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之下。
洞穴之中,隱靈陣將這里隱藏著。
陸言在洞口打坐,運轉開玄功,吸收著天地間的靈氣。
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沒有轉化靈氣的陣法,天地間的靈氣大部分是水屬性靈氣,運轉血焰訣的效果遠沒有開玄功好。
憑借著強大的靈根,陸言的恢復速度并不算慢。
加上那560點靈蘊,不僅擴充了身體對靈氣的容量和強度,同時也令吸收靈氣的速度,變快了許多。
一個半時辰過去,體內靈氣已經恢復了三成。
洞內,夏依瑤正在為任盈雪療傷。
自從陸言離開后,夏依瑤便一直感到擔憂和不安,陸言說只是去觀察一番,但卻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
當陸言回到自己面前時,自己竟忍不住哭了出來。
不過,陸言卻帶回來一個女子。
一個渾身是血,但長得極美的女子。
但看這女子身上的道袍上的標志,是筑玄宗的標志。看來是陸言曾經的同門。
不過,陸言不是說,他的同門都對他很壞嗎?
至于夏依瑤的姐姐,陸言全程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說不定已經被殺陣給隨機處決掉了。
如果沒有被殺陣弄死,那以她的身份,估計已經被人護送著離開了。
這一場火山下的戰役,毫無意外,是以正道修士的大敗而告終。
無數正邪兩道修士的尸體堆積如山,這一場接近七千名修士的戰役。總共隕落了三千多名修士。
其中有四分之三都是正道修士。
原本人數上還壓邪道修士一頭的正道修士,從此元氣大傷。
這北方雪域,從今日起,便易主了。
想著,陸言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魏寧坐標所在的方向。
他們還是躲在地底下,沒有移動的跡象。
感受著體內的靈氣已經恢復了接近四成。
四成足夠了。
冰川之中。
一處冰洞內,陳風把魏寧和另一個長生宗弟子放在地上,隨后將靈氣灌輸到他們體內。
魏寧一直處于昏迷狀態,而他的傷,比陳風想象中要嚴重的多,他的體內,積累著大量淤血。
而且靈氣極度紊亂,仿佛隨時會爆炸開一般。
受這么重的傷還能撐到現在,這意志力,也是強的可怕。
正想著。
“轟隆!”
一聲巨響,自冰洞外面傳來。
“敵襲?!”
陳風心中一驚,趕忙收斂起靈氣。一柄長劍,已經握在手中。
將魏寧與另一名弟子護在身后,陳風向洞口望去,只見外面已經揚起了雪霧。
除此之外,并沒有人的身影。
陳風也感應不到附近有任何修士的氣息。
身為煉丹修士,陳風對于靈氣的感應,比一般修士要強上太多,除非對方修為比他高很多,否則,就算是專研隱藏氣息的修士,也很難在他面前隱藏自己。
這般想著,陳風在洞內戒備了許久。
對方卻始終沒有動靜。
也感應不到任何氣息,只有冰雪砸在冰原上,發出的聲響。
“不行,絕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
想著,陳風將魏寧背在身上。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另一名弟子,猶豫了一陣,道了句:“師弟,莫怪師兄不救你了!”
說完,便喚出飛劍,馱著魏寧,向洞口飛去。
一飛出山洞,陳風便環顧起四周。
然而四下依舊沒什么人。
四周詭異的安靜。
甚至,連一頭異獸都沒有。
他剛來到這片冰川時,還能看到不少熊類異獸在這附近游蕩。
這會兒卻一頭都見不著。
說明,它們感應到了危險,都躲了起來。
陳風轉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冰壁,剛才那種巨響,便是從冰壁上傳來的。
只見那冰壁上,好似被某種硬物,砸穿了一個大窟窿,無數冰塊落了下來,砸在陳風剛才所在的冰洞上方。
這絕對不是巧合。
那個人早就發現自己的位置了。
想著,陳風不再猶豫,背好魏寧,便全力催動飛劍,飛離冰川。
時不時還往后看一眼。
而躲藏在雪地里的人,正看著他馭劍而去的背影,確認了陳風背上的男子,并沒有醒來。
才開始有了動作。
正極速逃離的陳風,忽的感覺到,自己身后的雪地里,有一股微弱的氣息,正在向自己靠近。
他趕忙轉頭看去。
卻什么都沒看到。
正疑惑間,那原本平靜的雪地里,一道金光突然破雪而出,向陳風激射而來。
定睛一看,這道金光,竟是一面飛盾!
這飛盾!
這攻擊方式,沒有人比陳風更了解了!
是陸言!
兩個時辰前,還在火山下的時候,陳風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飛盾了。
但當時,這面飛盾,是來救人的。
但也多虧陸言的八卦盾,陳風等人才躲在盾墻后,幸免于難。
陳風不知道的是,帶來那陣席卷一切的狂風的,也同樣是這面飛盾。
陳風還以為陸言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畢竟都是正道修士。
正道修士攜手對抗邪道,天經地義。
而如今,這發飛盾,居然攻向了自己。
陳風早就見識過這面飛盾的厲害,不敢有所保留,趕忙喚出金鐘護體。
盾墻支起的同時,飛盾也準確的命中。
“哐!”
一聲震天響。
把陳風和魏寧震得七孔流血。
并且,在陳風驚愕的目光中,那飛盾居然一寸一寸的撞入自己的金鐘盾墻之中。
這怎么可能?
上次陳風喚出金鐘抵擋陸言的飛盾,陸言的飛盾威力雖強,但也無法真正破開金鐘的防御。
這才十天沒見面,他這飛盾的威力,竟已經如此恐怖?
正想著,陳風的金鐘盾墻終于不堪重負,被徹底瓦解。
陳風手中的金鐘,更是直接碎開。
飛盾的余勁直接砸中陳風的胸口。
一口鮮血猛然噴出。
陳風和魏寧,一齊被擊飛,失去重心,從空中墜落。
陳風摔在雪地里,鮮血染紅了他的道袍。
這一發飛盾,沒有徹底把陳風殺死。
因為陳風的身上,還穿著一件寶甲。
而這件寶甲,此時也是寸寸碎去。
陳風雖然沒死,卻也奄奄一息。
陳風掙扎著,轉過身來,卻見一個白衣男子,正向這里緩緩走來。
白衣男子居高臨下地看著陳風。
“陸......陸言!你,為何要殺我?我們都是正道修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