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兩名邪道修士正在秦立的身后窮追不舍,而且速度上比秦立還要快上幾分。
邪道修士除了修煉靈氣之外,同時也極為注重煉體,其身體素質,自然普遍比正道修士要高上不少。
秦立根本跑不過他們。
而有了另一個修士的前車之鑒,他們可不會再輕敵。
在可以一個合適的距離時,兩人便毫不猶豫地把劍,一前一后,劈砍而去。
秦立看到地上的影子,連忙停下,運劍格擋。
奈何對方兩人的力氣都是極大,秦立頓時被壓制下去。
其中那名精瘦修士,瞅準了機會,收回了劍,又重新組勢,一劍刺來。
秦立雙拳難敵四手,慌亂之中,被刺中左肩。
痛呼一聲,秦立想要向后退去。
那精瘦修士卻沒有給秦立一點機會,長劍一轉,立刻卸掉了秦立的一只手。
“啊!”
鮮血如注!
精瘦修士還沒有作罷,另一劍刺來,這次,他把秦立的另一只手也斬下。
秦立徹底陷入了絕望之中。
現在的他,失去了雙手,即使存活下來,也成了廢人。
看著步步逼近的兩名邪道修士,秦立只剩兩條腿在地上瞪著,鮮血染紅了草地,嘴里喊著: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筑玄宗年輕弟子中,最杰出的修士。
在真正面臨死亡之時,只能宛如廢狗一般,向邪道修士求饒。
那副模樣,連追殺他的兩名邪道修士都笑了。
“我們與你們正道修士交手多次,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么窩囊的。我還只是卸了你兩只手,你就受不了求饒了,后面大爺我還怎么玩?”
精瘦修士笑著,身邊的修士提醒道:“道友,夜長夢多,先殺了他吧。”
“不!不要殺我,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們!”
聞言,那精瘦修士又笑了,道:“我還什么都沒問呢。”
“你問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精瘦修士看著秦立,被秦立的求生欲惡心到了。這種為了自己生,主動出賣別人的人,就算是邪道修士,也不禁感嘆他的無恥。
“算了,本大爺今天沒有什么想問的,下去跟我們死去的邪道兄弟們說吧!”
說著,精瘦修士眼神一狠,舉著便向秦立刺來。
然而,就在即將刺到秦立之際,那精瘦修士忽的調轉攻勢,轉身向身后刺去。
就見精瘦修士的身后,一個白色的身影已經悄然而至,而精瘦修士這一劍,則正好刺在其左肩。
來者正是陸言。
感受著左肩上的劇痛,陸言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流血了。這個精瘦修士的劍,居然能傷到自己?
不,不是劍的原因。
再強大的靈器,在禁靈區域內,也失去了效力。
他是憑借劍技與身體過硬的素質,才能傷到自己的。
“煉體修士?怎么可能?”
那精瘦修士,比陸言更驚訝。
剛才他的這一劍,可是用了全力的,加上陸言剛才本就疾馳而來的慣性力,這一劍,原本應該直接洞穿陸言的身體的 就算是煉體修士,這身體的強橫程度,也該有個度吧?
精瘦修士本身就是半個煉體修士,印象中,只有他的老大,才有這種刀槍不入的體魄。
兩人觸之即分。
卻有一個修士,倒了下來。
正是精瘦修士身邊的一個邪道修士,他雖然也感覺到了身后有人在迅速接近,但他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陸言一劍刺穿了腦袋。
只有精瘦修士提前反擊了。
秦立也看到了陸言,雖然他是來追殺陸言的,但眼下,能救自己的,只有陸言了。
“陸言師弟!救我!這個人,是個邪道修士!殺了他,我就不再追究你背叛師門之事!”
“背叛師門?”
聞言,陸言冷笑,沒有應答。而是轉而看向面前的精瘦修士。
在禁靈區域,就是煉體修士的主場。
那精瘦修士此時,也不再保留實力。就見他忽然深吸一口氣。
隨著他的腹部猛地收縮,精瘦修士的身材,卻一點一點壯實起來。
只是幾息時間,原本瘦小的修士,便變成一個身高兩米有余的壯漢。身上的道袍都不由被撐裂開來。
看他身上那近乎恐怖的肌肉線條。
簡直無法把現在這個猛漢,跟剛才的排骨精相提并論。
猛漢指著陸言,道:“沒想到,你們正道這種養尊處優的修煉方式,居然能有煉體修士存在,真令人意外。無妨,今日就讓爺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煉體修士。”
煉體修士么?
聞言,陸言眼前一亮,問道:“你是群狼谷的修士?”
“你居然知道群狼谷,看來,一個月前那一仗,我們群狼谷的名號,倒是打出去了!”
說著,那猛漢頓時大笑起來。
陸言也笑了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他本就想找一個群狼谷的修士做一番研究,沒想到,對方就這么送上門來了。
想著,陸言不再跟他廢話,一個瞬身,已經來到那猛漢的面前。
“好快的速度!”
猛漢不禁贊嘆,但他也不是吃素的,當即扔了劍,碩大的拳頭向陸言轟去。
陸言見狀,也提拳轟了上去。
一大一小的拳頭瞬間轟在了一起。
即使沒有使用任何靈氣,這種硬碰硬,仍然引起了一陣氣旋。
卷起沙塵漫天。
同時,“咔嚓”一聲脆響。
那猛漢瞳孔驟然收縮,顫抖著退后了幾步,隨后捂著自己的手腕,發出一聲震天響的痛嚎。
“你!你做了什么?”
陸言眼神中微微有些驚訝,那猛漢剛才那一拳,同樣給了陸言一點震撼。
陸言為了測試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幾乎是用上了全力。原本預計的,是直接一拳把他打飛。
卻沒想到,這個修士居然硬接下了這一拳。
煉氣八層的體質,加上357點強體。
居然無法將一個已經無法使用靈氣的通靈境煉體修士打飛。
只是將他的手骨打斷。
這對于陸言來說,是非常意外的。
那猛漢要是知道陸言此刻的想法,恐怕要吐血三升。
事實上,他也確實吐血三升了。
因為下一秒,陸言的拳頭,已經來到他的腹部。
在須臾山中歷練了幾個月,陸言曾經因為自己多嘴裝逼,險些喪命。那次教訓,也教會了陸言,不要跟對方廢話,直接動手。因為對方很快就會變成死人,跟他們多廢話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這次,陸言直接動手了。
這一拳,陸言同樣用了全力。
猛漢腹部遭受這一擊重拳,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被擊飛出去。
只見他的腹部,居然生生塌陷進去一些。
在空中,猛漢再也繃不住了,泄氣成了一開始那般精瘦的模樣,墜落于地,不省人事。
陸言走上前去,一腳踩爆他的腦袋。
隨后撿起他身上的儲物袋,收入囊中。
其他幾個通靈境修士的儲物袋,陸言或許會垂涎,但并不是非要不可的。
而這個煉體修士的儲物袋,意義則全然不同了。
想著,陸言向著坐在地上,那一臉驚愕恐懼的秦立走去。
看著陸言周身浴血的模樣,加上他那殺人不眨眼的手段,在秦立眼里,陸言仿佛死神化身一般。
曾經唯唯諾諾,任他算計,屁都不敢放的陸言。
今日,卻成了主宰他人生死的死神。
這般落差,未免也太大。
秦立顫抖著道:“陸陸陸陸陸言,你你你殺了邪道修士,是正道修士中的英雄!我們不會再追究你殺判宗,殘殺同門的事了。”
“追究?”
陸言冷笑,道:“我做什么,還需要你們來追究么?”
“你你你,你這話什么意思,無論如何,你都是筑玄宗的弟子啊.......”
“從你引劍齒虎來害我那一刻起,便不再是了。”
陸言走到秦立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秦立,眼神冰冷,仿佛在看待一個死人。
秦立被陸言這一個眼神,嚇得下身不由失禁。
一股餿臭,彌漫在空氣中。
“你,你在胡說什么,什么劍齒虎?”
見秦立還要裝蒜,陸言只是冷笑。
“你無需承認。”
說著,陸言撿起地上自己剛剛丟下的青鋼劍,輕輕抵在秦立的喉嚨之上。
“陸言師弟,不,不——呃嘔——”
長劍洞穿秦立的喉嚨。
血流如注。
取走秦立的儲物袋,陸言擦去青鋼劍上的血。
看了一眼眼前的須臾山,再往前五十里,便是須臾山了。那神秘莫測的須臾山山頂,又是怎樣一番風景?
幾千年來,自從玄天圣殿設立須臾山之爭,便從未聽說有人上去過。
秦立等人的血腥味,引來了平原上的異獸。
這些異獸,對于無法使用靈氣的陸言而言,還是極為危險的存在。
想著,陸言只得退回森林,再做打算。
平原之上,一頭劍齒虎聞到了血腥味,貪婪地奔跑而來。
當它看到草地上,躺著一個獨眼,沒有雙手的尸體時,眼中露出一陣驚愕,這份驚愕很快化成悲憤與兇狠。
它沖將上去,將這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尸體。
撕扯,嚼碎。
它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