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過是個普通的醫生而已。”
“手術做多了,看到人,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有什么病,有什么問題。”
“看到女人也一樣,也就那些沒做過醫生也沒當過護士的小年輕,會覺得男醫生是什么福利工作,能夠天天看女患者身體......”
“別說有沒有這個精力,為啥會假定來醫院的女患者身材會很好啊?”
“屁話一堆,所謂的女患者,里面很多大媽的好嗎。”
“把單身到饑渴難耐的自己代入醫生身份,覺得我們饑不擇食?看到個女的就覺得會有反應?”
“在醫學院的時候早就已經脫敏了。”
“而且,就算是年輕的女患者,也不是各個都超模身材。”
“最關鍵的是老子是外科醫生,又不是婦產科醫生。”
“比起看你們的內臟,我更愿意吃上一碗粉再回去睡個飽覺,知道老子站那么久有多累嗎?還去關心你們漏了多少皮膚?”
“人體模型都比你們漂亮。”
“以為婚檢科女醫生會對男人有什么興趣嗎?”
“你以為整天看一條條沒有骨頭的臭會有什么想法?別自戀了好嗎。”
“想法就是你丫洗干凈點,丑就算了,還臭的要死。”
“老子tm也一樣,起碼洗干凈點,做個手術都能聞到臭味,口罩的味道都蓋不住。”
“他們是沒見過女人嗎?還是覺得別人和自己一樣,精蟲上腦?整天就在腦子里臆想這些有的沒的。”
“不過,也說不定。”
“我只能代表我,其他醫生怎么想,我也不知道,因為經驗就為自己不知道的群體打包票,這種宗教庇護式的操作我還做不來。”
“敗類哪個行業都有,就是有這么一群人喜歡地圖炮,遇到誰做了壞事,就從他身上摘一個標簽,上升到對這個標簽開始攻擊。”
“地圖炮,地域黑,蠢還能治,壞的確是治不了的。”
“就像現在的我,看到會動的,就生理性反感。”
“.......這是我穿越的原因嗎?我郁悶到猝死了?”
“......啊......為什么會那么煩躁呢,只不過是給人做個手術而已。”
“不過,說起來,為什么這個世界的人,會和地球的人有一樣的結構呢,就連文化也接近歐洲中世紀的感覺。”
“.......要是我進大學的時候,沒有一時上頭轉專業,還是繼續讀民俗學的話,現在也不會那么煩吧。”
“......要是盧修師.....”
“應該感嘆命運多舛嗎?如果不是因為盧修師去世,我也不會轉專業。”
“那么多年了,因為好奇心查各種資料學到的東西,都已經忘光了。”
“那么多年過去了,他也想不到手機會從按鍵機變成現在的智能機吧。”
“也許,只可惜,虛擬現實還沒實現。”
“從二十世紀發展到現在,人類還是沒有辦法直接導入意識和精神。”
“不過,也許很快就會了。”
“誰能想到,地球上會有真的超自然能力?”
“超自然的能力運用在醫學上,運用在科技上,會鑄造出怎樣的新時代?”
“只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不過,我也能算是滿足了一下早已經忘記的少年時期妄想?”
“我也有了超自然的能力。”
“在這個世界,現在的我應該叫做‘職業者’?”
“不過好像也不對,我也能感覺到,他們和我不一樣。”
“為什么呢。”
“不清楚。”
“但是,沒錯的,我能夠把他們作為材料收集起來,成為我的一部分。”
“可是......”
“我也能感覺到,如果把他們變成我的一部分,我會稀釋。”
“但是,不得不做啊。”
“沒有力量,連反抗都做不到。”
“不過,也沒關系。”
“看到會動的東西就生理反感,我已經不適合做醫生了。”
“稀釋到極致的話,也許我就消失了?”
“另一種死法?”
“也很不錯。”
“嘛,不過,怎么說呢。”
“從男人變成女人,真是一種奇妙的體驗。”
“好不容易有幾天休息時間,打個游戲卻遇上這種事情,從唯心主義的角度,也許是外界回應了我的思想?不,這也算不上唯心主義,巴納姆效應罷了。”
“因為自己想過,遇到符合狀況的事情時,就將兩者聯系在一起。”
“也許可以用上維特根斯坦?”
“不過算了,已經記不清維特根斯坦說了什么了。”
“語言、經驗都是個陷阱,不確定的事情,總是會試圖進行定義。”
“要是盧修師還在就好了,雖然他說的那些哲學我都聽不太懂,但好歹可以通過我知道的,榮格相關的意象和解讀來讓我大概理解。”
“我這種因為宗教相關才去了解了一些榮格意象、客體關系、自體之類的理論的人,也不能算了解。”
“更何況現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到底是為什么呢?”
“只不過是建了個女號玩。“
“真是,我又不是喜歡代入主角的那類,頂多玩游戲的時候會和主角共情,以第三人的旁觀視角看故事。”
“當然,有人會把與主角共情的旁觀者模糊地認為是自己代入了主角,但我分得清,畢竟.......”
“我也不想變成女人啊。”
“喜歡女孩子和想變成女孩子是兩回事好嗎?”
“如果是建了個男角色,自我投射部分太多,反而會因為得失而引起不必要的情緒波動。”
“本來就夠累了,哪有那么多情緒用在游戲上。”
“不過,也不一定,共情也很容易引起情緒。”
“用盧修師的話來說,就是情緒會影響判斷過程中主觀印象的權重,導致判斷結果出現錯誤,但又因為主觀印象影響,覺得這是對的。”
“嘛,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要個不動的。”
“我不喜歡活著的人。”
“這種話說出來,估計有些人一聽就會覺得是戀尸癖什么什么的。”
“不過也對,戀愛腦興盛,友情親情都能被扭曲成愛情,極端地甚至還有覺得喜歡吃飯就是愛上了飯。”
“從這些人的角度來看,我就成了戀尸癖了。”
“只是為什么不從木雕人偶手辦那方面去想呢?”
“也是,具有人形輪廓也并不是人。”
翻涌的記憶中,一幅幅光景流轉而過。
ps:這段記憶是誰的記憶,已經明顯地不需要我完全挑明了吧。
而且,這段出來了,結合之前的那些線索,你們大概猜到“狄亞戈”的身份了吧。
題外話,之前的想法實現得不是太好,碼字到五六點的時候,困得要死,碼完了夜鴉那邊一章,想要繼續碼銀鴉這里的,但是困得要死,那種睜著眼睛想要繼續碼字,卻時不時打瞌睡閉眼的感覺是真的難受。
看來時間還沒完全調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