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考試和考核
畜牧場家禽組的管事曲宮問道：“敢問郎君，這去京口南山書院的學生是要如何推薦的，是不是有什么標準？”
劉牢之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我們要推薦的是品學兼優的人才，或者說是德才兼備的人。”
“先說說這個德。什么是德？我們蕪湖正在搞道德建設，首先講的就是忠孝節義。詳細地在這里就不展開說了，會有整套的方案轉過來。有了這個德字之后，我們再講才，我們是要通過考試來選拔人才的，成績優異的，就可以推薦到南山書院讀書！”
考試？這可是個新東西。人群里有人問了一句：“郎君，什么是考試啊？”
劉牢之定睛看了看，認得是油坊的管事曹進。
“考試啊，就是根據學校里面教的東西，出一些題目，讓學生作答。再由考官對學生的作答進行評閱，看看誰答對的題目多！”
曲宮問道：“敢問郎君，似我們這些管事家的子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照顧？”
劉牢之搖了搖頭：“我們劉家不搞九品中正制，用人選人，唯才是舉！”
眾管事聽了，都竊竊私語起來。現在劉家出臺的所有的政策，從來沒有惠及家人的，只惠及個人。雖然大家對阻擋自己上進的朝廷制度不滿，但等輪到自己身上時，卻又想方設法地想要保住自己的特權，總想著自己為劉家賣命，劉佳就應該照顧其子弟。實際上前期確實存在這種情況。各管事的子侄可以參加培訓，作為管理人員的后備力量。只不過那時候沒有學校，識字的人太少，不得已而為之。現在既然有了學校，為了體現公平，當然要為才是舉了。
木器作坊的管事范晟站起來說道：“郎君，我們這些人對劉家也算得上是兢兢業業了，這小子弟不能得到安排照顧，實在是…實在是…令人…”
“寒心？”劉牢之接口道，“這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你們在我劉家做個管事，每年的收入不低吧？有了錢你們才可以為子侄提供好的生活條件，讓他們安心學習。”
“在劉家在學校里，雖然讀書不需要花錢，卻還是有學生需要在閑暇時間到農莊和工坊里做事，以補貼家用。有的學生晚上連燈油都用不起，若是你們的子侄不努力，連這樣的學生都比不過，我們憑什么推薦他們到南山書院去丟人現眼！”
安融聽劉牢之的話有些重，忙道：“你們本身都沒有什么顯赫的出身。只因為自己踏實肯干，實力突出，這才被提拔為劉家的管事。俗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有這個閑心為他們謀福利，不如好好花心思教導他們，敦促他們學習上進才是道理！”
這一番話說完，眾人雖然還是不滿意，好歹心氣漸漸平息下來，不再喧嘩。
劉牢之接著道：“當然啦，每年推薦入南山書院的人數，畢竟有限。得不到推薦的這些人可以安排進劉家的各個產業為學徒，作為管理的后備力量，等待下次推薦的機會。”
眾人聽了，盡皆歡喜。不管如何，家里的子弟，總算有地方安排了。
安融道：“好啦，大家靜一靜，此事便是如此解決了。大家還有沒有別的事要講啊？”
又有釀造作坊的管事劉軒，站出來說道：“郎君，我們劉家莊園到壽春幾十里路，著實不近，單憑兩條腿走路，實在是不便宜。咱們劉家畜牧場里有不少牛馬，不知道能不能對莊民出借，以方便出行？”
牛馬是劉牢之最在意的東西，怎么會允許外借？劉牢之搖了搖頭，說道：“牛馬不外借這是規矩，這樣吧，讓畜牧場招募一些人，配備馬車，做出租車的生意。條件嗎，就是有資格入住劉氏莊園里的人！其余的人想要去壽春，可以等壽春船隊組建好之后，乘船去！”
壽春船隊？眾人聽了，都有些意外。一只船隊耗費巨大，現在劉家有已經有三支船隊，實在未想到馬上又要建設壽春船隊了。
“對，我們明年會組建壽春船隊，就駐扎在芍陂，很快就會招募人手了。各位有子侄想入船隊的，盡早安排！”這次抽調船只北上洛陽，又有遠洋船隊北上遼東，在壽春竟然沒有船只可用，實在是讓劉牢之不滿意。好在晉安的船廠也在籌建當中，等明年建成之后，劉家造船的能力大增，船只供應基本就不成問題了。
接下來又有幾個管事問了幾個小問題，劉牢之也一一作了回答。眼看眾人再沒有什么意見要提，劉牢之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什么要提的了，那么現在我再說一件事。”
“這些年劉家的管事們提拔起來之后，不管做得怎么樣，除了年終獎金，其余的待遇都差不多，所以很多人缺乏革新的動力。從明年開始，我準備對劉家的管事進行考核，根據考核的結果，要對各位管事進行調整。”
考核？朝廷對官吏也是有考核制度的，只不過評判的標準籠統，主管考核的人也難做到公正，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
劉牢之皺起眉頭，大聲道：“大家有什么意見可以現在提出來，不要這樣亂哄哄的。這個考核的標準現在還沒有最終定下來，正好一起討論討論。”
劉軒道：“要考核，自然是要比較各個單位每年為劉家賺的錢多少！”
釀造作坊每年賺錢不少，自然覺得比賺錢更合適。只不過他忘記了，釀造作坊使用了劉家的專利，賺錢雖多大家卻不服氣。
畜牧場牛馬組的管事全社就站起來反駁道：“這個不合適吧？要考核，自然是要考較業績，只是不能光比錢數，因為做的事情不一樣！要我說，每年年初的時候，副總管根據往年的情況，給每位管事定下一個目標，達成的好就是優秀，做不到就是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