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令人難以接受的真相
次日，用過早餐的冴子對著老爺子點頭示意之后，告了聲好，就要趕去工作。霧彥也是如此，至于若菜則是跑去電臺辦理辭職以及事務的交接。
不一會兒功夫，偌大的一個莊園，走的只剩下老爺子和米庫，一人一貓。
就在米庫和老爺子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冴子匆匆趕回。
“怎么了冴子，這么匆忙？”
“我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父親大人！”
說完，冴子很快的走進暗門，乘著電梯下去了地球之井。米庫掃了一眼就沒再理會，邁著貓步，搖著屁股，尾巴豎起，慢悠悠的在莊園里開始散步。
雖然是一只歲月靜好的美男貓，可是還得多動動啊，君不見那些不動的貓咪都胖成豬了。
穿過花叢，越過灌木，青草味混合著花香纏繞在鼻尖。
曬了半天太陽之后，米庫發現沒有看見冴子的身影，并且這時，霧彥也回來了宅子里。
“他怎么回來了？”
看著霧彥的背影，米庫眼神有些凝重，在他的印象里，霧彥就是在這個時候的不久，就被老爺子給逐出了門墻，與其說是逐出，不如說是這個家伙自己闖進了地球之井，然后把自己作沒的！
怪不得，怪不得，老爺子和冴子會詢問霧彥的身體狀況。納斯卡記憶體本身就是一個有著三階段進化的記憶體，再加上霧彥在家的地位，和地球之井與諸多記憶體的聯系。
米庫的大腦好似某個愛吃糖的刑警一樣，一瞬間把所有的碎片拼接在一起。
“真是讓人放心不下啊！”
米庫跳下自己爬著的石雕，腳步輕快的跟上了霧彥。
一路尾隨著霧彥走進大宅之后，米庫率先來到了老爺子和冴子慣用的暗門前。趴在地上，尾巴掃動著，眼睛緊緊盯著那扇暗門。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的功夫，冴子從中走出，“米庫你在這里干什么？”，對于蹲守在這里的米庫，冴子很是驚訝，米庫尾巴豎起，走進電梯，就在們快要合攏的時候，聲音傳出。
“有....事！”
眼看著暗門合攏，不見暗門的蹤影之后，冴子笑笑：“明明是跑去偷懶的，還說是有事！”
“有時候男人啊，真是信不得！”
“哪怕是一只公貓！”
而霧彥看著冴子走出之后，躲到一旁看著冴子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后，自己鬼鬼祟祟的來到暗門前，開始摸索。
學著冴子一樣扣動燈的開關，墻壁翻轉，露出里面的通道。
“咕嘟！”
咽了口唾沫的霧彥走進了通道，看見電梯之后，他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隨著電梯的緩緩下降，霧彥總有種直覺，那就是自己或需要找到真相了。
而在他沒注意的角落里，一雙美目正在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一旦回想起，當初那兩個少年互換著使用記憶體的畫面，霧彥就感到自己內心一陣的慌亂，在他的理想中，風都會成為世界上第一的城市，城市里的每個居民都迎來了完美的進化。
完美的居民，完美的社會，完美的城市！
可少年使用記憶體的畫面打碎了他的完美，而太過于完美本身就是一種殘缺與病態！
直面了殘酷現實的他迫切想要找到真相。
吊索和滑輪之間摩擦的聲音不絕于耳，終于，隨著電梯發出的一聲悶響，霧彥眼前的電梯門緩緩打開。
映入霧彥眼簾的是一條豎立著亮著白色燈珠以照明，長長的甬道顯得十分狹窄，只要踮起腳尖就能夠觸碰到天花板。
穿過甬道的霧彥就像第一次來到地球之井的米庫，兩眼四處梭巡，看著那墻上的各種壁畫，隨處可見的倒塌石柱，還有這塵封已久的滄桑感，都讓他感受到了驚訝和不可置信。
“圓咲家的地下竟然有一個這樣的空間！”
另一邊，剛剛到了地球之井的米庫就看見老爺子背著手站在地球之井前，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米庫，你來了啊！”
米庫放慢腳步，腦袋一歪，隨即來到老爺子退邊蹭著老爺子的褲腿。
“發生什么事了？”
彎腰抱起米庫，老爺子茶色眼睛下的眼睛盯住了米庫，米庫脖頸下的鈴鐺搖動起來。
“霧...彥，來了！”
“哦？”
對于霧彥的到來，老爺子是有些驚訝的，可是也沒持續太久，笑著道：“那我們就給他一段和地球之井獨處的時間吧！”
抱著米庫隱藏到一邊的老爺子，一邊撓著米庫的下巴，一邊等待著。
霧彥終于走到了這個地下空間的盡頭，在這盡頭一口井很是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這是什么？”
站在銅黃色的井旁，霧彥很是好奇的往里看著，可是除了井壁以外就沒什么了，仿佛這地下直通地心一般。
銅黃色的井壁延伸到一定程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泛著奇怪顏色的巖石。這種巖石異于霧彥所熟知的任何一種巖石！
“在這里，我們得到了地球的記憶，然后借此創造出了蓋亞記憶體！”
老爺子抱著米庫，從地球之井附近的拐角現出身來。永遠都是笑呵呵的老爺子在這一刻，臉上的笑容顯得很是凌厲和狂熱！
很難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神情，趴在老爺子臂彎的米庫，就在老爺子開口的一瞬間，感到一股莫名的涼意從尾椎直沖腦門，甚至于一瞬間毛發都有些炸起。
仿佛自己正在一只兇惡的狂暴巨獸眼前，那種恐懼感也是言語無法形容的！
“父親大人！”
霧彥對于出現在這里的老爺子顯得很是驚訝，但是仔細一想，就知道了，作為圓咲家的家主，整個圓咲大宅都在老爺子的掌控之下，那么這個深藏于底下的空間對于他來說也就很是平常了。就和自己家的后院一般，可是這里也很是危險，畢竟上面的后院不會死人，這里，你會連尸體都不剩！
“歡迎來到博物館！”
老爺子對著霧彥一笑，可是那笑容的意義深長，讓霧彥不寒而栗。
“對于現階段的我們來說，地球的記憶顯得疑霧重重，所以為了探秘，我們需要更多的實驗”老爺子把米庫隨手放在地球之井的一架長梯上。看著老爺子的身影，加上他的話語，霧彥恍然大悟！
可是老爺子依舊在自言自語的道：“為了數據，我們博物館讓蓋亞記憶體在風都進行流通，以此來迎接更加偉大的進化！”在鍵盤上敲打幾下之后，地下空間中豎立的燈柱全部由柔和的白光轉為幽冷的藍光。地球之井中也涌出一股數據流。米庫也是仰頭看著那股絢爛的數據流，不緊心中感嘆道：“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好美啊！”
可是被地球之井中涌出的數據流映照的臉龐忽明忽暗下的霧彥，卻不這樣想，他感到自身被一股冷意所籠罩。
再次敲動鍵盤的老爺子盯著電腦屏幕，“但是現在最為讓我感興趣的就是飛鳥記憶體了！”看著屏幕變紅的老爺子，感嘆了一聲。霧彥卻對此感到無法接受，他震驚的道：“難道說，飛鳥記憶體是我們送到那群孩子的手中的？”
“沒錯！”
“越是還未成熟的孩子，越是能夠讓我們得到越加準確的數據！”
“他們純潔無瑕的身體和心靈，可以讓飛鳥記憶體迎來飛速的進化，然后突破極限！”
霧彥不禁往前走了一步，追問道：“你的意思是用過的人會死嗎？”
“不，不是白死！”背對著霧彥的老爺子緩緩得到：“他們是為博物館的偉大宏圖做出的偉大貢獻！”
“你怎么能用死這個詞來玷污他們呢？”
“可是他們還是孩子啊，父親大人！”
面對霧彥的呵責，老爺子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人生下來就是為了迎接死亡，我只是加快了這個過程，更別提他們的死是對于博物館宏圖做出的偉大貢獻！”
“這真是不可理喻！”取出納斯卡記憶體的霧彥盯著自己曾經敬愛的岳父，猛地按動下去，“我是不會讓你如愿的！”
“哪怕豁出我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