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掌控變量
輪回中的變量在分解后，出現了一幕楊壽都沒有預想到的局面。
輪回山，上萬次的輪回變量灌注到了他的身體里，在頃刻間被劫數能量摧毀。
輪回分身乃是從萬劫不滅體上剝離而出，劫數能量充沛其中，高傲的劫數能量十分霸道，不允許任何力量與它共存，輪回變量數據被摧毀，在崩潰的時候，被楊壽的身軀本能地排出體外。
符文粉末！
楊壽眼神一亮，這些變量被摧毀后，已經算不上是符文了，而是一個個符文粉末，散布在他的四周。
這些粉末包圍著他，隨著被粉碎的越來越多，各色光芒的粉末也越來越多，最終，把他的身軀全部圍繞，好巧不巧的，構成了一個球的形狀！
這個圓上，散發出了奇異的氣息，這氣息，楊壽十分熟悉，正是山海界里一次又一次輪回的氣息！
隨著這些變量的出現，天地震蕩，整個輪回界，都感受到了一股力量的出現，并不強大，但仿佛能影響著一切。
這股力量十分玄妙，最先發現的是羅八，羅九和青玄三人。
“這…輪回之主修行的是何等功法大道，竟然如此玄妙！”
他們放眼望去，大約能看到輪回之主所在位置，此刻被一團奇異的粉末包裹著，而這震蕩天地的氣息，就是來源于那些粉末。
那些粉末中仿佛蘊含了無盡駁雜的信息，他們望之一眼，就頭疼欲裂，不敢再看。
那…根本不是他們能解讀的！
楊壽并不知道變量化粉末的一幕引起了整個輪回界的注視。
此刻的他，看著包裹著他的球形，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一幕，他根本沒有料到，經歷了劫數能量的摧毀，這些變量已經分崩離析，支離破碎，化作粉末，連符文都算不上了。
其中承載的輪回中各個數據決定，他也辨別不出了。
“不會要我把這些原始的粉末給拼接還原，排列組合成新的變量吧！”
最終，望著這些粉末，楊壽苦思著，感覺輪回之道太艱難了。
這只是存在他構想中的一條大道，一切都靠摸索，但摸索的道路有成功有失敗，并不一定能夠組合成功。
只是，他預感到，原本萬次輪回里的變量數據已經被還原成了一個又一個粉末變量，說不定就是他悟道的契機！
輪回的多樣性，正是因為各種決定排列組合決定的，這些就是輪回永恒在變的基礎！
而這萬次輪回的變量，再次被分解成最基礎的單元，若是他能堪破其中全部的組合方式…
那么他，是不是就能夠達到通過變量，掌控輪回的程度？
輪回之道，是不是就這么產生了？
只不過，萬次輪回的變量何其之大，被分解之后，其中排列組合的方式，恐怕窮盡數百萬載，他才有可能全部堪破！
楊壽深吸了一口氣，修道之路，注定艱難。
既然選擇踏上了這條路，他便不后悔。
忍受其中的孤獨死寂，也是修行演化的一部分！
更何況，一旦悟透輪回，他將能通過輪回見證更多的精彩！
“時間，加速！”
沒有做太多猶豫，在洪荒九天之上，楊壽本體拖著輪回界，低眸，念出了四個字。
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出現，作用在了輪回山，籠罩在楊壽的輪回分身和球形變量粉末上。
這些粉末，每一粒微塵都是一個輪回變數，楊壽沒有浪費太多時間，心神沉浸其中，從距離他最近的微塵單元開始，進行排列組合。
“轟！”
一息，萬年！
這一次，楊壽直接施展了最大限度的時間加速。
經過了他的摸索，一息萬年，就是時間轉換器能夠做到的極限！
再往上或許還有極限，但并不是時間轉換器能夠做到的。
犧牲本體的時間，來加速分身的時間，楊壽本體掃了眼手表上的剩余時間，依舊是？？？
他這具身體，萬劫不滅，如果按照正常壽命來說，必然是永遠不死的，這也是他敢一次調整到一息萬年原因！
十個呼吸后，十萬年一晃而過。
輪回界內，楊壽的分身還在進行一個又一個排列組合的嘗試。
“好在我達到了第三階才開始嘗試感悟輪回，若是二階，絕對完不成這次的排列組合！”
時間加速中，楊壽的思緒在飛快運轉，心有余悸。
現在的他，第三劫已過，達到三階，劫數能量，靈魂層級都得到了不少的提升，但饒是如此，他依舊感覺到…自己心力交瘁！
心力，很玄妙的一個詞，尤其是排列組合，消耗的心力更加恐怖。
他敢肯定，換成尋常天尊來，他連第一次呼吸都撐不過！
然而，十個呼吸后，他只是把眼前最表層粉末給理清了。
重新排列組合之后，一連串的新變量出現了。
這些變量，代表新的可能，在上萬次的輪回中都從未出現過！
只不過，被劫數能量粉碎后，這些重新組合的變量，不再以符文的形式出現，符文粉碎，這些變量，只是單純的作為一種虛無的存在漂浮在楊壽的面前。
如同鏡花水月，不可捉摸，恰如輪回。
很快，百息轉瞬即逝，對心神沉浸在變量組合之中的楊壽來說，已經度過了百萬年！
此刻，他的意識極其疲憊，思維運轉速度都緩慢了不少，而眼前的粉末，隨著山河圖中輪回不斷演化，新的變量不斷出現，并未減少太多。
還有十分之九！
這也就是說，并非是他猜測的數百萬年，極有可能是千萬年的排列組合，才能把這些變量堪破！
“不！不對！我的方向又錯了！”
在時間加速中的楊壽突然停止了感悟和堪破，望著眼前已經被他組合出的新變量，喃喃道。
這樣只是機械性地排列組合，但輪回…千變萬化，每一次都不盡相同，他就算窮盡了這上萬次的輪回變量，可隨著山海界的演化，下一萬次輪回呢？
“這樣我永遠也堪不破輪回！”
醒轉過來的楊壽停止了錯誤的摸索，這樣下去，哪怕他壽命無窮無盡，也無法悟出輪回。
何謂輪回？
一個閉環，外加無數變量！
以無盡時間來悟無盡變量，所需的時間也將是無窮無盡的！
“一定有別的方法，可以從中悟出輪回！”
楊壽沒有再機械般地進行排列組合，而是看向了那些他花費了百萬年組合而出的新的變量。
它們以獨特的形式存在在天地間，虛無縹緲，極其脆弱，一口氣，就會被吹滅。
它們十分弱小，并不是戰斗所用，但…
楊壽念頭一動，停止了時間加速，目光轉向了山海界。
其中還在進行新的輪回，而楊壽指尖挑動，他眼前的一個變量便躍入了山海界，進入了其中，無形無質，來到了第一山第一海，竄入了李善恒的眉心。
李善恒此刻正在符文世界大學求學，天賦平平的他中規中矩，自從符文法典現世以來，符文世界的人自發成立了一所大學，其中修行符文法典有成的高端修煉者負責教學，普及符文法典。
而他，天賦平平，在符文世界大學修煉了十年，年年留級，現在還是二級！
十年前和他一起進入學校的那批人，最差的也已經修煉到四級了！
他已淪為了全校下笑柄，被譽為廢柴的典范！
每個老師告誡新生，都會用他來舉例，效果非常好。
“唉，又沖擊失敗了！”
在宿舍里，李善恒沖擊三級失敗，長長的嘆息了一句。
他是個孤兒，從小不知道父母是誰，靠不了父母，如今修行天賦一般般，未來…
然而，一道虛無縹緲，無人可察覺的光從天際射來，悄然沒入了他的眉心。
他只感覺頭腦炸裂，疼痛難忍，昏死了過去。
在昏迷中，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仿佛出現在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個世界里，他同樣是一個學生，但學習的不是符文知識，而是各種語數外，歷史地理物理化學這些。
但他最鐘愛的，只有數學，在數學上，他表現了驚人的天賦，再憑借著努力刻苦，讀完大學，他繼續讀研。
一路苦讀，一路研究，他的數學知識也越來越高，然而，一次在做題推演的時候，他不小心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就來到了符文世界。
宿舍床上，李善恒猛地驚醒，汗流浹背，整個衣衫都徹底濕了。
回想著他剛才做的那個夢，無比的清晰。
“臥槽！我是地球穿越者？”
他突然覺得，自己崛起的機會到了！
前世被楊壽剝奪的記憶，在這一刻，楊壽通過輪回變量的方式，全部還給了他。
命運的軌跡，就此改變！
“接下來，就用李善恒做測試吧，按照我的心意排列組合出的變量，到底會對輪回產生什么影響！”
楊壽重新選擇了一條路。
輪回之主，掌控輪回，并非是要窮盡所有可能，只需要…掌握變量的作用方式，就等于掌控了輪回！
否則窮盡所有可能，終他一生，也不可能完成。
因為永遠有新的可能出現，新的輪回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