚至曾經蚩尤師弟的飛廉,明顯所有人也都是束手無策。
轉眼就是一遍寒暑過去,眼看即將到了封神演義中記載的,第二回中的八百諸侯朝覲于商,齊聚朝歌。
忽然這一日卻就是猛省,但與記載‘忽然猛省’不同的是,這一次帝辛卻是真正醒了過來,而一瞬間眸光便是無比逼人的犀利。
雙眸突然盯在身前寺人的身上,讓其直接就是不由嚇跪。
但同時自也知道,有孔宣、惡來、飛廉在,那么能侍候在自己身邊的,自也絕對是可信之人。
于是不由便直接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寺人立刻顫抖著聲音道:“回陛下,小人名叫尤渾。”
尤渾?
帝辛不由就是眸光一閃,瞬間便聯想到自己兩大佞臣之一的尤渾,通常都是跟那費仲連在一起說的,怎么竟然成了自己身邊太監的寺人?
但再想到對父親帝乙記載的在位三十年,瞬間便也沒有什么好糾結的,書中都還記載了什么天子、文房四寶呢,這時卻根本沒有什么天子之稱。
不過還是瞬間心中一動,按照書上記載道:“寡人因女媧宮進香,偶見其顏艷麗,絕世無雙,然寡人后宮三妃,卻無當寡人之意,將如之何?你有何策,以慰寡人之懷?”
瞬間俯伏在地,不敢抬頭的尤渾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不由便顫抖著聲音道:“回陛下,小人,小人,小人去請費大夫等人來,一起商議吧。”
而帝辛同樣是心念電轉,醒來的一瞬間就只想殺人,幾乎一年的時間就這樣渾渾噩噩中浪費過去了。
然后下個月就是那西伯侯姬昌該來朝歌了,八百諸侯朝覲于商,齊聚朝歌,然后便就是那妲己進宮,自己卻還沒有一點的準備。
但尤渾,明顯到死也沒有背叛自己,沒有背叛大商王朝,自然不能拿其一個小小尤渾開刀。
那就只能剛好趁還有時間,先去看看那快要出生的靈珠子哪吒了,以及那火云宮黃帝姬軒轅留在陳塘關的乾坤弓震天箭。
幸好的是,沒有錯過任何事情,一切開始謀劃挖坑都還來得及。
于是聞聽直接便又是開口道:“且傳費大夫來見寡人。”
可不想僅僅片刻,其混賬東西叫來的卻不止是費仲,更還有那飛廉惡來父子兩人,同樣的孔宣,以及姜王后。
真正絕對心腹可信之人竟然全被叫來了,一瞬間帝辛也是忍不住感動,沒有人拋棄自己這個紂王,離自己而去。
最后哪怕自己真的被惑亂君心,那飛廉惡來父子也沒有背叛自己,投那西周離自己而去,更甚至最后以死殉國。
或許也正因為自己不懼與那黃帝姬軒轅下的西周為敵,其曾經蚩尤師弟的飛廉父子兩人,才會始終對自己不離不棄,一切都皆有因果。
但還是讓帝辛瞬間忍不住感動。
可感動歸感動,也依舊是繼續按照封神演義上記載的,就在幾人同樣犀利而期待的目光下,再次重復一遍道:
“寡人因女媧宮進香,偶見其顏艷麗,絕世無雙,然寡人后宮三妃,卻無當寡人之意,將如之何?卿等有何策,以慰寡人之懷?”
結果話音落下,姜王后面色失落。
孔宣眸閃五色神光。
飛廉惡來父子也是不禁目光幽幽 費仲明顯無奈一嘆,陛下根本就沒有清醒。
卻沒有任何一人回話,就只有倒霉的尤渾立刻不禁瑟瑟發抖,本以為要立功了,不想陛下竟依舊是神魂飄蕩的狀態。
可不想緊接眾人的失落,帝辛卻又再次開口道:“王后、孔宣、飛廉大夫、惡來、費仲,你等都且先退后一旁觀看,尤渾且再去傳楊任、膠鬲來見寡人。”
那膠鬲卻是原本販賣魚、鹽的一低賤之人,不過是被那西伯侯姬昌舉薦,很久之前就安插在朝歌的內應。
眼下自沒有人知道,但在后世百度百科中卻有明確的記載。
明顯那西伯侯姬昌早就已經開始謀劃一切,不然在朝歌安插內應,又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