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看著遠遠站在河邊的那漂亮的姑娘:“跟你來的是誰?”
李遠有些不好意思,很少見的情況:“哎...她叫曾南,我到老林那里后,就是她帶我來的蘇州啊。”
王進沒見過曾南,聽到這個名字后,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你這什么意思,我準備跟她結婚,你是不是該祝福我。”李遠喜不自勝,沒注意王進表情。
王進的神色更是古怪,也不說話,確實忍不住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你讓我心里沒底,難道我結婚不可以么?我還沒加入組織,對我來說好象沒規定不準結婚吧?”李遠一頭黑線。
“沒沒沒,你不是組織的正式成員,沒有限制,不過能不能成我不知道。”王進心想:小樣,你不是正式成員,但曾南是啊,你小子可能高興得太早了。
“那不就成了,告訴你,好還有個妹妹,要不要介紹給你?”李遠為兄弟真的是兩肋插刀,在所不惜,自己都還沒完成的事,就幫兄弟張羅上了。
“真的,好,要是成了,老子記你一功。”王進喜出望外。
“你什么時候學會說臟話了?”李遠皺著眉頭。
“老子剛才在嫉妒你,還好兄弟你丈義。”
“叫哥。”
“哥。”
“哎。”
“我真的要走了,一定要保重!哎,這個東西送給你。”說完從包里摸出了一個打火機“米國的,定制黃金版,在米國都不多見。”
“好幾百大洋吧?”李遠覺得有些貴重,不過王進家境殷實,收了也不虧心。
“米國外交部送的!”王進大大咧咧的道“準備給我爸的。”
“伯父還好吧?不過這東西來得正好,我上那老丈人家,空著手去的,還沒禮物呢。”
“哦,那下回我再幫你搞一個,幫我把事辦好。”
“可是我在蘇州又呆不了多久。”
兩猥瑣的家伙達成了協議,王進再遞給了李遠一份文件:“看完后燒掉,我得走了。”
王進跟李遠轉了回來,專程來到曾南面前,有些發呆,這李遠真他奶奶的好運氣。
跟曾南打了個招呼,互相介紹了一番。
王進再次帶著古怪的笑容,帶著從岸上各個地方鉆出來的一幫人,上了船,艄公用竹桿在岸上用勁一撐,船慢慢的遠離。
李遠跟王進揮著手。
“保重!”
“保重!”
“剛才那就是梧桐?挺年輕的啊。”曾南知道那就是梧桐,組織上的規矩不該打聽的不打聽,但都見了面,說說倒也沒什么。
“對啊,他...他說他叫王進,現在調武漢去了。”
“這是機密,你怎么沒有一點保密意識,這也能說么?”曾南臉色一變。
李遠心想,我們本來就是同學,你是我未來老婆,說說有什么關系。
這保密意識太差,還收受賄賂。
“你還回昆山么?”
“不回,我以后就在蘇州。”
“等等,我的上級是老林,你是交通員,相當于以后傳遞情報都是你負責,是這意思吧?”
“大概差不多是這樣吧。”真實情況剛好相反,老林才是交通員。”
“那我們可以經常見面,我能不能也駐在蘇州?”李遠有些想法。
“組織上安排的工作,不能討價還價。”曾南似笑非笑。
“組織上沒規定我在什么地方工作吧?”李遠不死心。
“沒有,你自己做主,但你不覺得長興那邊更適合發展隊伍么。”曾南覺得這家伙,這兩天有些變化。
“嘿嘿,蘇州這邊也不錯,我看那顧正礎的隊伍就不錯,這工作我也可以幫你做啊。”李遠想打動曾南。
“不必了,蘇州有蘇州的同志,不需要你來添亂,你把長興的人再壯大一些。”曾南覺得組織上雖然沒有硬性規定,直覺得告訴她,要確保這樣一條交通線,武裝工作一定不能拖后。
“我跟他們關系好啊。”李遠覺得還可以爭取一下。
吞噬“嗯,那我跟組織匯報一下。”曾南有些受不了李遠,自己也有些意動。
“你匯報不就是向老林匯報么?還不得回昆山?”李遠大受鼓舞。
“走吧,先回去再說,明天我要進城一趟。”曾南看出來時間也挺長,天都快要黑了。
回到曾家門口,五個人照樣分開,李遠看到曾家院墻上隱隱有腦袋冒出來,看了幾眼后縮了回去,應該是曾家的護院。
李遠上前敲門,看樣子里邊的人已經知道敲門的人是誰,門很快打開。
跟開門的人打了個招呼,李遠不知道姓名,但跟曾曉北比試的時候這人就在人群里。
“大小姐,三少爺跟四小姐也回來了。”開門的中年人對曾南說話。
曾南沒有回話,拉著李遠的手,只是點了點頭。
“你弟弟跟妹妹都回來了?”李遠明知故問。
“我知道,我們家的規矩,只要不是什么特別大的事,原則上都不干涉。”
李遠問道:“他們跟你哥性格差不多么?”
“你不會是怕了吧?兩小屁孩。”曾南微笑。
看得李遠心跳又快了幾分,手心里滲出絲汗水。
“怕,倒是不怕,只是有些緊張。”李遠心里有鬼,就下午跟王進說的那番話。
“你見我爸媽你都不緊張,你會緊張?”曾南覺得不對勁。
“誰說不怕,你說我是你相公的時候我心都跳瘋了。”李遠趕緊圓。
“你放心,他們不會為難你,他們還沒那膽子。”曾南道。
“對了,大家族不是都要把人散開么?那你們家到底有多少人?”李遠有些好奇。
“多,我五個叔叔,八個姑姑,我爺爺娶了三房,還有三個叔公,加上他們開枝散葉,加起來好幾百。”曾南想了想。
“這么多,他們明天都會來福壽?”李遠瞠目結舌。
“當然會來,我爸是長子,也是曾家的族長。”曾南驕傲的說。
“沒看出來,這么年輕。”李遠覺得老丈人非常厲害。
“曾家也算是大家族,還有很多遠房的親戚,我們家還算團結,主要是我爸沒有過多的把那些錢財類的看得很重,所有的家族子弟都必須讀書。”
“我覺得以后我會被你欺侮。”李遠故意。
“后悔么?已經晚了。”曾南帶笑意思中得意。
說話間兩人進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