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擊被擊破之后,古銅色肌膚的男人動作不由得一愣。
能力,無法使用了!
判罰者的能力!
秘密法庭!
使用的能力被擊破之后,一段時間會無法再次使用。
低語者的能力,無法使用了!
古銅色肌膚的男人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解放了神秘——
他的身體之中,涌出了無數的觸手,在他身軀上糾纏疊合,形成了宛如海藻、宛如肉團的怪物。
無數扭曲蠕動的觸手蠕動時,周圍的海面上,浮現出一道又一道的海浪,隨著觸手的蠕動向著那白袍男卷去。
而在那白袍男的視野之中,值得注意的并不是那海潮,而是在觸手蠕動間,裹挾著海流和靈霧用來的蒼白波紋。
眼看那波紋卷蕩,白袍男的臉色卻是異常難看。
力量快耗盡了!
這個時候,他咬牙低吼道:
“不可追來!”
說完,他身形一卷,身體從原地消失,直接遁入了幻影界。
那展露舊日姿態的非凡者,也立刻試圖追蹤。
但是——
那無數觸手交疊蠕動組合的肉團,似乎撞在了什么東西上。
無法遁入幻影界!?
驚詫間,它再次進行了嘗試。
但是,直到第四次,他才成功。
身形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幻影界。
對方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也完全感知不到對方的波動。
觸手般的肉團,緩緩地收縮,恢復了人形,恢復了那古銅色肌膚壯漢的形象。
而在不久之后,幾個男女也隨著靈霧的激蕩,出現在他身邊:
“大主教!”
聽見聲音,古銅色肌膚的男人沉聲回應道:
“秘密法庭的人出現在門羅群島上,黑鐘教會的余孽!通知總教堂!”
“是!!!”
臉色驚駭的眾人,連忙回應,四散分開,返回教堂。
被稱為大主教的男人,隨后也離開了幻影界。
之后不久,幻影界一棟普通的建筑中,一個只穿著底衣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腰間,佩著一柄形狀奇異的長劍。
掃視著周圍虛幻朦朧的幻影景色,他緩慢行動了起來。
而亞戈,也回歸到了廢墟圣殿之中。
確認沒有被鎖鏈束縛之后,他才返回。
凝視著雕像的他,可以確定,剛才那兩人的面具,就是這些雕像的面具。
眼神凝重地,他掃視著雕像的位置。
雕像的位置,和他記憶中的規律,并不吻合,應該不是什么特殊的符號。
但是呢,他發現,那個佩戴了哭臉面具的雕像和佩戴著三角鐵面的雕像,站的位置很靠近.....
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
亞戈冷靜而仔細地思考著。
研究了很久,亞戈也沒有得到答案,只能返回紅薔薇市的暫時居所。
而在他回到物質世界,以二當斯姿態覆蓋后不久,就感覺到了狀況。
他將“黑幫教父”赫爾泰,“無名隱士”納爾森,“騎士”朗費羅和“紅皇后”都派出去做事,經營勢力了。
看門人面具呼喚出來的幻影,都有自我意識,又被他直接支配,可以直接作為手下用。
發生了什么情況?
微微皺眉,亞戈直接向著發生狀況的方向趕去。
附身在一具女性外表的稻草偶人身體內的默希絲,正不斷地奔逃著。
因為銀鴉閣下的吩咐,她在搜索各種和藍血者有關的情報和資料。
無論是野史還是小說什么的,只有有參考價值,都可以。
她通過能力,以惑心者的手段魅惑了一個小型的非凡者組織的成員,準備套情報。
但是,誰知道,這個到處搜索神秘物來販賣,搜集各種魔藥材料販賣的小組織,竟然會被蒸汽教會盯上!
對方通過某種手段,現在正死死追著她不放。
“你逃不掉的!”
一具又一具的鼠型構裝體生物,穿繞過一個又一個的障礙物,追在了默希絲的身后。
金屬與地面的摩擦聲飛快往上,越來越近,忽然,一道身影從前方的房頂跳了下來,向著她撲了過來。
并且,不止一只。
在她因為那構裝機械鼠的出現而轉向的時候,又有十數只構裝鼠沖出。
盡管沒有真正鼠群那般龐大的數量,但是,在構裝鼠之中,有一具雙眼嵌著紅色珠子的奇特構裝體。
隨著那怪鼠的視線凝結,火焰在默希絲的身上升騰而起。
火焰焚燒身體,讓默希絲頓時一驚。
她直接撲向了旁側的小巷。
然后,拋棄了被火焰灼燒的身體,以靈體的姿態竄入了旁側的房屋中。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默希絲瞳孔一縮,但是,在下意識的攻擊動作被一股強大力量扼制住的瞬間,也立刻認出了對方。
“銀鴉閣下——”
但是,對方沒有和她說什么,只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對方拽入了自己的身體。
覆蓋。
亞戈的身形,瞬間被默希絲外表覆蓋,變成了一位前凸后翹的艷麗女郎。
撿起地上的無孔面具,蓋在臉上,亞戈直接翻出窗外,以逃離的姿態撞上了蒸汽教會的一眾非凡者。
看見亞戈化身的默希絲,看見“她”臉上的白色無孔面具,蒸汽教會的眾人都不由得愣了愣。
那正在燃燒的“尸體”和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是什么關系?
雖然不知道,但先得控制住對方后再詢問!
一位蒸汽教會的非凡者鑲嵌著銅黃眼珠的右眼掃向亞戈。
右眼視覺,消失。
感受到默希絲或者說自己的右眼視覺消失,亞戈并沒有停止動作,而是直接向著旁側的另一個非凡者撲了過去。
利用著默希絲的強大身體素質,在對方揮動機械義肢攻擊的時候,他震蕩了對方手臂上的概率之線。
隨著概率之線的震蕩,那機械義肢上的零件不約而同地發生了一個個故障,或是爆出火光,或是分離散架。
看上去,就像是他憑借蠻力直接砸碎了對方的機械義肢一般。
但是亞戈并沒有興趣和他們繼續游斗。
他只是為了讓這張面具刻在對方的印象中,作為組織形象的代表特征而已。
幾個靈活的躲閃動作躲過子彈和構裝體的追擊之后,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旁側的舊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