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演的太過,被他看出來什么了嗎?
方莫心里一突,腦子急劇運轉了起來,片刻之后,他哈哈一笑道:“劉總說可信,那應該就是可信了,不過我還想再看看,反正也不急,更何況劉總兒子最近也要來,先完成承諾,再說其他吧。”
你他媽沒參與過,怎么敢說相信?
這種事,你敢被軍方發現嗎?
不對…
好像軍方也不管。
嘖,真是一個天大的窟窿。
不過,老子補了!
老子就是對你們食利階層不爽,憑什么壓榨普通人?普通人干了你娘還是搞了你先人?
這是方莫的想法。
莫非我太過著急了些?也對,像是方先生這種高人,本身便對通用貨幣不是太過在乎,眼下既然他想,趁著漢東亂局時,依靠著自身身份,說不得可以很快混合進去,到時候我可能就沒有機會再參與進來了…
劉大巖也在思索,不過他卻在思考,什么時候爆出真相。
但終歸不敢太過唐突,他也覺得還是讓方莫先幫了自己兒子再說,到時候把對方拉上船,那也是不晚的。
只要這幾天把人看住了,就絕不會出問題,也不可能跟其他勢力產生糾葛,而這樣一來,我就能跟一個高等級寵獸進化師結下友誼了…
不虧,絕對不虧!
“對對對,反正也不是太著急,且這幾天城中太過混亂,旁的省份也都想過來攪亂時局,我等還是先看看比較好,尤其是先生您這樣有本事的人,更是不能隨隨便便就露面。
劉某大膽地提議一句,這段時間先生就先留在這房子里,等到貨物、材料全部齊備,先生若是想見那些人,劉某豁出面子也帶先生去見一見。”
這樣一來,應該就可以穩住他了吧?
這種高等級寵獸進化師的友誼,近乎無價啊。
良省那群傻子,怪不得被軍方收拾的服服帖帖,連這種人都不知道拉攏,活該被整治…
想到這些,劉大巖臉上已然滿是笑容。
“嗯,劉總說的有道理。”
方莫也是笑容滿面地點頭,身份沒有暴露的他,當然很開心了。
于是,兩個心懷鬼胎…
不,應該是說劉大巖心懷鬼胎,方莫心懷漢東。
嗯,這樣就對了。
兩個同席不同心的家伙,滿臉假笑地開始寒暄了起來。
等到夜幕深了之后,方莫倒是真的了解了不少東西,比如說是這劉大巖挖東南墻角的事只進行了十年,前面十年都是被曾經一個家族所把控這樣的隱秘,還有一些其他的秘聞。
同樣的,劉大巖也從“方燁”那里了解了良省不少事情。
比如說,良省愈發“混亂”的局面,竟然只是因為當地總督的女兒復蘇,在意外之下發現的某些人,總督一怒之下,將其殺了個干凈。
這讓他極為感慨,幸好漢東沒有那種能夠隱藏自身的寵獸,否則他可能也就危險了。
若是平時,死罪可能真不至于,但眼下,這個各省亂局開始的源頭,為了打擊混亂,軍方說不定就會做一些冷酷到底之舉。
回頭一定要讓內線盯緊了,否則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劉大巖內心里甚至有幾分,接下來幾年都暫時休息的想法,不過想到面前這位高人對于材料的渴求,他覺得還是再做上幾年,穩固穩固兩方的關系再說。
方莫可能都不知道,因為他的出現,已經讓膽子不算太大,或者說是縮手一向十分及時的劉大巖,準備冒險一行了。
當然,就算是知道,他也會很開心的。
十年。
普通人有幾個十年?
害了那么多人,若是不能人贓并獲地將其抓獲,方莫覺得自己都對不起自己的母親。
算算時間的話,他母親去世的那一年,恰好就是劉大巖跟本地勢力交接的年月。
至于劉大巖本身沒有太大的罪過?
別開玩笑了。
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這可是一句名言。
他要是不來,當地人就算是再貪,過的再腐敗,難道還能憑空把材料賣出去不成?
沒有貨運公司當掩護,就算是劉、黃、錢三家,怕是也沒有多大能耐賺那么多的好處。
當然,死罪他是肯定沒有的。
方莫分得清是非,他也沒有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理智還是存在的。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拱了拱手,方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對著同樣站起來的劉大巖道:“我這就去看書了,劉總不會介意吧?”
這個時候看書,才是最好的時候。
萬籟俱靜,天地之間一片靜悄悄的,此時此刻用來看書,怕是最好不過的時間了。
最關鍵的是,那本古書上面的故事,確實比較能引起方莫的興趣。
“不介意,不介意!”
劉大巖連忙搖頭道:“劉某打擾了方先生讀書時間才是真的,實在是抱歉。”
看看,什么叫會做人?這就是了!
方莫都沒說對方這種大人物陪他聊天浪費的時間,對方就已然搶先承認了錯誤,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錯。
這樣的人,誰不喜歡啊?
甚至于方莫內心里還覺得,若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方燁’,怕是立刻就會跟對方達成一致,然后共同禍害一…
咳咳,禍害稱不上,但起碼也算是吸血一方了。
回到書房。
方莫在明亮的燈光下,又看了十來張的古籍,打了個哈欠的他,緩緩地走到窗戶旁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還捂了捂嘴巴,文雅的很。
外面。
一棟樓上,正盯著這里的一道銳利的目光,頃刻間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快速離開此地,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里面。
羅寶節走到房內,望著一個都沒有睡的隊員們,很是嚴肅地點頭道:“隊長沒事,今天中午到下午的時候,他可能不太方便傳遞信息。”
“呼,沒事就好,那我們去睡吧。”
烏衛東打了個哈欠,道:“隊長去享福,我們卻要在這里等著,要是換我來說,還不如直接給他劉大巖套了麻袋,然后讓老羅去審訊一番,我就不相信他能一句話都不說。”
蕭海舒皺了皺眉,瞥了一眼烏衛東道:“可要是那樣,其他被遺漏的人怎么辦?我們這是第一次任務,必須要精彩地完成,只有這樣,才算是對得起總督的信任。”
唰唰唰!
四道目光,頃刻間都落在了烏衛東身上。
他懶腰還沒伸完,感受到這些目光當中的肅穆,下意識地便是一個松勁,咔嚓一聲,腰部出現了一聲悶響。
但烏衛東卻沒心思去嘟囔這些,而是痛苦地扭了扭腰道:“我就是說說,就是說說而已嘛,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哎呀,睡了睡了!”
他可不敢惹來眾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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