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為主!”
在一句亞戈沒有聽懂的高呼聲中,灰白風衣的男人的身形出現了畸變。
白光,涌動的白光。
灰白風衣的男人,整個身軀變成了白色的、讓人不由得產生向往之意的光輝。
一個隱約呈現人形輪廓的光人。
血肉、連同那灰白色風衣,都一同化為了那光的一部分。
而見到這白光的剎那,亞戈也意識到了對方屬于哪一個途徑。
黎明。
的確是黎明途徑。
但是,亞戈對于黎明途徑的了解,也只到“英雄”。
序列9,初步擁有心靈力量,能夠從他人言行中把握到細節的“偵探”。
序列8,能夠在戰斗中運用心靈力量幫助戰斗的“格斗家”。
序列7,能夠“馴服”光,操縱光,并以光為載體將心靈力量施加在他人身上的“馴光人”。
序列6,能夠以光導出目標的心靈、思想,也可以通過語言之類的手段直接對目標造成心靈干涉的“心靈導師”。
心靈導師最棘手的能力不是這些,而是心靈導師可以做到讓光和心靈力量結合,制造出類似衍生物的“真實自我”的東西。
通過這種“真實自我”的衍生物對目標攻擊,可以在心靈層面上對目標造成傷害。
而如果被“心靈導師”成功引導出了心理,還被這種“真實自我”攻擊,那么會受到更嚴重的傷害乃至于喪失心靈。
序列5,一言一行,能夠在任何行動中都不斷對周圍目標造成影響的“英雄”。
盡管亞戈對于黎明途徑的了解只到序列5,不夠完全,但是,眼前出現的光人,亞戈也認了出來。
或者說,亞戈立刻聯想到了黎明途徑序列6,心靈導師通過讓光和心理力量相結合制造出的“真實自我”。
一種屬于心靈途徑的衍生物。
做出判斷的同時,亞戈也動用了自己的能力:
緘默儀葬!
沉寂的力量隨著亞戈的視線落在了那光人的身上。
幾乎是他視線落下的剎那,那光人的身形出現了些許不穩的感覺,仿佛就要潰散。
但也似乎是意識到了亞戈的侵攻,那形體已經逐漸脫離人形的光人,再次發動了攻擊。
肉眼可見的,從他的身軀內,大量的光流仿佛要將整片街道都占滿一般涌現。
也正因為將亞戈視野籠罩的龐大光流,亞戈的視線,失去了目標。
入殮師的能力,以視線剝奪生命力并使其沉寂的能力,失去了作用。
而與此同時,那龐大的、無形的光流,向著亞戈碾壓而來。
而且,亞戈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拉扯感。
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他的身體里扯出什么東西。
盡管沒有遇到過,但以他對黎明途徑的了解,也立刻聯想到了心靈導師的能力。
對方要“導出”他的心靈。
盡管他也好奇是如何導出,但他當然是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銀之血與靈霧混合,隨著半虛幻的朦朧翅翼扇動,一只巨大的、泛著星光般的銀色霧翼猛地浮現,對著他感知到的拉扯方向猛地一扇——
“斬首者!”
無頭騎士,也是亞戈真正意識到自己向著另一個途徑,向著“秘密”途徑偏移的開始的序列。
其能力,能夠破壞記憶抹除認知的攻擊手段,也毫無疑問是最適合在這個時候使用的手段。
以銀之血構筑的翅翼,與靈霧混合成仿佛一柄鐮刀,仿佛一柄異形的利刃的輪廓,隨著亞戈的動作斬出。
也不知道為什么,在使用這個能力的時候,亞戈不自覺地將銀之血與靈霧凝聚成了“無頭騎士”的樣子。
短暫的剎那間,銀色的烏鴉身下,出現了一具身著暗銀色鎧甲的無首騎士。
同樣無首只有鎧甲覆蓋形成頭部輪廓的無首戰馬,仰起頭來,發出了無聲的嘶鳴。
也就是這個時候,在靈霧和銀之血逐步形成靠近“無頭騎士”這個形象的輪廓時,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量,似乎增強了?
這一剎那的感覺,甚至讓亞戈差點沒注意到,以為是錯覺。
銀色無頭騎士揮動銀之血與靈霧聚攏而形成的斬擊武器,與那光流對撞!
轟!!!
強烈的碰撞感中,亞戈確認了那股“變強”的感覺,并不是自己的錯覺。
仿佛星光般的銀色,在對撞中撕裂了那片光流。
以并不符合亞戈之前對于自己力量認知的破壞力,帶著仿佛羽毛翅翼輪廓的銀色星光之鐮再次揮出。
那股在亞戈感知中,仿佛要將他身體里的什么事物扯出的東西的力量,也隨著這一道斬擊而斷裂開來。
果然!
那股力量斷裂的瞬間,亞戈也確定了被自己斬斷的,是什么樣的力量。
認知。
就和使用無頭騎士的力量破壞記憶消除記憶時的感覺非常接近。
黎明途徑!
遵循著那股感覺,亞戈操控著構成身體的銀之血聚合在無頭騎士的身軀上。
原本只有大概輪廓,形體模糊的無頭騎士,隨著亞戈的意志,在銀之血的匯聚下,變得清晰起來。
而亞戈,也在確認無頭騎士的能力適合應對這個狀況的結果下,立刻再次動用能力。
而在光流被斬裂后似乎發生了什么變化的光人,那由光輝匯聚的身軀,猛地向著亞戈撲擊而來。
對方在撲擊而來的時候,還吶喊著他聽不懂的語言:
“我將帶領所有人回歸舊日!!!”
盡管沒聽懂對方喊的是什么,但是亞戈知道對方肯定不是帶著善意來的。
骸棺!
涌動的靈霧在他手中銀之血構筑的、帶著羽毛狀紋路、有著近似鐮刀般輪廓的武器內匯聚。
以自己的身軀,以銀之血作為棺槨拘束靈霧。
骸棺,撿骨師的力量,能夠將招來的靈霧拘束在骸棺內操控的能力,在戰斗中,能夠發揮出獨特的作用。
聚合靈霧提升強度,只是最基礎,最簡單的。
更重要的是....
現在的亞戈,是雙序列的非凡者。
被他拘束在銀之血為主體而形成的霧鐮上,還纏繞著那屬于他的,性質獨特的概率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