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無力的癱軟在地上,腦子就像被人插進了一根燒紅的鐵棒一樣,疼的他恨不得滿地打滾,但又因為渾身上下傳來的無力感,讓他連打滾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斜靠在一塊巖石旁,一邊不停的流冷汗一邊像被扔進沙漠里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依稀記得上一次感受到這種精靈力被抽的涓滴不剩的痛苦時,還是在白幕城防御戰的時候,但那時的他還僅僅只是一名1階精靈使而已。
當他抵達2階之后,他就再也未曾感受過這種精神枯竭的痛苦,而他原本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在有這種要命的體驗了。
誰知道今天居然又感受到了一次 鋼羽風暴的消耗雖然也不小,但卻遠遠沒有這么劇烈。
只有月之眷顧這種位格超高的能力,能夠瞬間抽干一個3階法咒系精靈使的精神力和精靈力。
真要命啊看來這個能力以后還是少用為妙 最初也是最劇烈的痛苦過去后,隨著精神力的一點點恢復,霍普終于慢慢恢復了思考的能力。
他依著身旁的巖石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體力似乎也已抵達了極限。
呵呵抽干精神力和精靈力還不夠,連體力也一并抽干了嗎如果我之前再多用幾個消耗大一點的精靈技,是不是還要抽我的生命力做補充啊 感受著體內傳來的一陣陣虛弱和無力,霍普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正要重新嘗試掙扎起身,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只戴著鎖鏈手套的粗糙大手。
霍普抬頭一看,卻發現向他伸出手的正是那位傭兵軍團的戰場指揮官,4階武裝系精靈使索托斯。
此刻,這位面孔粗豪的大漢正用一種十分復雜的目光看著他。
“起來吧,圣月的眷者。”
“多謝。”
霍普點點頭,接受了他的好意,握住他伸出的右手,從地上站起了身。
此時此刻,隨著嚼骨黨戰地指揮官的陣亡,整個嚼骨黨的第一道防線已然宣告全面崩潰。
四周的傭兵們正追趕著嚼骨黨的殘兵敗將,朝著渦心谷內部進發。
在戰場外圍,一陣陣雷鳴海嘯般的怒吼聲依然不絕于耳,時不時就能看到一道道藍色的流光劃過天際,狠狠砸落在峽谷兩側的懸崖頂部。
那里有嚼骨黨殘余的一些床弩和手陣地,紅舫軍方的“海嘯弩炮”部隊正在對他們進行定點清除。
不過,這場戰斗到此還遠遠沒有結束。
甚至只能說才剛剛開始而已。
嚼骨黨布置在谷口處的第一道防線是所有防線中最薄弱,最容易攻破的一道。
等到雇傭兵軍團深入環境復雜的渦心谷內,等到“海嘯弩炮”陣列的威力被地形削弱到最小,嚼骨黨的真正力量才會完全展現在他們眼前。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跟霍普沒什么關系了。
因為他現在的狀態索托斯也看到了,就算在留在戰場上也沒什么用了。
更何況他剛剛才立下一份足以讓最苛刻的指揮官也感到滿意的功勛。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去吧,你立的功勞已經足夠多了,總得給其他人留口湯喝不是嗎?”
“呵呵,多謝體諒。”霍普笑了笑也并沒有多做推辭,他走到那名紅衣女匪首的尸體面前彎腰取下了她腰間的次元袋,但卻沒去碰她右手手背上的核心寶石。
畢竟剛剛那一戰里索托斯也是出了力的,如果不是他竭力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為霍普施法創造條件,霍普就算有月之眷顧也未必能施展得出來。
所以這功勞自然也有他的一份。
更何況,霍普主要要的是擊殺,拿到了嚼骨黨指揮官的擊殺他才能算是完美的完成了“破障先鋒”這個任務。
而且這名女匪首死后尸體上也沒有出現精靈技所化的卷軸,而除了這個以外,其他的戰利品都只能算添頭。
因此,霍普對對方的賞金一點也不留戀,拿了次元袋直接就轉身朝著戰場外走去。
在他身后,戰場指揮官再一次向他投去了復雜了眼神,然后他嘆了口氣,彎下腰取走了女匪首精靈紋中央的核心寶石。
霍普一路逆著人流向戰場外走,旁邊路過的許多傭兵一看到他皆都十分恭敬的給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畢竟他剛剛斬殺那名妖魔化的女匪首時弄出的動靜還是挺大的,那片幾乎籠罩了小半個戰場的黑暗以及那道聚光燈一般的月光讓絕大部分傭兵都認識了他。
雖然未必所有傭兵都知道那種表現是圣月眷者的標志,但這并不妨礙傭兵們激發他們骨子里那種尊重強者的本能。
在一眾傭兵們敬畏的目光中,霍普順利的找到了詹妮弗。
此時此刻女戰士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就像他下一瞬就會突然變成一只屁股后面長著七條尾巴的銀毛狐貍一樣 見鬼!我不是狐貍變的!
面對詹妮弗那奇怪的目光,霍普也只能暗自咬牙,無奈的在心中狂翻白眼。
“你還好嗎?”
“我說我要死了你信嗎?”
“信啊!你現在就是說你是月狐女士的私生咳咳,嗯,那啥,我都信。”
詹妮弗一撇嘴,差點就將“私生子”這個詞脫口而出。
好在她及時剎住車,意識到這是對蒙娜蒂琪的褻瀆和不敬,這才趕緊改口,以兩聲干咳取代了后面要說的話 霍普心中頓時有一萬頭草尼瑪狂奔而過,連忙再次強行止住了翻白眼的沖動,把話題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他怕在這么聊下去,月狐女士會真的從星界伸出爪子給他們倆一人來上一下 “對了,你之前在戰場上,有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嗎?”
“不同尋常的事情?”詹妮弗眨了眨眼,然后又望了他一眼。
“你是指除了你剛剛弄出來的那一出以外的其他事情?”
咱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霍普忍住噴血的沖動,強行在臉上扭出一個笑容,然后點了點頭。
“對!”
“嗯那好像沒有了除了那兩臺退進山谷內的魔像,還有那些轟隆轟隆響個不停的海嘯弩炮外,戰場上的情況都很等等,你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
詹妮弗說著說著突然皺起了眉,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哦?什么事?”
霍普馬上打起了精神看向她。
只見詹妮弗先是左右環顧了一圈,然后帶著幾分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
“那個名叫赫侖的矮個子南方人好像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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