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埃及和巴比倫地區誕生的猶太宗教神秘學,所謂卡巴拉樹,是西方神秘學的一個重要神秘學理論。
畢竟,世界三大宗教之二就源自于該宗教。
卡巴拉樹,卡巴拉生命之樹,在其宗教意義上,是象征著宇宙的“生命之木”,與北歐的世界樹有著類似但不相同的意義。
十個質點,從一到十為“王冠”、“智慧”、“理解”、“慈悲”、“嚴厲”、“美麗”、“勝利”、“榮耀”、“基礎”、“王國”。
每一個質點,都有一位“大天使”守護。
如果以多神教來理解一神教的話,每一位“大天使”都是一位神明。
而全知全能的“主”,則是主神......
注視著水底的文字,亞戈腦海中浮現出了一道道關于卡巴拉樹的記憶。
如果依次從一到十連接十個質點,則是“火劍之路”。
“火劍之路”,象征著造物創世的過程。
而卡巴拉生命樹還有另一個意義.....
提升人類的靈性,回歸永生。
而回歸永生的方式,是從第十個質點走22條路徑,走完冥想旅途,到達第一個質點“王冠”。
除卻回歸永生之外,有一些學派會將人逆溯質點從“王國”走向“王冠”的過程表述為“靈魂之旅”。
因為逆行而上的軌跡像是蛇蜿蜒而行,也有“靈蛇之旅”的稱呼。
而在塔羅牌中,也有一致的概念。
走完二十二張牌,從第零或者第一的“愚者”到最后的“世界”,就是“愚人之旅”,走完之后,完成自我升華、自我成長。
當然,卡巴拉生命樹的概念一開始并沒有那么完善。
據亞戈所知,卡巴拉生命樹的源頭理論,就是希伯來文。
希伯來文一共只有二十二個字母。
神秘學,就喜歡把各種各樣的象征物連在一起,然后根據連在一起的東西設計一套學說。
就像亞戈小的時候,他喜歡在作業本上隨便亂點一大堆點,然后將這些點連起來,形成類似星圖的奇異圖案,根據這個奇異圖案,他就會發揮想象力聯想各種事物。
希伯來文和卡巴拉生命樹的關聯,和這類情況是不是類似,亞戈不能夠肯定,但這類方式,并不少見。
一開始的卡巴拉生命樹,并沒有那么完善。
據亞戈所知,這套卡巴拉生命樹十質點二十二路徑的完善理論,大概是在中世紀時期出現的,一位宗教徒把數字、字母各種食物結合起來,形成了一套理論。
“赫猶之樹”的原型是不是卡巴拉生命樹?
舊劍、權杖、星辰、圣杯這些和塔羅牌小阿卡納一致的東西出現,他不能夠不聯想到塔羅牌。
而塔羅牌和卡巴拉生命樹的關系,還有“途徑”、“鏈條”、“基點6”、“基點7”這類東西出現,作為一個研究宗教傳說的人,他都不能不聯想到卡巴拉生命樹。
而且,之前,從山德爾大叔那里,從神秘學讀本上,他了解到了“物質界、幻影界、無垠深空、虛無”這四個世界。
而卡巴拉生命樹里,就有四界的說法。
如果這一切是有關聯的,甚至說就是以卡巴拉生命樹為原型,那么,他或許能夠根據卡巴拉生命樹的思維模式,了解到這個世界更多的事情。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存在。
亞戈將視線從水底的文字中移開。
那就是,泡影地帶為什么能夠顯示出這些文字?
在物質世界,在幻影界,神秘無論是浸入什么液體,都沒有出現顯示文字的情況。
泡影地帶到底是什么地方?
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
《巫師序列》游戲內的世界?真實存在的世界?
神話、民俗傳說是最好的,也是最經常被各種創作者使用的素材庫。
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看到了各種各樣的,和前世有微妙區別但他能夠很快意識到和前世有關的事物。
這個世界到底和前世的世界有什么關聯?
他不能夠肯定自己是不是先入為主,但是,如果真的是卡巴拉生命樹的話,那會怎么樣呢?
想到這里,他又想起一件事。
“黑鐘學會”
黑鐘學會使用改動的塔羅牌名稱命名成員名字,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線索?
盛裝舞會也使用了改動后的塔羅牌名稱命名成員,這里面又會不會有什么線索?
如果有時間,他需要仔細研究一下“黑鐘教會”、“盛裝舞會”還有“四大氏族”的事情。
從這些與前世有關的信息中,搞不好能夠找到讓他返回原來世界的方法......
沉思了片刻,亞戈看了一眼木桶底部的文字,解除了二當斯形象的覆蓋,回歸看門人姿態。
而在這個時候,在他透過看門人面具看向水底的時候,有了另外的發現——
虛幻的、朦朧的、仿佛無數文字符號堆疊的、泛著死寂感覺的黑灰色球形虛影。
虛影正蕩漾著淡金色和幽綠色的光影。
并且,相較于他第一次見到這球形虛影的時候,他能夠看到更多的細節了——
那蕩漾的、那淡金色和幽綠色的光影,細看上去就像是一條條細絲,一條條線。
那“光”,仿佛是由一條條線組成的。
而那虛影般的黑灰色光球,也是類似的狀況,亞戈看到了一條有一條的細縫,光球虛影本身宛如無數細絲交織。
目光定格在那蕩漾的淡金色和幽綠色光影上,亞戈微微皺起眉頭。
真的和卡巴拉樹有關吧。
卡巴拉樹的質點6,代表“生命”,被稱為“美麗”的質點,其象征色就是近金黃色。
而質點7的“勝利”,其象征色則是綠色.....
巧合?
那么多的巧合?
亞戈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巧合。
不過,審視了片刻,他忽然扭過頭,上浮的視角轉向另一側,他自身也再度覆蓋了二當斯的姿態。
那蕩漾著光輝的黑灰色球形虛影,也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在那些骸骨又一次站起的時候,他動用緘默儀葬,讓自己身上的生氣再度消失。
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