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鳥路。
對于自己拿到的這個信物,亞戈并沒有太大的想法。
那位“芭緹雅”小姐,他基本上沒有什么了解。
只不過是因為“搞個組織”這個想法而臨時起意的舉動。
他就連搞什么樣的組織,組織的目的是什么,具體的行動方式之類的基礎都還沒有決定下來。
假如說要建立一個情報組織,那么第一,他以什么作為組織的行動目標?
收集材料和搜集情報?
又或者單單是搜集與非凡事件相關的情報,不直接參與到非凡事件中?
以此為假定目標。
那么,下一個,他需要的組織成員,就應該是經常或者有能力接觸到各個方面的非凡事物的人。
那么,對于這樣的人,他需要以什么樣的手段讓他們給自己搜集情報?
這是第二個問題。
控制?他沒有這個能力。
恐嚇?就像那位芭緹雅小姐一樣?但是,被恐嚇威脅者,就算不選擇逃跑,能夠給他提供真的情報嗎?
利誘?什么樣的利益足以利誘這樣的人給他提供情報,他有這個資本來提供這樣的利益嗎?
第三,以這點為目標,應該選擇什么人?
那些給錢就給情報的灰鴿子?還是隸屬于其他組織的非凡者?甚至是普通人?
以自己目前能夠做到的地步,最多也就是雇傭普通人成立一個類似于偵探事務所一樣的組織了。
他甚至都沒有足夠的錢來給人發工資!
自己想要錢,只能靠去賭場“贏”,或者用怪盜的能力“偷”。
創業,難。
一個人創業,更難。
在他有足夠的資本,至少有足夠實力之前,想要“創業”,基本上是不行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只能依靠一下那些給錢就給情報,并且保不齊會把他的消息作為情報販賣的灰鴿子了。
又或者 殺人。
通過殺人,從死者的身上,通過死魂燈來閱讀記憶情報。
如果說有人要害他,他反殺不會手軟,但是殺死無辜者,是亞戈接受不了的。
那么罪犯。
各種罪犯什么的?
這不就是亞森·羅賓了嗎 想到這里,亞戈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之前,他戴上面具,在鏡子前擺pose,中二地妄想自己是亞森·羅賓的時候,哪有想過自己會真的變成“怪盜”,要模仿和扮演怪盜的行徑。
白天在照相館,跟著攝影師到處跑,當入殮師,晚上變成怪盜到處亂跑順便行俠仗義?
亞戈扭頭看了一眼窗外。
霧氣逐漸變得濃郁了起來。
也許,自己要當一回霧中大盜了。
不過,在此之前 亞戈拿出了一個瓶子。
一個還有些許淺黑色鮮血殘留的瓶子。
“那家伙叫什么來著?克倫威爾?應該是克倫威爾吧?”
巴薩托納帝國西面,阿拉貝拉背面的死神群島中,最北側的一個島嶼的海崖上,一座破敗不堪的古堡正屹立于此。
在這破敗不堪的古堡之中。
一個全身透明、穿著的華麗裙裝也是透明幻影一般的靈體女性,對著眼前的青年,叮囑道:
“卡林奇,這一次,你一定要拿到沉默者的神秘,晉升沉默者。”
而她的身前,那個黑發黑眸的青年,有些猶豫地看著眼前的靈體女性,他的祖母:
“但是,祖母,按照約定,這次的泡影地帶,應該是羅卡佩爾家族拿取神秘。”
“讓你去,你就去!本該屬于你的神秘被搶了,你當然要搶回來!”
靈體女性尖聲道:
“從羅卡佩爾那些喜歡暗算別人,喜歡撒謊的家伙手里搶回來!”
聽到她的話,卡林奇·克倫威爾有些瑟縮地嘀咕了一句:
“但是我只是序列9的守墓人.....”
以克倫威爾家的血脈稀薄度來看,在他序列7的時候,就是他最后一次進入泡影地帶的時候了。
而相對地,羅卡佩爾家族現如今還存在著能夠在序列6乃至于序列5還能進入泡影地帶的家族成員。
也就是說,進入泡影地帶,進入有沉默者神秘的泡影地帶,他有可能會遭遇最高可能是序列5的死神途徑成員。
“你怕什么?”
克倫威爾夫人瞪了瞪眼睛:
“泡影地帶不只一個,而每個泡影地帶只會吸納一個神秘,就算那些泡影地帶里沒有神秘,如果羅卡佩爾不想丟掉的話,就得派出相應序列的非凡者去守。”
泡影地帶形成,并不代表一定會有神秘存在于故事中,但是,如果有神秘會出現在泡影地帶,一定就在對應的故事里。
羅卡佩爾家族比克倫威爾家族強勢,這點沒錯。
但是,同樣的,為了守住這份強勢,他們必須去對應的泡影地帶進行看守。
畢竟,泡影地帶是擁有圣杯、舊劍、星辰、權杖這四類血脈的家族都可以進入的。
“如果他們不想像破滅的星辰家族那樣,所掌握的泡影地帶都變成野外淘金地的話,就需要去守。”
“他們的人手,還沒有那么充足,連只會序列8神秘的泡影地帶,到也要讓中序列非凡者去守。”
“上次不就是”卡林奇嘀咕了一句。
“上次是特例!”
他這一句頂嘴,讓克倫威爾夫人聲音變得更尖了一些:
“總之你快去!”
“是是是”
深吸了一口氣,卡林奇雙手按在了桌面上的一本藍色封皮的舊書上,回想著書籍的內容,用已經完全掌握了的守墓人的能力,引動周圍逐漸變得濃郁的靈霧。
下一瞬,他的身影從房間中消失不見,只剩下那位身材曼妙的克倫威爾夫人一臉擔憂地望著那本封面上寫著《安靜的宴會》的舊書。
《安靜的宴會》
卡林奇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他上一次來過的,那幽靜的、燈光明亮的巨大莊園之中。
“呼”
這一次,一定要拿到沉默者的神秘!
卡林奇心中給自己加油打勁道。
隨后,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觀察四周,避免撞見羅卡佩爾家族的人。
盡管祖母告訴他,要“搶”,但是,他并不想有什么沖突。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到的左肩膀被拍了一下,同時,一個聲音響起:
“噓,先生,請保持安靜,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