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汽笛聲音回蕩間,火車頭頂部的蒸汽逐漸從弧線變成了直線。
在巨大蒸汽列車緩緩停下后,一個個車廂中,乘客陸陸續續地走出。
而在人群之中,一位穿著精致的淺黑色風衣,頭戴絲質禮帽的棕發青年,提著一個木質提箱,從車廂中慢慢走出,一腳踏在了月臺的地面上。
“我回來了。”
望著這熟悉的車站,棕發青年頗為感慨。
與此同時,他用右手微微拉扯了一下絲質禮帽,快速變成深綠色又覆蓋大片霜白的奇異眼眸掃過四周。
“這里的靈霧也變濃了一些.....”
眼神有些凝重的青年,松開捻住帽檐的手,那深綠間嵌著霜白的眼眸不知何時已經恢復了常見的淺棕色。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聲響起:
“弗大哥!”
聽到聲音,青年循著聲源看去,便看到了一位穿著藍裙的年輕女孩,正一臉笑容地對著他揮手示意。
臉上的凝重消退,平靜中帶著少許溫和的表情浮現,青年迎著對方的目光走了過去:
“只有你嗎?薩瓦娜?”
“其他人都有事情要做”女孩露出真誠而欣喜的笑容,“其實我也有,我得去巡邏。”
“走,我們一起。”
青年笑著道。
大學城附近的街區,薩瓦娜與身邊的青年交談著:
“前幾天傳來消息,說這附近似乎舉辦了一個小型的交易會。”
“交易會?”
“對,是一群低序列的非凡者,他們不知道通過誰聚集在這里,互相交易材料和神秘物。”
“都快到靈潮期了,那群沒辦法保存神秘物的低序列非凡者,都急著把手里的東西賣個好價錢。”
薩瓦娜臉上帶著不知應該說是調侃還是嘲諷的笑意。
“你們怎么處理的?”
她身邊的青年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什么情緒流露地追問道。
“沒找到人,而且這片地區主要是斯坦恩的人負責的,我們也不好插手。”
薩瓦娜尷尬地笑了笑,隨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臉色有些不好地道:
“翰尼亨前天被殺了。”
這句話,讓青年的動作一頓。
不過,就在他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忽地,他似乎瞥見了什么,扭過頭,看向了街角。
一般戴著黑手套的男人,正沿著路口移動。
薩瓦娜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隨即道:
“那是拉莫克搞的黑幫,叫什么黑手王國,就是斯坦恩家那個沒有繼承到藍血、靈感也弱得出奇的廢物”
“嗯。”青年點了點頭,“我們先回家一趟。”
“好!”
街角處,亞戈,正以迪斯莫克身份行動的亞戈,在轉過街角的時候,停下來了腳步。
“弗里森!?”
亞戈不由得有些疑惑。
弗里森為什么會回到紅薔薇市?
據亞戈的了解,弗里森在狄璐德市至少已經呆了四五年了。
“霍恩家族”,亞戈知道這是弗里森的家族,但是他并沒有想過弗里森會回來。
偶然?
還是只是回來一趟就回去?
又或者被調任到了紅薔薇市?
他不知道。
但是他的心情相當復雜。
從外貌來看,對方毫無疑問就是弗里森。
從概率之線的彎曲程度來看,也毫無疑問是個非凡者.
等一下。
亞戈愣了一下。
彎曲彎曲.
概率之線,是會受到非凡者的強度影響的。
越是強大的非凡者,想要影響對方的概率之線,就越困難。
對方僅僅是站在那里,就會讓概率之線產生彎曲。
在一般情況下,在不使用能力的情況下,大多數非凡者造成的、概率之線的彎曲,程度上都是差不多的。
就好比蛛網上的獵物,越大只,就會壓得蛛網越沉,動作越大,晃動也就越大。
但在差距不大的情況下,彎曲程度上就不會太明顯。
比如序列7和序列8的非凡者,看上去不會差太多。
而且,經過亞戈的比對,不同途徑的非凡者,彎曲程度上也是不同的,如果攜帶了神秘物或者舊印之類的非凡物件的話,也會影響概率之線的彎曲程度。
僅僅從彎曲程度上,是無法判定具體序列和途徑的,只能夠非常粗劣的大概判斷,基本上只能夠判斷對方是不是非凡者這一點而已。
沉思了片刻,亞戈揮散了黑手套的成員,自己則離開了原地。
“撿骨師”的魔藥配方,他現在還沒有,之前詢問麗夏女士,對方也沒有收集過撿骨師的魔藥配方。
對于“怪盜”來說,只要感應范圍內有,想要找到配方的話,并不困難,只需要多花點時間。
或者說,他現在就正在找。
視野之中,一條一條又一條,密密麻麻宛如蛛網般遍布整個視界的概率之網中,他的怪盜感應,正指向其中的幾條。
大學城南部,一間偵探事務所中。
“女士,我們這里是偵探社,不是私人診所,這里并不治療歇斯底里癥,而且,雖然我是醫生,但我應該被叫做法醫。”
一位看上去三十多歲,英俊帥氣的醫生,無奈地回應著眼前并不漂亮的女士:
“法醫知道嗎?你可以稱為尸檢官。”
聽到這句話,從閨蜜那里得到消息找來的女士,臉色瞬間變得尷尬,趕忙告辭離開。
全程旁觀著這一幕的、共同經營偵探事務所的、他的伙伴,一個稍有些胖的圓臉青年,不由得笑道:
“這時第幾個了?奧辛?你那英俊帥氣的樣子,已經吸引了那么多美麗的”
“蒼蠅?蛆蟲?”
被叫做奧辛的英俊男士說道:
“加林,比起活人,尸體更值得我研究。”
聽到這句話,圓臉青年不由得嘆了口氣:
“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我就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不至于幾次相親失敗。”
“那你需要一些鍛煉,把身體練得壯一些。”
奧辛似乎對于這些話題沒有什么興趣,很快便轉向了其他的話題:
“之前酒莊的調查,你有做完了嗎?再搞不清楚,我們的委托時間就結束了,剩余的委托金,我們都拿不到。”
提起這個,圓臉青年立刻便跑到辦公桌前,將桌上的一堆資料翻開:
“我已經很努力地在調查了,但是這起失蹤案根本找不到什么目擊者”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