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秦安失去武力之后的第二天,在這兩天之中秦安總算是體會到當乞丐是一種什么樣的滋味。
如果有人問秦安最想要什么,秦安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張口說道,“我要錢。”
什么叫做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此刻秦安的樣子就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如果不是劍靈強制性的把秦安手中的紫藍劍和戰刀收走,此刻這兩柄在神州算是頂尖兵器武器早已經被秦安換成錢了。
剛失去武力的時候,秦安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只是感覺到身體虛弱而已。
而且從小混跡與市井之中的秦安并不認為自己賺錢有多難,一直認為自己低調一點,作為一個普通人回北都還相對簡單一點。
接過一天的時間下來,秦安蒙了,自己把一切想的都太過的簡單。
秦安在這語言不通,縣城與縣城相隔數百里的地方,不要說賺錢就是混一口吃的都無比的艱難。
這不才兩天的時間,秦安就像是一個乞丐一般,他基本上看到不到任何回北都的希望。
或許唯一能夠讓秦安慶幸的一點就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追殺自己的人絕對認不出來。
周身武道氣息全無,自己看著自己的樣子都認不出來,更不要說別人。
寬闊的公路上,秦安拄著萬鬼槐一搖一晃的走著,實在是太餓了。
更重要的是經歷過小山村的事情之后,秦安對于荒野遇見的人都帶著深深的戒備。
一個人只要對于周圍的一切帶著戒備,周圍的一切都會緩慢的排斥他,感覺這個人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
看著天邊緩慢的升起的太陽,秦安一下癱坐在公路上,前路遙遙無期。
看著看著秦安的目光無比的茫然,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堅持著什么。
直接躺在公路上,秦安雙眼呆滯的看著天空,饑餓使得他此刻完全忘記了寒冷。
“哥們要乘車不?”
中午時分一道粗狂的聲音把沉睡中的秦安驚醒,雙手握著齊眉短棍,秦安戒備的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中年人。
“不要害怕,我就是問一問你乘車不,我帶你一程,這里距離縣城還有百八十里路。”
中年人對著秦安憨笑著了一下,然后盡量壓低自己粗狂的聲音說道。
“坐!”
秦安拄著齊眉短棍,對著中年人鞠了一躬,然后緩慢的朝著中年指的車筐走去。
艱難的爬進車筐,秦安直接躺在車筐中,然后沒有任何的聲響。
“給你!”
中年人看著秦安的樣子笑了笑,然后從駕駛坐上拿出一個餅子和一壺水放到秦安的面前。
“我叫大勇,你叫我勇哥就行,兄弟你一看是外地人,而且在這戈壁灘上遭難了,不過不要害怕,你用個可是一個好人。”
大勇說著,直接跳上駕駛座,噠噠的聲音響起,車子開始緩慢的移動。
秦安看著眼前的水壺和餅子,然后又看看大勇寬闊的后背,然后再掙扎著坐起來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餅子和一壺水就進入秦安的肚子,雖然并不是很飽,但是起碼壓制住了秦安的饑餓。
“勇哥,謝謝你!”
放下手中的水壺,秦安朝著前面開車的大勇大聲的說道。
“沒事,誰還沒有一個困難的時候,今天我幫你一把,說不定以后你會幫我一把不是。
出門在外,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再說你們外地人來我們這邊,作為主人怎么能不幫你們。”
很快在不斷的交談中,秦安和大勇也漸漸的熟悉起來。
大勇是這條公路上跑運輸的,因為他運輸東西的目的地比較偏遠,而且交通不便,所以才會一直使用這種已經苦熬要淘汰的拖拉機。
而且在兩人的交談中,秦安已經知道狼帝的人已經在這片地域排查過來。
口中依舊不斷和大勇交談著,但是秦安的心中則是在盤算著自己現在面臨的狀況。
狼帝的人已經走到了前面,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在這片地域中是安全。
而且狼帝的人排查如此之快,秦安的心中也是理解的,畢竟他們不知道自己在這段時間之中經歷那么多事情。
狼帝的人是完全按照自己在正常情況下的速度追擊排查,也就是這種陰差陽錯導致現在秦安行動起來反倒是簡單安全了許多。
現在秦安必須做的事情就是聯系胡詩雨等人,雖然關于半妖之城的事情不能再電話中說,但是尋求援助還是可以的。
起碼秦安覺得自己的手中最少要有錢,而且龍叔等人那邊不能貿然行動。
現在秦安對于所有人來說已經處于暗處,既然在暗處秦安也沒有必要把自己在暴露出去。
心中作出決定,秦安也就張口朝著大勇說道;“勇哥能不能借你手機我打個電話。”
很快大勇把自己的手機遞到秦安的手中。
秦安快速的撥通胡詩雨的電話,這個電話號碼只有秦安、劉倩和小貓啟知道。
多以秦安不擔心胡詩雨不會接電話,果然電話剛撥過去,胡詩雨就接了起來。
“你還好吧?”
胡詩雨充滿擔憂的話語從電話中傳來,秦安的心中頓時一軟。
“我還好,正在往回趕的路上,你聯系一下龍叔我有話說,還有給這個電話的機主賺一筆錢我有用。”
秦安快速的朝著胡詩雨說著。
北都胡詩雨直接把手中的電話遞到不遠處的龍叔手中。
這段時間一群人都一直在擔憂之中,尤其是龍叔和劉倩顯得無比暴躁。
相對于龍叔還能壓住自己,劉倩則是不斷的逼著自己父母表態。
現在秦安的電話打來,所有人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劉倩和胡詩雨直接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沒事,他沒事了!”
胡詩雨撫摸著劉倩的后背,輕聲的安慰著。
一旁的龍叔則是滿臉的陰沉,狂暴的殺機從身上一閃而過。
很快電話掛斷,龍叔把手機遞到胡詩雨的手中。
“詩雨你按照小安子說的給他大一筆錢,現在我們必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樣,該暴躁的還需要暴躁,該罵人的還是要罵人。
我們只有這樣做,小安子才能更加的安全,至于后面的事情你們就不要管了。”
龍叔說完,直接身影一閃消失在房間之中,顯然龍叔從秦安的只言片語之中已經推測到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